飛機失事醒來,我竟成了70年代換親村姑?更離譜的是,那個裝病不娶的未婚夫,
竟偷偷帶我挖他家祖傳金庫!1.姜雨薇睜開眼睛時,首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冷。
她下意識想拉緊身上的羊絨毯,手指卻只抓到粗糙的棉布。身下不是頭等艙可平躺的座椅,
而是硬邦邦的土炕。「這是哪兒?」她猛地坐起身,一陣眩暈襲來。機艙呢?空姐呢?
她明明應該在飛往紐約的航班上,準備參加華爾街的重要會議。昏暗的土坯房里,
唯一的光源是從糊著報紙的窗戶透進來的晨光。墻上貼著褪色的年畫,角落里堆著幾個麻袋,
散發出一股霉味。姜雨薇低頭看自己——粗布衣裳,打著補丁的褲子,一雙布滿老繭的手。
這不是她精心保養的纖纖玉手。「薇薇,醒了沒?趕緊起來,今兒要去杜家相看!」
門外傳來一個粗獷的女聲。門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走了進來,
腰間系著臟兮兮的圍裙。「愣著干啥?趕緊穿衣裳,你姐都收拾好了。」
姜雨薇的大腦一片空白。她最后的記憶是飛機劇烈顛簸,氧氣面罩掉下來,
空乘人員驚慌失措的面孔。「媽...?」她試探著叫了一聲。「睡糊涂了?」女人皺眉,
「快點的,別讓人家等。」姜雨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環顧四周,在炕邊找到一面小鏡子。
鏡中的臉確實是她的,但皮膚粗糙了許多,頭發干枯毛躁,
完全不是她每天花兩小時保養的樣子。「1975年...」她看到墻上的日歷,
心臟幾乎停跳。她穿越了?還穿到了一個農村姑娘身上?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個比她年長幾歲的女孩探頭進來。「雨薇,媽讓你快點。」女孩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衣裳,
但收拾得很整潔。姜雨薇深吸一口氣。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狀況。「姐,我馬上好。」
她隨口應道,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女孩點點頭,「杜家條件不錯,你別耍性子。」
姜雨薇在屋里找到幾件衣服,笨拙地穿上。沒有內衣,只有粗糙的棉布背心。
褲子是肥大的勞動布,腰上用布條系住。走出房門,
眼前的景象讓她徹底絕望——低矮的土坯房,泥濘的院子,幾只瘦骨嶙峋的雞在啄食。
遠處是連綿的青山,完全看不到任何現代建筑的影子。「發啥呆?過來吃飯!」「母親」
在灶間喊道。所謂的早飯是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玉米糊糊和一小碟咸菜。
姜雨薇的金融精英胃部一陣抽搐。「媽,我...我不餓。」她實在無法下咽。
「不餓也得吃,走那么遠的路呢。」女人不容拒絕地把碗推到她面前。姜雨薇勉強喝了幾口,
嗓子被粗糙的顆粒刮得生疼。她價值三千美元的美容護理課程可沒教過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飯后,「姐姐」姜雪梅幫她梳頭,編成兩條麻花辮。姜雨薇看著鏡中土里土氣的自己,
欲哭無淚。「聽說杜家老二有隱疾,你多擔待些。」姜雪梅小聲說。姜雨薇猛地抬頭,
「什么隱疾?」「不清楚,反正不太好說出口的那種。」姜雪梅嘆了口氣,
「要不是為了我能嫁給他哥,爸媽也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換親?
