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末日降臨,我覺醒了能看穿喪尸偽裝的系統(tǒng)。可當我指出我媽頭頂紅光,
是個偽裝型喪尸時,卻被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當眾掌摑,罵我瘋了。鄰里議論,親友不信,
我成了眾矢之的怪物。直到我的系統(tǒng)激活共享功能,讓周圍人也看到了那刺眼的紅光,
世界才真正安靜下來——然后徹底瘋狂!1.「警告!檢測到高級偽裝型喪尸,
威脅等級:高!建議立即撤離!」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在我腦海里炸開,而我眼前,
那個早上還給我做了蔥油面、我最親愛的媽媽,頭頂正幽幽地冒著濃郁的紅光。那紅光,
像地獄深處探照而來的血色燈塔,刺得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媽……」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幾乎要從喉嚨里碎裂開來。媽媽溫柔地轉過頭,
嘴角噙著一絲熟悉的微笑,眼中卻是我從未見過的詭異光芒:「小晚,怎么了?是不是餓了?
」她款款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繃緊的神經上。我毛骨悚然,不受控制地后退,
一頭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是我的未婚夫,蕭澤。他扶住我,眉頭緊蹙,
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林晚,你又發(fā)什么神經?阿姨叫你呢!」「她……她頭頂冒紅光!」
我指著緩步走來的媽媽,聲音顫抖。2.蕭澤愣住了,
隨即用一種看不可理喻的瘋子的眼神盯著我。「林晚,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凈說些胡話!阿姨好好的,冒什么紅光?」媽媽也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添了一抹恰到好處的受傷與困惑:「小晚,媽怎么會冒紅光呢?你是不是看錯了?別嚇媽啊。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卻讓我感到徹骨的寒意。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
也紛紛從各家探出頭來,竊竊私語。「怎么了這是?林家丫頭跟她媽吵架了?」
「聽小晚那意思,說她媽頭頂冒紅光……怕不是中邪了哦!」一個大媽捂著嘴,
眼神里滿是驚奇和一點點恐懼。「這孩子,平時看著挺文靜正常的啊,
怎么突然說這種嚇人的話……」「就是啊,張姐對她多好啊,真是的……」
這些話像無數細密的針,扎得我體無完膚。我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聲音帶著哭腔:「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我媽她不對勁!她真的不對勁!」3.「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間從臉頰蔓延到整個腦袋,
嗡嗡作響。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暴怒的蕭澤,
他英俊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林晚!你鬧夠了沒有!阿姨平日里怎么對你的?
你居然這么詛咒她!你還有沒有良心!」他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砸得我心口發(fā)悶,
幾乎喘不過氣。就在這時,那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
卻帶來了一絲詭異的轉機:「共享功能已激活!宿主可指定半徑五十米范圍內普通人,
臨時共享“喪尸警報”視覺!持續(xù)時間十分鐘!」共享?什么意思?難道……「小晚,
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別怕,媽帶你去看醫(yī)生。」媽媽眼中“擔憂”更甚,她伸出手,
似乎想要來拉我。那刺眼的紅光隨著她的靠近,幾乎要灼傷我的眼睛!我福至心靈,
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以我為中心,半徑五十米,共享!」
4.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蕭澤還想再開口怒罵,卻突然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他指著我媽,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唇哆嗦著,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阿……阿姨……你……你頭上……那是什么……」不止是他。
剛剛還在七嘴八舌議論的鄰居們,此刻全都像被集體施了定身法,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表情從驚疑到駭然,最后凝固成純粹的恐懼。「紅……紅光!張阿姨頭上真的有紅光!」
一個膽小的年輕女孩最先反應過來,發(fā)出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我的天!那是什么玩意兒?
跟……跟探照燈似的!紅得發(fā)黑啊!」一個中年男人聲音發(fā)顫。「不止張阿姨!你們快看!
