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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靜閱文字網(wǎng) > 古代言情,大女主,替身,虐文,青梅竹馬 > 囚寵暴君:替身皇后黑化了_精選章節(jié)

    精選章節(jié)

    發(fā)表時間: 2025-05-15 07:37:42

    “七日之內(nèi),殺了裴燼?!蔽夜蚪訌s君蠱時,腹中已懷他骨肉。大婚夜他逼我墮胎,

    卻不知我早喝下避子湯。直到皇陵炸裂那日,

    他掐著我與先皇后一模一樣的臉冷笑:“傀儡也配動情?”后來我親手剖出死胎,

    他卻在血泊中發(fā)瘋:“昭陽,你是仇人之女...更是我的藥人新娘。

    ”1蓋頭下的銀鈴在腕間震顫時,我就知道這場大婚活不過子時。劍鋒挑破眼前殷紅的剎那,

    玄鐵護(hù)甲的寒光已抵住我咽喉。裴燼身上有雪松混著血腥的味道,

    像極了十年前那場滅門夜的火油氣味。門外弩箭破空的聲響刺破喜樂,我順勢向后仰倒,

    任由他扯著喜被裹住我翻滾。"南疆公主的骨頭倒是軟。"他嗤笑的氣息噴在我耳后,

    我藏在袖中的毒簪險些扎進(jìn)自己掌心。十二支毒箭釘穿床柱的瞬間,

    頭皮突然傳來撕裂的劇痛——他竟然揪著我及腰的長發(fā)。金剪寒光閃過,

    一綹青絲飄落在交頸鴛鴦的繡紋上。"攝政王這是要給合歡燭添柴?

    "我故意讓嗓音浸滿惶恐,腳踝卻悄悄勾住了床底的火藥引線。裴燼將我的斷發(fā)纏上燭臺,

    幽藍(lán)火焰"噌"地竄起:"燒給地宮里睜著眼的尸骸看,正合適。

    "第三個字湮滅在破窗聲中。黑衣死士的刀鋒劈來時,裴燼的手掌突然鉗住我的喉嚨。

    他單手?jǐn)Q斷刺客脖頸的動作,與當(dāng)年擰斷我乳娘脖子的手法如出一轍。

    溫?zé)岬难獮R在我裸露的肩頭,燙得我想尖叫。第二個刺客的刀光映亮我半褪的嫁衣,

    裴燼忽然將我拋向空中。旋轉(zhuǎn)時我瞥見窗外閃過龍紋衣角,是蕭承胤在看著。

    銀針從裙裾飛出的剎那。腰肢撞進(jìn)滾燙的胸膛,他竟將燒紅的鐵烙按在我最脆弱的腰窩。

    皮肉焦糊的味道沖進(jìn)鼻腔時,我嘗到自己舌尖的血。那是裴氏的家徽,

    烙鐵紋路與我背上用蔻丹偷畫的復(fù)仇圖騰完美重疊。最后一個刺客的刀鋒刺來時,

    銀鈴?fù)蝗蛔园l(fā)地撞向刀刃——就像七年前蕭承胤給我戴上這鈴鐺時說的:"它會替你選主人。

    "醒來時地牢的寒氣滲入骨髓,玄鐵鏈摩擦著新鮮烙傷。裴燼正在燭火下把玩我的斷發(fā),

    那些青絲在他掌心扭曲成詭異的傀儡繩。我突然想起蕭承胤今晨替我梳頭時,

    往發(fā)間抹的鮫人油。"藥人血養(yǎng)出的發(fā)絲,果然最適合作牽魂線。

    "裴燼將傀儡繩纏上我滲血的脖頸時,石壁突然炸裂。塵煙中龍紋袍角翻飛,

    我對著疾馳而來的暗衛(wèi)露出最像昭容皇后的笑容——唇角揚(yáng)起的弧度,

    是昨夜對著銅鏡練了三百次的精準(zhǔn)。2裴燼的劍尖還抵在我滲血的鎖骨,

    地牢頂突然炸開個窟窿。蕭承胤的玄龍靴踏碎瓦礫時,

    我故意讓玄鐵鏈在腰側(cè)烙傷上重重一磨。"皇兄..."我顫聲嗚咽,

    脖頸卻精準(zhǔn)地將傀儡絲往裴燼劍鋒上送了三寸。

    這是蕭承胤教我的第九種哭法——睫羽垂落的速度要剛好讓淚珠懸在下頜,

    像將墜未墜的晨露。記憶突然被血味刺穿。七歲那年的刑房也彌漫著這種鐵銹味。

    蕭承胤握著鮫骨梳,慢條斯理地梳通我打結(jié)的亂發(fā)。梳齒刮過頭皮的劇痛中,

    我數(shù)著磚縫里第十一只死鼠的腐尸。"小藥人,你可知為何每日要用尸油養(yǎng)發(fā)?