姜雨薇在歷史書上讀到過這種陋習。兩個家庭互相交換女兒做媳婦,以節省彩禮錢。
「我不嫁!」她脫口而出。姜雪梅臉色變了,「別胡說!都定好了。杜家條件多好啊,
磚瓦房呢!」姜雨薇想反駁,但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她需要時間了解情況,
找到回去的方法。「我...我就是緊張。」她勉強笑笑。父親姜大山蹲在門口抽煙,
見她們出來,站起身拍了拍補丁摞補丁的褲子。「走吧,早點去早點回。」
姜雨薇跟著家人走上泥濘的鄉間小路。沒有柏油路,沒有汽車,
只有偶爾經過的牛車和自行車。遠處田里,社員們正在集體勞動。她掐了自己一把,
疼得直吸氣。這不是夢。走了約莫兩小時,他們來到一個相對富裕的村子。
幾棟磚瓦房格外顯眼,其中一棟就是杜家。杜家父母熱情地迎出來。杜母是個精瘦的女人,
眼睛滴溜溜地轉,不停打量著姜雨薇。「這就是雨薇吧?長得真水靈。」杜母笑著說,
但笑意未達眼底。姜雨薇勉強扯出笑容。她價值百萬的社交禮儀在這種場合毫無用武之地。
「志國,帶你媳婦去看看新房。」杜父對屋里喊道。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走出來,黑紅臉膛,
身材壯實。他看了姜雪梅一眼,憨厚地笑了。姜雪梅紅著臉跟他走了。
姜雨薇注意到姐姐眼中閃過一絲如釋重負。「志遠呢?」姜父問。杜母表情微妙,
「在屋里呢,這孩子害羞。」姜雨薇的心沉了下去。看來這個「隱疾」相當嚴重,
以至于對方都不敢見人。「我去叫他。」杜父轉身進屋。片刻后,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姜雨薇驚訝地睜大眼睛——這哪是什么病人?
分明是個英俊青年!杜志遠約莫一米八的個子,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雖然穿著普通的藍布衣裳,但氣質出眾,站姿挺拔,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是姜雨薇同志。」杜母介紹道。杜志遠看向姜雨薇,眼神銳利如刀,
完全不像有隱疾的樣子。他微微點頭,「你好。」姜雨薇愣住了。這個人的眼神太現代了,
根本不像這個年代的人。「你們年輕人去聊聊。」杜母推了推姜雨薇。兩人走到院子角落,
氣氛尷尬。「聽說你有...隱疾?」姜雨薇直截了當地問。杜志遠嘴角微揚,「你信嗎?」
姜雨薇仔細打量他,「不信。但你為什么裝病?」杜志遠壓低聲音,
「因為我不想娶一個沒見過面的姑娘。」「那你現在見到了,覺得如何?」姜雨薇忍不住問。
雖然處境荒謬,但她的好勝心被激發了。杜志遠認真地看著她,「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姜雨薇心跳漏了一拍。難道他看出什么了?「哪里不一樣?」「眼神。」杜志遠說,
「你看東西的方式,像在觀察,在計算。這里的姑娘不會這樣。」姜雨薇警惕起來,
「你也不像普通農民。」杜志遠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么交易?」「我配合你完成這場相親,你幫我一個忙。」姜雨薇挑眉,「什么忙?」
杜志遠湊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幫我挖開我家后院的地窖。」
姜雨薇猛地后退,「為什么?」「因為那里有東西。」杜志遠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東西。」姜雨薇心跳加速。難道他也...「你知道穿越者嗎?」
她試探著問。杜志遠的表情變了,「你果然是!」兩人對視一眼,
同時壓低聲音:「你也是穿越來的?」杜志遠快速掃視四周,拉著她走到更偏僻的角落。
「我是2023年的歷史系研究生,在做田野調查時掉進一個古墓,醒來就到了這里。」
姜雨薇激動得差點叫出聲。「我是金融分析師,飛機失事...」「我就知道!」
杜志遠眼睛發亮,「你的談吐和氣質太明顯了。」姜雨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你為什么裝病?」杜志遠表情嚴肅起來,「因為我發現這個家不簡單。
杜父杜母不是我真正的父母,他們似乎在守護什么秘密。」「地窖里的東西?」「對。
我偷聽到他們談話,提到'金庫'和'不能讓人發現'。」杜志遠說,「我需要幫手,
而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同類。」姜雨薇大腦飛速運轉。