隔壁老王!他也紅了!他頭上也有!」人群中,不知是誰又發(fā)出一聲驚呼。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平日里沉默寡言,總愛搬個小馬扎在樓下曬太陽的王大爺,
此刻頭頂也赫然亮起了與我媽同款的,不祥的紅光!那紅光,
比我媽頭上的似乎還要濃烈?guī)追郑?.我媽,或者說,占據了我媽身體的那個“畫皮”,
臉上的溫柔和擔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到骨子里的獰笑。「嘖,
這么快就被發(fā)現了啊……本來還想多享受幾天天倫之樂呢。」它的聲音變得尖細刺耳,
完全不是我媽媽的語調。話音未落,它猛地朝我撲來!那原本保養(yǎng)得宜的手指,
在撲擊的瞬間變得烏黑尖銳,閃著寒光!「小心!」蕭澤下意識地尖叫一聲,
身體卻僵在原地,似乎被嚇傻了。倒是旁邊一個一直默默觀察的大媽,
尖叫著把我往旁邊猛地一推!我踉蹌著摔倒在地,
眼睜睜看著那“畫皮”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劃破我的臉頰!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魁梧的身影比它更快!是住我們對樓,平日里熱心快腸的退伍軍人,趙擎大哥!
他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消防斧,眼神凌厲,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照著“畫皮”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噗嗤!”一聲悶響,
紅的白的液體混合著某種暗沉的組織,濺了一地。那“畫皮”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
然后像一灘爛泥般癱軟下去,不動了。而另一個“紅光老王”,
也被幾個反應過來的年輕人用不知從哪兒抄來的棒球棍和拖把桿,在驚恐的尖叫和怒吼中,
活活打死在地。血腥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惡臭迅速彌漫開來。6.世界終于安靜了,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壓抑的啜泣聲。所有人都驚魂未定地看著我,眼神復雜至極。有恐懼,
有茫然,有慶幸,還有一絲……探究。蕭澤臉色慘白如紙,嘴唇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無法掩飾的驚懼,以及一絲若隱若現的……貪婪?
我沒心情理會他此刻復雜難明的心思。我撐著地站起來,腿肚子還在打顫,胃里翻江倒海。
我知道,這只是開始。更大的混亂,更深的恐懼,還在后面。果然,
人群中再次爆發(fā)出一陣騷動。「大家快看!那邊!超市那個老板娘!她頭頂也冒紅光了!」
一個眼尖的小伙子指著不遠處一家亮著燈的小超市,聲音發(fā)顫。「還有!
銀行那個天天在小區(qū)門口堵我們推銷理財的客戶經理!他也是紅的!」「天啊!
我們小區(qū)里……到底混進來了多少這種鬼東西!」恐慌如同無形的瘟疫,
迅速在幸存的人群中蔓延。而我,成了風暴的中心,一個行走的“喪尸探測器”。
7.我在哪個區(qū)域活動,哪個區(qū)域的居民就能在共享的十分鐘內,
暫時擁有分辨那些偽裝者頭頂紅光的能力!一時間,
我成了比食物和水更珍貴的“戰(zhàn)略物資”。各個自發(fā)形成的幸存者小基地,都派出了代表,
帶著他們能拿出的最珍貴的物資——壓縮餅干、純凈水,
甚至還有幾盒珍貴的消炎藥——來接觸我,許以重利,只求我能去他們那里“凈化”一下,
幫他們找出潛藏的“畫皮”。當然,有需求,就有不和諧的聲音。「憑什么她能指定范圍?
萬一她心情不好,不給我們共享怎么辦?那我們不是死定了?」一個聲音尖酸地響起,
說話的是之前對我媽情況指指點點的一個中年婦女,此刻她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眼里卻閃著算計。「就是!這種能力太重要了,應該屬于全人類!不能掌握在一個人手里!」
另一個男人附和道,義正言辭,仿佛他代表了全人類的利益。「我看,干脆把她控制起來!
讓她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地給我們開共享!這樣才安全!」更極端的聲音也冒了出來,
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心中一片冰涼。天真。愚蠢。
他們以為這種能力是沒有代價的嗎?每一次激活共享,我的精神力都會受到巨大的消耗,
如同被人用鈍刀子一刀刀割著大腦,頭痛欲裂,渾身虛脫。更糟糕的是,那些“畫皮”喪尸,
似乎也隱隱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以及我能力的特殊性。8.「報告!
西區(qū)安全點外圍出現大量紅點!請求指示!」「南區(qū)臨時據點也出現紅點了!