    "他突然扯著我頭發(fā)撞向銅鏡。鏡中少女右臉潰爛流膿,左臉卻逐漸浮現(xiàn)出昭容皇后的輪廓。

    我吐出嘴里的斷牙:"因為您戀尸成癖..."話沒說完就被按進(jìn)滾燙的藥池。

    沸騰的湯藥灌入鼻腔時,我聽見他輕笑:"因為青絲是最佳的蠱絲載體。

    "此刻纏在裴燼劍上的發(fā)絲突然暴長,我借著傀儡絲反彈的力道撲向蕭承胤。

    這是練了千百遍的殺招——指尖蔻丹藏著見血封喉的毒,目標(biāo)是他頸側(cè)跳動的血脈。

    "昭陽學(xué)壞了。"蕭承胤龍紋袖中飛出金線,瞬間纏住我刺向他的手腕。

    那些金線像活蛇般鉆進(jìn)我昨夜被他刺入鎖骨的金針孔,熟悉的劇痛讓我踉蹌跪地。

    裴燼的劍風(fēng)卻在此刻劈來。他竟斬斷金線將我拽到身后。玄鐵劍與蕭承胤的龍骨鞭相撞,

    火星點(diǎn)燃了我散落的發(fā)梢。"陛下連自己的狗都訓(xùn)不好?"裴燼碾碎我燒焦的發(fā)尾,

    灰燼灑在蕭承胤龍袍下擺,"不如讓臣幫您...重新教教規(guī)矩。

    "我突然咬破藏在齒間的毒囊。黑血噴在兩人交錯的武器上,腐蝕出滋滋白煙。

    這是用每月朔日灌我的藥汁煉成的毒,果然讓他們同時松了手。十二歲生辰那夜,

    蕭承胤扔給我一柄鑲著皇后眼珠的匕首。"殺了那個說你是贗品的嬤嬤。

    "他指尖摩挲我愈發(fā)肖似昭容的眉眼,"用本王的匕首。

    "老嬤嬤的指甲摳進(jìn)我肩頭潰爛的蠱斑:"你不過是借尸還魂的...??!

    "我握著匕首瘋狂捅刺,直到她的血染紅我新長的黑發(fā)。蕭承胤突然從背后擁住我顫抖的手,

    帶血的手掌包裹我的:"這一刀要斜挑心臟,才能完整取出..."地牢突然劇烈震顫。

    我假意跌倒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與昭容皇后一模一樣的朱砂痣。裴燼的瞳孔果然驟縮,