如果真有金庫...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錢能解決太多問題了。「成交。」她伸出手。
杜志遠握住她的手,觸感溫暖而有力。「合作愉快,姜小姐。」「叫我雨薇就行。」
她突然覺得,這場穿越或許沒那么糟糕。回到眾人面前,兩人裝作相談甚歡的樣子。
杜母滿意地點頭,杜父則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既然孩子們都滿意,
那這事就這么定了。」姜大山搓著手說。姜雨薇強忍不適,點頭微笑。
她需要時間了解更多情況,而這場婚事或許是最好的掩護。回家的路上,
姜雪梅興奮地描述杜家的磚瓦房和新打的家具。「志國人可好了,答應給我買縫紉機!」
姜雨薇心不在焉地應著,滿腦子都是杜志遠說的地下金庫。1975年,改革開放還沒開始,
私人擁有大量黃金是重罪。如果真能找到...「雨薇,你想啥呢?」姜雪梅推了推她。
「我在想...杜志遠挺好的。」姜雨薇敷衍道。姜父姜母交換了一個欣慰的眼神。
對他們來說,女兒能嫁到條件好的人家就是最大的幸福。回到破舊的家中,
姜雨薇躺在硬邦邦的炕上,望著斑駁的屋頂。24小時前,
她還在曼哈頓的高級公寓里喝著香檳,現在卻要為一口吃的發愁。但有了杜志遠這個盟友,
或許她能在這個時代活得不錯。金融知識加上歷史預知,簡直是開掛。
她想起杜志遠銳利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這個「隱疾」未婚夫,比她想象的有趣多了。
夜深人靜時,姜雨薇悄悄爬起來,從炕席下摸出一支鉛筆和皺巴巴的紙。借著月光,
她開始列清單:1. 確認穿越機制,
2. 調查杜家地下金庫3. 利用金融知識積累原始資本4. 在改革開放前布局寫完后,
她把紙揉碎吞了下去。在這個年代,這樣的筆記太危險了。窗外,一輪明月高懸。
姜雨薇想起自己價值百萬的股票賬戶和剛買的保時捷,不禁苦笑。但現在,
她有更刺激的冒險。杜志遠說的地下金庫,會是什么樣子?如果真能找到,
或許他們能改變這個時代。帶著這個念頭,姜雨薇慢慢進入夢鄉。夢里,她回到了華爾街,
但身邊站著穿藍布衣裳的杜志遠,手里拿著一塊金磚朝她微笑。2.姜雨薇蹲在灶臺前生火,
被煙嗆得直咳嗽。三天了,她還是沒法適應這種原始生活。沒有燃氣灶,沒有微波爐,
連個打火機都沒有。「死丫頭,火還沒生好?」姜母提著泔水桶走進來,瞪了她一眼。
姜雨薇抹了把臉上的灰。「馬上好。」她回想著杜志遠的話,
心思早飛到了那個所謂的地下金庫。自從相親回來,她每晚都夢見金光閃閃的寶藏。
「發什么愣?快去自留地摘點菜回來!」姜母把竹籃塞到她手里。
姜雨薇不情不愿地走出院子。曾經的她只去有機超市,現在卻要親手從地里挖菜。路上,
幾個村婦對她指指點點。「聽說了嗎?姜家二丫頭要嫁到杜家去了。」
「就是那個有毛病的杜老二?」姜雨薇握緊拳頭。
她們口中的"毛病"現在成了她和杜志遠之間的秘密。自留地里,她心不在焉地拔著蘿卜。
突然,一個紙團打在她背上。姜雨薇警覺地回頭,看到玉米稈在晃動。她假裝系鞋帶,
撿起紙團。「今晚七點,玉米地東南角。——D」她的心跳加速。這是杜志遠的筆跡。
回家路上,姜雨薇刻意繞遠,觀察杜家村的方向。那棟磚瓦房在夕陽下格外顯眼。
晚飯依舊是稀粥配咸菜。姜雨薇強忍著吃下去,腦子里全是晚上的會面。「媽,我出去走走。
」放下碗她就往外跑。「天都快黑了,死丫頭瘋跑啥?」姜母的罵聲從身后傳來。
姜雨薇沿著田埂快步走著。夕陽把田野染成金色,遠處傳來生產隊收工的哨聲。
她鉆進玉米地,茂密的葉子刮著臉。東南角...她憑著方向感摸索前進。「噓——」
一只手突然拉住她。姜雨薇差點叫出聲。杜志遠的臉在暮色中浮現。他穿著深色衣服,
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你嚇死我了!」姜雨薇捶了他一下。杜志遠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金融精英也怕黑?」「少廢話,找我干嘛?」姜雨薇壓低聲音。
杜志遠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我畫了杜家的平面圖。」借著最后的天光,
姜雨薇看到一幅簡陋但清晰的手繪圖。杜家的房子、院子、地窖位置都標得明明白白。
「地窖在這里。」杜志遠指著后院一角,「但下面還有空間。」姜雨薇皺眉。
「你怎么知道的?」「晚上能聽到奇怪的聲音。」杜志遠神秘地說,「像是金屬碰撞。」
姜雨薇的心跳更快了。「黃金?」「可能。」杜志遠眼睛發亮,
「民國時期這一帶有很多銀行家,戰亂時他們把財富藏了起來。」