數量比西區(qū)還多!而且移動速度很快!」
我所在的臨時指揮部——其實就是趙擎大哥家被清空的三室一廳——對講機里,
此起彼伏地響起各個偵查小隊焦急的報告聲。趙擎大哥,
憑借他過硬的軍事素質和危急時刻的果敢,現在已經是我們這片區(qū)域臨時自衛(wèi)隊的隊長。
他濃眉緊鎖,盯著墻上簡陋的社區(qū)地圖上被紅色記號筆標記出來的、越來越多的紅點,
臉色凝重。「林晚,」他轉過頭,聲音低沉,「你怎么看?」我深吸一口氣,
強忍著腦中陣陣的刺痛:「它們在試探。」「試探?」趙擎大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對,」
我走到地圖前,指著幾個分布異常分散、且出現時間極為巧合的紅點,
「它們在試探我的共享范圍極限,也在試探我們的反應速度和防御部署。」更讓我心驚的是,
這些紅點出現的位置,有些太過刁鉆,仿佛對我們的布防了如指掌。「而且,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些紅點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太……太精準了,就像是……」
我斟酌著詞句。9.「巧合?我看是你能力快不行了吧?是不是要失效了?
或者根本就是你胡亂指的!」一個刻薄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是蕭澤。這個厚臉皮的家伙,
仗著我們以前那點可笑的情分,以及他父親是這個小區(qū)物業(yè)公司的某個小頭目,
竟然也死皮賴臉地混進了這個臨時指揮部。他此刻看著我的眼神,
充滿了毫不掩飾的不信任和怨毒。自從那天我當眾讓他顏面盡失,
并且之后冷漠地拒絕了他提出的「我們復合吧,小晚,我知道你現在不一樣了,你保護我,
我?guī)湍愎芾砟切切┏绨菽愕娜耍覀儚姀娐摵稀沟幕闹囂嶙h后,他就徹底撕破了臉皮,
從一個懦弱的偽君子,變成了一個刻薄的真小人。我瞥了他一眼,
連跟他爭辯的力氣都沒有「趙隊,」我轉向趙擎,「我懷疑,喪尸中可能出現了高智慧個體。
它們或許在模仿我的能力,制造假信號,擾亂我們的判斷,或者……它們在針對我,
布一個更大的局。」這不僅僅是猜測,更是我腦中系統(tǒng)隱隱給出的模糊警告。
10.我的話音剛落,一個負責通訊的年輕隊員就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臉上滿是汗水和驚恐:「報……報告!城北……城北糧倉!
糧倉那邊……突然出現了……出現了上百個紅點!密密麻麻!把糧倉都包圍了!」「什么?!
」趙擎大哥霍然起身,臉色大變。城北糧倉,
那是我們這個區(qū)域目前已知的、最大也是最重要的物資儲備點!里面儲存的糧食,
足夠我們這幾千幸存者支撐好幾個月!如果糧倉失守,后果不堪設想!「林晚,
你的共享范圍能覆蓋到城北糧倉那邊嗎?」趙擎急切地問。我疲憊地搖了搖頭:「太遠了,
直線距離超過五公里。而且,我現在精神力消耗非常大,
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進行那么大規(guī)模、遠距離的共享。」
剛剛為了確認西區(qū)和南區(qū)那些可疑紅點,我已經連續(xù)進行了兩次短距離共享,
現在感覺整個腦袋都快炸開了。蕭澤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跳了出來:「我就說吧!