    劍鋒第一次偏離蕭承胤的要害。就是現(xiàn)在!我撞向裴燼染毒的劍刃,

    讓鮫人油浸泡過的長發(fā)纏住他手腕。蕭承胤的龍骨鞭趁機(jī)卷住我腳踝。兩股力道撕扯間,

    我聽見自己肩骨碎裂的脆響。"陛下...救..."我朝蕭承胤伸出鮮血淋漓的手,

    指尖卻彈出一根淬毒的傀儡絲。那是用他每月賜的"補(bǔ)藥"煉成的,

    正悄無聲息地纏上他腰間玉璽綬帶。裴燼突然徒手抓住龍骨鞭。

    他的血滴在我胸前的朱砂痣上,那顆紅痣竟開始蠕動——那根本不是痣,

    而是蕭承胤種下的子母蠱!"你以為本王看不出這是蠱蟲?"裴燼的劍尖突然刺入我胸口。

    在蕭承胤的驚呼中,他挖出的卻不是心臟,而是一只血淋淋的金蠶蠱。

    我將早就備好的蠱蟲尸體塞進(jìn)傷口,

    嘶聲慘叫:"皇兄...你說過這是保命蠱..."淚水沖掉我刻意描繪的潰爛妝,

    露出底下與昭容皇后九成相似的真容。兩個男人瞳孔同時地震的剎那,

    我捏碎了藏在銀鈴中的迷煙彈。3裴燼將我摔在寒玉榻上時,腕間銀鈴正巧撞碎在榻角。

    十八枚鈴片扎進(jìn)掌心,我借著痛楚蜷縮成蕭承胤最愛的姿勢——昭容皇后瀕死時的胎兒狀。

    "裝得倒像。"他掐著我淌血的手按向心口,那里有昨夜剜蠱留下的血窟窿,

    "這招對蕭承胤有用,對本王......"話音未落,我忽然咬住他染血的指尖。

    十年藥人體質(zhì)讓我唾液帶毒。卻見他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悶哼,

    反而將手指往我喉間深頂:"怎么不咬斷?就像你殺陳嬤嬤那樣。"記憶被血腥味驟然撕開。

    十四歲那場冬祭,蕭承胤將我的生父綁上祭壇。那男人瞎了的眼窩淌著膿水,

    卻精準(zhǔn)地朝我啐了一口:"怪物!""他是南疆最好的蠱師。

    "蕭承胤把匕首塞進(jìn)我顫抖的掌心,"殺了他,你就能繼承這雙眼。

    "刀尖刺入血肉的觸感與七歲那夜重疊。只是這次涌出的血是溫?zé)岬模?/p>

    順著刀柄倒流進(jìn)我袖口。父親最后的表情突然變成獰笑。他殘缺的舌頭彈出一枚蠱卵,

    正巧落進(jìn)我因驚喘張開的嘴。"好孩子。"蕭承胤用沾血的手帕擦我嘴角,"現(xiàn)在你眼里,

    終于有昭容的神韻了。"裴燼的手指突然撬開我牙關(guān)。他不知何時戴上了玄鐵指套,

    冷硬地刮擦著我上顎:"這口毒牙,蕭承胤打磨了十年吧?"我猛地抬膝頂向他胯間,

    卻被他用碎鈴片劃開大腿。鮮血浸透素白里衣時,

    他突然撕開我后背衣料——那些鞭痕在寒玉榻上竟泛出幽藍(lán)磷光。

    "南疆軍用磷粉標(biāo)記行軍路線。"裴燼的呼吸第一次亂了節(jié)奏,

    "你背上的疤...是鄴城布防圖?"窗外適時響起夜梟啼叫。這是蕭承胤的暗號,

    意味著弓箭手已就位。我故意發(fā)出幼貓般的嗚咽,指尖在榻面悄悄勾勒求救暗碼。

    裴燼突然攥住我作亂的手指:"十年前鄴城瘟疫,是你父親奉蕭承胤之命投的毒?

    "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陳年箭疤,"這支淬毒的狼牙箭,

    就來自..."破窗而入的弩箭打斷他的話。我翻身用肩膀替他擋下一箭,

    淬毒的箭鏃在離他心臟三寸處被我生生握住。鮮血從指縫滴在他裸露的胸膛,

    與狼牙箭疤融為一體。"為什么?"他瞳孔里晃動著我慘白的臉。

    破碎的笑:"陛下說...您看到救命恩人的血...會心痛到蠱蟲反噬..."話音未落,

    他忽然俯身舔去我掌心毒血。唇齒廝磨間,

    我摸到他后頸微微凸起的疤痕——那是我父親煉制的本命蠱蟲鉆入的通道。

    十五歲及笄禮那夜,蕭承胤將我泡在蠱池。"裴燼體內(nèi)有南疆皇族的護(hù)心蠱。

    "他往我脊椎釘入七根金針,"把這情蠱種進(jìn)去,他每動情一次,就會離死亡更近。

    "蠱蟲鉆透我指骨時,我看到冰棺里昭容皇后的手指在抽動。原來我不僅是容器,

    還是喚醒尸傀的藥引。裴燼的唇突然狠狠壓上來。這不是吻,是野獸撕咬獵物般的啃噬。

    他撬開我緊閉的牙關(guān),將一枚冰丸頂入我咽喉。

    熟悉的雪蓮香在舌尖炸開——這是我每月朔日被蕭承胤強(qiáng)灌的"解藥"。"滋味如何?

    "他抹去唇角血漬,"用你心頭血培育的雪蓮子。"我劇烈咳嗽著撞翻燭臺。

    火焰順著鮫人油浸透的長發(fā)蔓延時,窗外突然射入淬毒的暴雨梨花針。

    裴燼抱著我滾向屏風(fēng)后的瞬間,我摸到了他腰間銀鈴——與冰棺中昭容皇后腳踝上那只,

    系著同樣的同心結(jié)?;鹕嗵蝮铝褐谋崖暲?,我貼著他狂跳的脈搏輕笑:"您猜,

    當(dāng)年給您種蠱的究竟是我父親..."指尖劃過他后頸蠱痕,"還是您親手掐死的親妹妹?