姜雨薇的金融嗅覺立刻被激活。如果真能找到民國時期的黃金...「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明天。」杜志遠湊近她耳邊,「杜家父母要去公社開會,一整天都不在家。」
他的氣息噴在姜雨薇耳畔,讓她莫名臉熱。「我需要準備什么?」「穿深色衣服,
別被人看見。」杜志遠遞給她一個小布包,「這是手套和手電筒,我自己做的。」
姜雨薇打開布包。手電筒是用廢舊電池和鐵皮拼湊的,但看起來很實用。「你還會做這個?」
杜志遠得意地笑了。「歷史系也要學基礎物理。」玉米葉沙沙作響,兩人同時緊張起來。
「有人?」姜雨薇抓緊杜志遠的手臂。杜志遠凝神聽了一會兒。「是風。我們該回去了。」
他忽然握住姜雨薇的手。「小心點,明天見。」姜雨薇愣愣地看著他消失在玉米地深處。
這個"未婚夫"比她想象的要可靠得多。回到家,姜母正在燈下補衣服。「瘋到現在才回來,
像什么樣子!」姜雨薇沒頂嘴,默默爬上炕。姜雪梅已經睡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她摸出杜志遠給的手電筒,在被窩里試了試。微弱但足夠用的光束照亮了她興奮的臉。
第二天一早,姜雨薇就起來了。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最深的藍色上衣。「今天怎么這么勤快?
」姜雪梅揉著眼睛問。「睡不著。」姜雨薇隨口應付。吃完早飯,她主動要求去自留地干活。
姜母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沒多說什么。姜雨薇在田里干到中午,確認沒人注意后,
悄悄往杜家村方向走去。她繞到杜家后山的小路,躲在樹林里觀察。杜家的院門鎖著,
看來大人們確實出門了。「這邊。」杜志遠突然從灌木叢里冒出來,嚇得姜雨薇差點尖叫。
「你能不能別這么神出鬼沒!」她咬牙切齒地說。杜志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我來。」
他帶著姜雨薇繞到杜家后院墻外。一段矮墻有踩踏的痕跡。「我經常從這里進出。」
杜志遠輕松翻上墻頭,伸手拉她。姜雨薇笨拙地爬上去,差點摔下來。
杜志遠一把摟住她的腰,穩穩地把她放在地上。「謝謝。」姜雨薇臉紅了。作為金融精英,
她很少需要別人幫忙。院子里靜悄悄的。幾只雞在角落啄食,對陌生人毫無反應。
杜志遠拉著她快步走向地窖。那是一個低矮的磚砌入口,上面蓋著木板。「我先進去。」
杜志遠掀開木板,一股霉味撲面而來。姜雨薇跟著他走下潮濕的臺階。
地窖里堆滿了過冬的白菜和土豆,角落里還有幾個大缸。「金庫在哪?」姜雨薇小聲問。
杜志遠走到最里面的墻邊,敲了敲。「聽,空心的。」他蹲下身,摸索著地面。突然,
他的手停在一塊不起眼的石磚上。「找到了。」杜志遠用力一按,石磚陷了下去。
伴隨著輕微的咔嗒聲,墻面露出一條縫隙。姜雨薇瞪大眼睛。「機關?」
「民國時期的有錢人都喜歡搞這種。」杜志遠得意地說。他用力推墻,
一個黑洞洞的入口逐漸顯現。潮濕的冷風從里面吹出來。「我先下去看看。」
杜志遠打開自制手電筒。姜雨薇拉住他。「一起。」兩人擠進狹窄的入口。通道很矮,
必須彎腰前進。墻壁上長滿青苔,腳下濕滑難行。「小心臺階。」杜志遠回頭提醒。
姜雨薇緊緊跟著他。通道向下延伸,空氣越來越悶。突然,杜志遠停下腳步。「前面有東西。
」手電筒的光照出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門上掛著老式銅鎖,已經氧化發綠。「鎖住了。」
姜雨薇失望地說。杜志遠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鐵絲。「讓我試試。」他蹲在門前,
專注地擺弄鎖孔。幾分鐘后,咔噠一聲,鎖開了。「你還會這個?」姜雨薇驚訝地問。
「田野調查時學的。」杜志遠眨眨眼。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兩人屏住呼吸,
踏入黑暗的空間。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墻壁,姜雨薇倒吸一口冷氣——整面墻都是金屬架子,
上面擺滿了黃澄澄的金條!「我的天...」她顫抖著伸手去摸。杜志遠攔住她。「別急,
可能有機關。」他仔細觀察地面和架子,最后點點頭。「安全。」姜雨薇沖到架子前,
拿起一塊金條。沉甸甸的,上面刻著模糊的文字。「民國中央銀行...這是真的!」
她聲音發抖。杜志遠也在檢查其他架子。「這里不止有黃金,還有古董和字畫。」
姜雨薇的大腦飛速計算。這些財富放在21世紀值多少錢?幾億?幾十億?