她的能力根本靠不住!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我看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撤離,
這地方待不下去了!糧倉?不要了!命重要還是糧食重要?」他一邊說,一邊眼神閃爍,
似乎已經在盤算著逃跑的路線。11.「閉嘴!」趙擎厲聲喝止了蕭澤的聒噪,
「糧倉若是沒了,我們就算逃出去,也遲早都得餓死!」他深邃的目光轉向我,
帶著一絲懇切和最后的希望:「林晚,你一定有什么辦法,對不對?」我咬著下唇,
大腦飛速運轉。劇烈的頭痛讓我?guī)缀鯚o法集中精神,但糧倉的危急情況不容我退縮。
「只有一個辦法,」我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必須親自去一趟糧倉。只有我靠近到一定距離,才能確認那些紅點是真是假,
以及……它們的真實目的。」「這太危險了!」趙擎立刻否決,
「你現在是我們最重要的底牌,絕對不能讓你去冒險!萬一這是個針對你的陷阱怎么辦?」
「可是趙隊,」我看著他,眼神堅定,「如果糧倉真的被大量畫皮占據,
或者那本身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我們不去查探清楚,被動等待,后果只會更嚴重。
我們賭不起。」蕭澤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嗤笑:「喲,這是要當救世主,演英雄救美……不對,
是英雄救糧倉的戲碼啊?可別到時候逞英雄不成,反而把我們所有人都拖下水!」
他的話像毒刺一樣扎人,但我已經沒力氣跟他計較了。我只是定定地看著趙擎:「趙隊,
給我一小隊精銳,一輛性能最好的越野車,我速去速回。時間拖得越久,變數越大。」
12.趙擎沉吟了足足半分鐘,指揮部里落針可聞。他看著我蒼白卻堅決的臉,最終,
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親自帶一隊人保護你!多帶彈藥和急救包!通訊員,
立刻通知各小隊,向糧倉方向警戒偵查,隨時準備接應!」前往糧倉的路上,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越野車在廢棄的街道上顛簸行駛,
碾過散落的雜物和不知名的污跡。我的系統(tǒng)不斷在我腦海中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
提示周圍有零星的能量波動,但詭異的是,我的視覺里,并沒有出現任何紅光。「系統(tǒng),
你確定那些警報是真的嗎?為什么我看不見紅光?」我在心里焦急地詢問。「警告!
檢測到強干擾信號!有高階喪尸正在主動屏蔽或混淆普通喪尸的能量波動特征!
宿主的共享視覺及被動偵測能力可能受到嚴重影響!」我心猛地一沉。果然,喪尸進化了,
它們不僅有了智慧,還學會了反偵察!它們知道了我的能力,并且找到了克制的方法!
「大家小心!情況有變!喪尸可能用了什么手段屏蔽了紅光顯示!」
我立刻大聲提醒趙擎和同車的隊員們。我的話音未落,道路兩旁的廢棄商鋪和低矮建筑里,
突然毫無征兆地沖出無數黑影!不是那種能完美偽裝的畫皮喪尸!而是那種最低級的,
行動相對遲緩,身上散發(fā)著濃烈腐臭,但數量多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普通喪尸!
它們像是從地底下鉆出來的一樣,無窮無盡,悍不畏死地朝著我們的車輛蜂擁撲來,
伸出腐爛的、掛著碎肉的手,拍打著車窗和車身,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砰砰聲和刮擦聲。
13.「該死!是陷阱!它們用這些低級喪尸當炮灰,消耗我們的彈藥和注意力!」
趙擎怒吼一聲,猛打方向盤,越野車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咆哮,在尸群中艱難地橫沖直撞。
子彈上膛的聲音,隊員們的怒吼聲,喪尸的嘶吼聲,車輛的碰撞聲,
交織成一片末日的混亂交響曲。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瞥見坐在后排角落的蕭澤,
他臉上竟然露出一抹詭異而猙獰的笑容!
他悄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軍用信號彈!他正要拉開引信,往車窗外發(fā)射!
「蕭澤!你他媽在干什么!」我厲聲喝道,聲音因為驚怒而變得有些嘶啞。
他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嚇了一大跳,手一抖,信號彈掉在了車廂的地板上,
滾到了座位底下。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變成了徹底的瘋狂和怨毒:「林晚,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早就想擺脫我了!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了不起了,所有人都得捧著你?我告訴你,沒門!」
他喘著粗氣,眼神怨毒地盯著我:「糧倉那邊早就有更強的隊伍聯系我了!他們答應我,
只要我發(fā)出信號,證明你在這里,讓他們能精準定位,他們就接納我!還會給我高官厚祿!
比跟著你們這群廢物強多了!」「你瘋了!那是喪尸的陷阱!它們在利用你!」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怎么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14.「就算是喪尸的陷阱又怎么樣?只要我能活下去,能過得比你好,管他們是人是尸!」
蕭澤歇斯底里地尖叫著,不顧一切地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信號彈。
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賭徒般的光芒。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信號彈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