    "懸在房梁的青銅燈轟然墜落,砸碎了所有未盡的答案。4裴燼的手指劃過我新生的白發(fā)時,

    窗外正飄著今冬第一場雪。碎雪沾在他睫毛上,

    恍惚間像是七年前地牢里那場永遠(yuǎn)化不開的霜。"這縷白發(fā),倒比青絲更配你的眼睛。

    "他捻起我鬢間雪絲纏繞在劍柄,鋒刃貼著頸動脈游走,"蕭承胤沒教過你,

    傀儡不該有真心?"我凝視劍身映出的雙眸,那里沉淀著昭容皇后絕不會有的譏誚。

    正要開口,喉間突然泛起鮫珠特有的腥甜——每逢朔日,

    蕭承胤喂我吞下的鮫珠便開始灼燒記憶。十二歲生辰那夜,

    蕭承胤將我按在昭容皇后的畫像前。筆尖蘸的不是朱砂,而是從冰棺刮下的尸蠟。

    "笑時要露三分齒尖。"他掐著我下巴的手在畫像與我的臉間游移,"但眼尾必須下垂,

    像她死前望著太子的神情。"我故意將尸蠟?zāi)ㄔ谧旖牵堑盟┡厮核楫嬒瘛?/p>

    當(dāng)夜他命人打造玄鐵面具,燒紅的鐵水澆在我左臉時卻說:"這張臉不配肖似她,

    便永遠(yuǎn)藏起來罷。"面具冷卻那刻,我透過銅鏡看見他眸中映出的,

    分明是昭容皇后痛極而泣的模樣。喉間鮫珠突然爆開,我咳出的血染紅了裴燼的袖口。

    他下意識抬手要拭,卻在觸及我肌膚時僵住——那些濺落的血珠正沿著我鎖骨處的囚紋,

    繪出南疆邊境的山川脈絡(luò)。"每次嘔血都在畫地圖?"他劍鋒挑開我衣襟,

    "蕭承胤倒是物盡其用。"我屈膝頂向他腰腹的瞬間,十八名刺客破窗而入。

    他們使的是裴家軍的斷水刀法,可刀刃卻齊齊向我斬來。裴燼攬著我旋身避開殺招時,

    我聞到他衣襟內(nèi)散出的冷梅香——與蕭承胤龍袍熏香一模一樣。十四歲及笄禮前夜,

    蕭承胤往我枕下塞了冷梅香囊。"裴燼胞妹死時攥著的香囊,就是這個味道。

    "他撫過我戴著手套的左臉,"等他為你動情那日,這香氣會讓他親手掐斷你的脖子。

    "那夜我剪碎香囊埋進(jìn)花圃,卻在土坑里挖出個陶罐。罐中數(shù)百只風(fēng)干的蝴蝶,

    每只翅膀都紋著"昭容"二字。裴燼的劍已刺穿最后一名刺客咽喉,

    可劍穗?yún)s纏住了我的白發(fā)。他扯著發(fā)絲將我拽到身前,

    鼻尖幾乎貼上我潰爛的假面:"方才為何故意漏出后背空門?""想看看你會不會讓我死。

    "我指尖撫過他染血的唇,將藏在指甲的蠱卵渡進(jìn)他口中,"就像那年你在鄴城,

    明明認(rèn)出我是..."他突然咬住我指尖,

    蠱卵在齒間碎裂的聲響清脆可怖:"當(dāng)年那個給我送藥的小啞巴,眼睛可比你干凈得多。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鄴城瘟疫那年,我確實扮作啞女給駐軍送過解藥。