「我們發財了...」她喃喃道。杜志遠卻皺起眉頭。「不對勁。」「怎么了?」
「這些東西太整齊了。」杜志遠指著架子,「不像戰時倉促藏起來的,
倒像是...有人定期來整理。」姜雨薇這才注意到,金條上沒有多少灰塵,
字畫卷軸也保存完好。突然,遠處傳來模糊的聲響。兩人僵住了。「有人回來了!」
杜志遠關掉手電筒。黑暗中,姜雨薇感到杜志遠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溫暖而有力。
「別怕,跟我來。」他低聲說。兩人摸索著退出金庫。杜志遠熟練地鎖上門,
拉著姜雨薇快速往回走。通道里,上方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有人在地窖里走動!「快!」
杜志遠推著姜雨薇爬上臺階。他們剛鉆出密室入口,就聽到杜母的聲音從地窖口傳來。
「志遠?你在下面嗎?」杜志遠迅速把密室機關復位,抓起一筐土豆塞到姜雨薇手里。
「答應我配合演戲。」他急促地說完,大聲回應,「媽,我在拿土豆!」杜母的腳步聲接近。
姜雨薇心跳如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位是...?」杜母警惕地看著姜雨薇。
「姜雨薇同志來借點土豆種子。」杜志遠面不改色。姜雨薇趕緊點頭。「對對,
我家的土豆長不好...」杜母瞇起眼睛。「姜家二丫頭?你怎么進來的?」
姜雨薇腦子飛速轉動。「院門沒鎖,我喊了幾聲沒人應,就自己進來了...」「胡鬧!」
杜母厲聲道,「隨便闖別人家院子,像什么話!」杜志遠擋在姜雨薇前面。「媽,
是我昨天答應她的,忘記告訴你了。」杜母將信將疑,但沒再追問。「拿了就快走,
以后別這么沒規矩。」姜雨薇抱著土豆筐,低頭快步離開。經過堂屋時,
她注意到墻上掛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里,一個年輕男子站在杜家門前,
長相和杜志遠幾乎一模一樣!她還想細看,杜母已經跟上來催促。「磨蹭什么?」
走出杜家院子,姜雨薇腿都軟了。她繞到后山小路,癱坐在一棵樹下。剛才太險了!
但更讓她震驚的是那張照片。難道杜志遠和這個家真有特殊關系?太陽西斜時,
杜志遠終于出現。他敏捷地跳過灌木叢,在姜雨薇身邊坐下。「沒事吧?」他關切地問。
姜雨薇長出一口氣。「差點被你媽嚇死。那張照片是怎么回事?」杜志遠臉色變了。
「你看到了?」「照片里的人和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杜志遠沉默片刻。
「那可能是我祖父。杜家人不愿意多談他。」姜雨薇敏銳地察覺到他在隱瞞什么。
「只是這樣?」「先不說這個。」杜志遠轉移話題,「金庫里的東西比我想象的還多。」
姜雨薇點點頭。「那些黃金足夠買下整個縣城了。」「問題是怎么運出去。」杜志遠皺眉,
「而且杜家父母明顯知道金庫的存在。」姜雨薇想起杜母警惕的眼神。
「他們是在守護這個秘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夕陽把樹影拉得很長。
「我們得制定計劃。」姜雨薇最終說,「第一步,弄清楚你'祖父'和這個金庫的關系。」
杜志遠點點頭。「我會想辦法查清楚。你那邊也要小心。」他站起身,伸手拉姜雨薇。
「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姜雨薇握住他的手站起來,卻沒立即松開。兩人四目相對,
某種奇妙的電流在空氣中流動。「明天老地方見?」杜志遠輕聲問。姜雨薇點點頭。
「小心點。」回家的路上,她的心情異常復雜。
黃金、秘密、還有那個神秘的"未婚夫"...這個穿越越來越有意思了。
姜母的罵聲遠遠傳來。「死丫頭又野哪去了?」姜雨薇竟然覺得這罵聲有點親切。
她加快腳步,懷里還抱著那筐無辜的土豆。今晚,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利用那些黃金,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創造奇跡。而杜志遠...他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
姜雨薇摸著口袋里偷偷帶出來的一小塊金條,嘴角微微上揚。3.姜雨薇蹲在生產隊倉庫里,
面前堆著厚厚的賬本。這是她穿越以來最輕松的一天活計。
昨天她"無意"中指出了記分員賬目上的錯誤,大隊長立刻讓她來幫忙查賬。「姜同志,
你這算盤打得真溜。」記分員小王佩服地說。姜雨薇嘴角微揚。開玩笑,
華爾街精英對付這種生產隊賬目,簡直是大材小用。「以前自學過一點。」她謙虛地回答,
手指在算盤上飛舞。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在泛黃的賬頁上。姜雨薇借著查賬的機會,
悄悄記錄下村里每個人的出工情況。她需要了解這個時代的社會結構,
找出可能妨礙他們計劃的人。「姜同志,中午了,該吃飯了。」小王提醒道。
姜雨薇合上賬本。食堂的大鍋飯她實在吃不慣,但為了不引人注目,只能硬著頭皮去吃。
走出倉庫,她注意到大隊書記趙國強站在不遠處,正瞇著眼睛看她。
「姜家二丫頭最近很積極啊。」趙國強走過來,語氣意味深長。姜雨薇心里一緊。
這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眼神銳利,是村里出了名的精明人。「為集體做貢獻嘛。」
她低頭裝出靦腆的樣子。趙國強抽著旱煙,在她身邊轉了一圈。「聽說你要嫁到杜家村去了?
」「嗯...」姜雨薇含糊地應著。「杜家條件不錯。」趙國強吐出一口煙,
「不過他家老二...」姜雨薇抬起頭。「杜志遠同志很好。」趙國強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年輕人就是心急。去吧,吃飯去。」走遠后,姜雨薇才松了口氣。
這個趙國強明顯在試探什么,得提醒杜志遠小心。午飯后,她借口去自留地干活,
悄悄溜到了村外的廢棄磨坊。這是她和杜志遠新約定的見面地點,比玉米地更隱蔽。
磨坊年久失修,木門歪斜地掛著。姜雨薇確認四周沒人,才閃身進去。「你來晚了。」
杜志遠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他坐在一堆稻草上,面前攤開一本發黃的筆記本。
陽光從木板縫隙漏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被大隊書記纏住了。」
姜雨薇拍拍身上的灰,在他身邊坐下,「他好像對我們的事起疑了。」杜志遠皺眉。
「趙國強?那人確實難纏。」姜雨薇注意到他眼下的黑眼圈。「你昨晚沒睡好?」
「翻了一夜杜家的老東西。」杜志遠舉起那本筆記本,「找到這個。」姜雨薇湊近看。
筆記本扉頁寫著「杜月明,民國三十七年」。「這是...?」「我'祖父'的日記。」
杜志遠壓低聲音,「確切地說,是曾祖父。」他翻到中間一頁,指給姜雨薇看。「看這里。」
泛黃的紙頁上,工整的毛筆字寫著:「今日將金條二百根、字畫三十幅藏于地窖密室,
以防戰亂。若有不測,望后人善用之。」姜雨薇倒吸一口氣。「二百根金條?