    但裴燼不該知道——除非他早就認(rèn)出我。十五歲那年披著人皮面具潛入軍營,

    我捧著藥碗的手在裴燼戰(zhàn)甲前顫抖。他心口的狼牙箭傷潰爛流膿,

    卻還將最后半壺水分給高熱的士兵。"小啞巴。"他忽然扯下我面紗,我慌忙捂住左臉面具。

    他卻只是將染血的護(hù)心鏡塞給我:"拿這個換藥,別再來軍營。

    "那夜我蹲在河邊清洗護(hù)心鏡,看見倒影里蕭承胤的暗衛(wèi)正舉起弩箭。我撲向裴燼營帳時,

    淬毒的箭矢貫穿了右肩。裴燼的手突然覆上我右肩舊傷,那里正隱隱發(fā)燙。

    他指尖順著傷疤下滑,挑開我腰間暗扣:"當(dāng)年那個小啞巴,可不會在束腰里藏淬毒蒺藜。

    "我旋身甩出發(fā)間銀簪,卻被他用劍穗纏住手腕。白發(fā)與染血的劍穗絞成曖昧的結(jié),

    他忽然低頭舔去我頸間將凝的血珠:"但你們顫抖的樣子...如出一轍。

    "更聲恰在此刻響起,朔日的第一聲更漏觸發(fā)鮫珠殘效。我望著裴燼驟然收縮的瞳孔,

    知道他在我眼中看見了昭容皇后的影子——那是蕭承胤用鮫珠給我烙下的詛咒。

    "昭容..."他呢喃著松開桎梏。我趁機(jī)將真正的蠱毒抹在他后頸,

    那處陳年傷疤突然綻開妖異的紅蓮紋。裴燼在劇痛中踉蹌后退,撞翻了燭臺。

    火光竄起的剎那,我望見窗外蕭承胤的唇語:"子時三刻,取他心頭血。"可搖曳的火光里,

    裴燼掙扎著拋來的,竟是當(dāng)年那塊染血的護(hù)心鏡。5銅刻漏滴下第六日的辰時初刻,

    我腕間銀鈴?fù)蝗积斄选J挸胸纷蛞怪踩氲氖尚男M開始騷動,心口仿佛有千根銀針在挑動血脈。

    裴燼倚在榻邊把玩著護(hù)心鏡。昨夜我用朱砂在上面勾畫的鄴城暗道,

    此刻正被他用劍尖一點(diǎn)點(diǎn)刮去:"畫錯三處關(guān)隘,是等著本王將錯就錯?"我咽下喉間腥甜,

    將淬毒的銀針藏在袖中:"攝政王若不信,何不親自去試..."話音未落,

    他突然用護(hù)心鏡碎片抵住我頸側(cè),冰涼的銅緣貼著昨夜咬痕:"七日期限,李姑娘倒是從容。

    "三日前子時,蕭承胤的龍骨鞭纏著我腳踝拖過白玉階。

    他往我耳中灌入冰涼的蠱卵:"這噬心蠱最喜情動時的血?dú)?,你每對裴燼動一分情,

    它就啃食你一寸心脈。"我趴在冰棺邊緣干嘔,瞥見棺中昭容皇后指尖微動。

    蕭承胤突然掐住我后頸:"別急,等裴燼的血喂飽蠱王,你就能代替她醒來。

    "裴燼的劍尖突然刺破我袖口,毒針簌簌落地。他拾起銀針在指間輕旋:"蕭承胤沒告訴你,

    我飲毒如飲水?"針尖扎入腕脈的瞬間,暗紅血珠順著銀針紋路綻成曼陀羅。

    我瞳孔驟縮——這是藥人血特有的異象。"很驚訝?"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青紋,

    "你以為這些年,蕭承胤只養(yǎng)了你一個藥人?"窗外傳來三聲鷓鴣啼,這是蕭承胤的催命符。

    我假意踉蹌?chuàng)溥M(jìn)他懷里,指尖剛觸到心口皮膚,卻被他擒住手腕按在榻上。

    玄鐵鏈扣住腕骨的剎那,我聽見熟悉的機(jī)括聲——和當(dāng)年鎖我入冰棺的鎖鏈如出一轍。

    及笄那夜,蕭承胤將我鎖入昭容皇后的冰棺。"學(xué)不會她的眼神,就永遠(yuǎn)躺在這里。

    "棺蓋上突然滲出鮮血,竟是百只蠱蟲在啃噬冰層。我摳著棺壁尖叫到失聲,

    直到指甲外翻才摸到暗紋——那是裴燼幼時刻下的"逃"字。當(dāng)夜我用血涂滿那個字,

    第二日蕭承胤就笑著打開了棺蓋:"看來你選好主子了。"裴燼的呼吸突然粗重,

    他心口青紋正順著鎖鏈蔓延到我腕間。噬心蠱感應(yīng)到同源血脈,竟在我皮下凸起可怖的形狀。

    他猛地扯開我衣襟,在看到心口同樣青紋時瞳孔地震:"你也飲過煉心泉?