我們看到的遠不止這個數!」杜志遠繼續往后翻。「后面還有記錄。民國三十八年,
他又陸續藏了很多東西進去。」「杜月明...這名字有點耳熟。」「我查過了。」
杜志遠眼睛發亮,「他是杜月笙的遠親,民國時期上海一家銀行的經理。」姜雨薇瞪大眼睛。
杜月笙,那可是民國時期上海灘的風云人物!「所以那些黃金...」「大部分是銀行資產,
小部分是私人收藏。」杜志遠合上日記,「1949年解放前夕,
杜月明沒跟銀行高層一起逃往臺灣,而是帶著部分財富回到老家。」姜雨薇思緒飛轉。
「然后建了那個密室?」「對。但奇怪的是,日記到1950年就中斷了。」
杜志遠表情凝重,「最后一頁寫著'他們來了'。」兩人沉默了一會。
姜雨薇能想象到那個動蕩年代發生的事。「你'父母'知道這些嗎?」「肯定知道。」
杜志遠點頭,「但他們從不提起。我猜是在那個特殊時期,這個秘密太危險了。」
姜雨薇想起杜母警惕的眼神。「所以他們守護的不只是財富,更是一個可能致命的家族秘密。
」「現在問題來了。」杜志遠直視她的眼睛,「我們該怎么處理這些黃金?」陽光移動位置,
照在姜雨薇臉上。她瞇起眼睛,金融頭腦飛速運轉。「短期內不能動。」她果斷地說,
「改革開放前,私人持有這么多黃金是找死。」杜志遠贊同地點頭。「但我們可以提前布局。
79年一開放,立刻開始行動。」「你有具體計劃嗎?」「第一步,找到可靠的銷售渠道。」
杜志遠掰著手指數,「第二步,用第一桶金投資實業。第三步...」「第三步,
建立我們的商業帝國。」姜雨薇接過話,眼中閃著野心勃勃的光。杜志遠笑了。
「不愧是華爾街精英。」「少來。」姜雨薇輕推他一下,「你一個歷史系研究生,
不也懂這么多?」「我研究的就是改革開放初期的民營經濟發展史。」杜志遠得意地說,
「知道哪些行業最先爆發。」兩人相視一笑,有種找到知己的默契。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杜志遠迅速把日記塞進懷里,拉著姜雨薇躲到磨盤后面。「聽說姜家二丫頭最近總往這邊跑。
」是趙國強粗啞的聲音。「書記,您是不是太敏感了?」另一個年輕些的聲音回答。「哼,
那丫頭眼神不對,不像普通村姑。」趙國強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杜家老二,
裝病裝了這么多年,突然要娶媳婦...」姜雨薇屏住呼吸。杜志遠的手緊緊握著她的,
兩人貼得很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這破磨坊有什么好看的?」年輕人抱怨道。
「你懂什么!」趙國強似乎在四處查看,「當年杜家...算了,跟你說不著。」
腳步聲停在磨坊門口。姜雨薇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喊聲:「書記!
公社來人了,找您呢!」「嘖,真會挑時候。」趙國強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走吧,
回頭再說。」等聲音完全消失,兩人才長出一口氣。「太險了...」
姜雨薇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杜志遠掌心里。杜志遠似乎也剛意識到,但沒有松開的意思。
「趙國強知道些什么。」「他說'當年杜家'...」姜雨薇思索著,
「會不會跟你曾祖父有關?」「很有可能。」杜志遠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姜雨薇也站起來,突然腳下一軟。蹲太久腿麻了。「小心!」
杜志遠一把摟住她的腰。兩人瞬間貼得極近。姜雨薇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的弧度,
和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我...我沒事了。」
姜雨薇紅著臉站直身體。杜志遠輕咳一聲,松開手。「那個...我們明天再碰頭?」「好。
」姜雨薇整理著衣服,不敢看他,「我繼續查村里的情況,你那邊...」
「我再找找杜家還有什么線索。」杜志遠已經恢復了鎮定,「下次杜家父母去公社,
我們就徹底探查金庫。」走出磨坊,兩人分頭離開。姜雨薇繞了一大圈才回到自留地,
假裝干了一下午活。晚飯時,姜母難得地沒罵她。「雨薇,趙書記今天夸你了。」
姜父扒著飯說,「說你賬算得好。」姜雨薇筷子一頓。「哦?他說什么了?」
「就說你有文化,讓隊里多培養。」姜父難得露出笑容,「到底是念過幾年書的。」
姜雪梅羨慕地看著妹妹。「真好,我當初要是也能上學...」姜雨薇心里警鈴大作。
趙國強突然示好,絕對有問題。「我就是運氣好。」她謙虛地說,暗自決定明天要更加小心。
夜深人靜,姜雨薇躺在炕上,回想今天的發現。杜志遠曾祖父的身份解釋了金庫的來源,
但還有很多謎團。「他們來了」指的是誰?杜月明后來怎么樣了?
為什么杜家父母對這個秘密如此緊張?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姜雨薇翻了個身,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杜志遠穿越到這個家庭,是巧合還是...?隔壁炕上,
姜雪梅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姜雨薇輕輕爬起來,從炕席下摸出一個小布包。
里面是她上次從金庫偷偷帶出來的小金條。借著月光,
她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刻字:「民國三十七年 中央銀行儲備」。這么一小塊,
在現在這個年代也值不少錢。但更大的價值在于,這是他們未來商業帝國的種子資金。
姜雨薇把金條藏回原處,重新躺下。明天,她要和杜志遠商量如何利用這筆啟動資金,
在改革開放前做好準備。窗外,一只夜鳥啼叫了幾聲。姜雨薇閉上眼睛,
腦海中浮現杜志遠在磨坊里靠近她的那一幕。這個"未婚夫",
似乎越來越不只是一個合作伙伴了...4.姜雨薇蹲在杜家后院的灌木叢里,
蚊子叮得她滿腿包。她看了看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心里估算著時間。
杜家父母應該已經到公社了,杜志遠怎么還不發信號?「咕咕—咕—」熟悉的鳥叫聲傳來。
姜雨薇松了口氣,貓著腰向杜家后院摸去。杜志遠已經在矮墻邊等著了。
他今天穿了件深藍色對襟衫,襯得皮膚越發白皙。「怎么這么久?」姜雨薇拍掉身上的草屑。
「確認他們真的走了。」杜志遠壓低聲音,「我爸半路折回來拿過一次文件。」
姜雨薇心頭一緊。「這么謹慎?」「所以我們必須快。」杜志遠拉著她翻過矮墻,
「今天要把金庫徹底查清楚。」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雞在啄食。
杜志遠輕車熟路地帶她來到地窖入口。「我帶了紙筆。」姜雨薇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子,
「把每樣東西都記下來。」杜志遠贊許地點頭,掀開地窖木板。「小心臺階。」
地窖比上次更潮濕了,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土腥氣。姜雨薇跟著杜志遠走到最里面的墻邊,
看他熟練地按下機關。墻面無聲地滑開,露出黑洞洞的入口。「我改進了機關。」
杜志遠有些得意,「現在開關更順滑,聲音也小了。」姜雨薇不禁佩服他的動手能力。
這個歷史系研究生比她想象的更全能。通道依然陰冷狹窄,但走起來比上次熟練多了。
姜雨薇緊跟著杜志遠,很快來到那扇鐵門前。杜志遠掏出鐵絲,幾下就打開了鎖。
「這手藝不去當鎖匠可惜了。」姜雨薇調侃道。「田野考古必備技能。」杜志遠笑著推開門。
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了密室。金條整齊地碼放在架子上,在光線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姜雨薇深吸一口氣。每次看到這些黃金,她都會心跳加速。「開始吧。」她翻開小本子,
「先從金條開始清點。」兩人分工合作。杜志遠負責搬動和檢查,姜雨薇負責記錄。
金條上的編號、重量、成色都被詳細記下。「這一批是民國三十六年的。」
杜志遠擦擦額頭的汗,「中央銀行儲備金,純度很高。」姜雨薇快速記錄著。
「按照現在的金價,這一根就值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資。」「等改革開放后,價值會翻幾十倍。
」杜志遠眼睛發亮。清點完金條,他們轉向其他架子。
字畫、瓷器、玉器...每一樣都保存完好。「這件青花瓷要是放到21世紀...」
姜雨薇小心地捧著一個花瓶。「至少八位數。」杜志遠接話,「但最難的是怎么合法變現。」
姜雨薇點點頭。她太了解文物市場的規矩了。「需要建立可靠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