    "更漏恰在此刻墜地,辰時三刻的日光穿透窗欞。我借著強(qiáng)光將銀鈴碎片刺向他頸側(cè),

    卻被他用鎖鏈纏住腰身反壓在地。碎裂的刻漏碎片扎進(jìn)后背,

    我卻在疼痛中笑出聲:"攝政王可知,煉心泉要佐以至親骨血..."他突然封住我的唇,

    血腥味在齒間炸開。這個裹著恨意的吻里,

    我嘗到他渡來的藥汁——和蕭承胤每月逼我喝的"解藥"一模一樣。鄴城瘟疫那年,

    我偷聽到蕭承胤與國師的密談:"用裴燼生母的血做藥引,煉心泉才能控他心智。

    "后來我在煉藥池底發(fā)現(xiàn)具白骨,腕骨銀鐲刻著"裴氏婉容"。

    那夜我割破手腕將血混入藥泉,從此每碗端給裴燼的藥,都帶著我的血?dú)狻?/p>

    裴燼的手突然撫上我頸間脈搏:"這些年我喝的藥,是不是都摻著你的血?

    "他沾著血漬的唇彎出殘忍弧度,"難怪每次毒發(fā)時,都恨不得撕碎你這身皮肉。

    "子夜更聲穿透窗紙,我腕間銀鈴徹底碎裂。蕭承胤的蠱蟲即將破體而出,

    我猛地咬破舌尖噴出血霧。裴燼下意識閉眼的剎那,我抽出他腰間佩劍刺向自己心口。

    劍鋒在觸及皮膚的瞬間被他徒手握住,血順著劍刃滴在我心口青紋:"想用死解脫?

    "他染血的手掐住我下巴,"李昭陽,你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地磚突然下陷,

    我們墜入布滿煉藥器具的暗室。搖曳的燭火里,裴燼舉起個陶罐——里面泡著的,

    竟是三百個與我容貌相似的傀儡頭顱。"猜猜蕭承胤為何留你最久?"他捏碎陶罐,

    藥液浸透我破碎的衣衫,"因為只有你,同時流著他和裴家的血。"暗門在此刻轟開,

    蕭承胤的龍紋靴踏碎滿地狼藉:"好孩子,該取血了。"他手中的煉蠱鼎,

    正與我夢中見過的白骨銀鐲嚴(yán)絲合縫。6裴燼捏碎煉蠱鼎時,我腕間銀鐲突然發(fā)出悲鳴。

    那是養(yǎng)母臨終塞給我的遺物,此刻卻浮現(xiàn)裴氏圖騰。

    "婉容姑姑的銀鐲..."裴燼瞳孔震顫,"怎會在你手里?

    "蕭承胤的傀儡絲驟然收緊:"你養(yǎng)母不過是裴家逃奴,偷了主家信物...""撒謊!

    "我掙斷傀儡絲撲向煉藥池,池底白骨腕間的鐐銬與養(yǎng)母臨終時一模一樣。

    裴燼的劍鋒在此刻抵住我咽喉:"原來你是叛奴之后。"三百傀儡頭突然齊聲尖叫,

    養(yǎng)母的殘魂在蠱蟲中顯現(xiàn):"昭陽快走!裴家當(dāng)年用我們試藥..."殘魂被裴燼一劍斬碎,

    卻在我心口烙下解蠱秘紋。裴燼的手掌突然掐住我后頸,玄鐵匕首劃開我腕脈。

    血珠墜入銀鐲刻痕的剎那,那些傀儡頭顱的眼窩里突然長出與我如出一轍的桃花眸。

    "原來你身上流著裴家的臟血。"他的氣息噴在我潰爛的右臉,匕首又深三分,

    "難怪能活到現(xiàn)在。"七歲生辰那日,我躲在柴房偷看母親熬藥。她總是背對著我,

    肩頭銀鐲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昭陽乖,喝了這碗藥就能見到爹爹了。"她轉(zhuǎn)身時,

    我瞥見藥罐里浮著半截指骨。那夜我被蠱蟲啃咬的劇痛驚醒,看見母親跪在蕭承胤腳邊。

    她的銀鐲沾滿血污,

    正一片片剮下自己腿骨:"求陛下...讓昭陽活著..."我咬爛嘴唇不敢出聲,

    直到她化作煉藥池里一具白骨。蕭承胤往我嘴里塞了顆糖漬梅子:"從今往后,要笑著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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