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程煙還沒反應過來，車門就被粗暴地拉開，幾個壯漢將她拖下了車。
她的高跟鞋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昂貴的禮服也被扯得破爛不堪。
“你們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不敬信不信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程煙聲嘶力竭地喊道，但眼中確實掩飾不住的恐懼和絕望。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無情的棍棒。
十幾個人圍著她，棍棒如雨點般落下，鐵棍狠狠打在程煙身體最脆弱的地方，發出沉悶聲響。
鋪天蓋地的眩暈襲來，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的時候，劇痛又會讓她頓時清醒。
在這種反反復復的折磨中，她吐出了一口接一口的鮮血。
她凄厲的慘叫聲在空曠的工廠里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程煙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像是從血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就在這時，她感覺有人狠狠扯開了她的裙子。
瞬間她變的不著寸縷。
恐懼、絕望、屈辱……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想要反抗，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黑暗籠罩著整個工廠，程煙瘋狂的掙扎著，但終究還是徒勞，這場永無盡頭的折磨持續了一天一夜。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照進來時，她蜷縮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無神。
曾經驕傲自負的程煙，此刻就像一只被折斷翅膀的蝴蝶，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她渾身上下布滿了曖昧青紫的痕跡，那些大漢滿臉饜足的離開了。
她沉默的蜷曲在角落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地方。
遠處，有兩道高大的身影逆著光芒，緩緩走了進來。
直到走到程煙面前，她才發現竟然是賀譽沉和裴洵舟。
陰影落在他們的臉上，讓人看不清具體的神情。
“譽沉、洵舟……救我……有人想害怕……”程煙本能的開口求救。
她一張嘴，鮮血就順著嘴角噴涌而出。
她顫抖的伸出手，緊緊的抓住了賀譽沉的褲腳。
本以為兩人會像曾經一樣，趕緊把她抱在懷中輕聲的安慰，再買許多奢侈品寵著她。
但這次，她在地上哭了很久，眼前的兩人也始終無動于衷。
寂靜的廢棄工廠里突然傳來一聲冷嗤。
裴洵舟緩緩走上前，抬起皮鞋，狠狠碾在了程煙的手背上。
他腳下的力氣無比狠厲，踩的她的手背一片血肉模糊，還能隱約聽見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
“啊——”程煙的身體因為疼痛瘋狂顫抖起來，忍不住尖叫出聲。
直到這時，她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不對勁。
兩人逆光二站，勾起唇角冷笑，說出的話也格外森冷：“這一切都是我們找人做的，你覺得我們會救你嗎？”
“我做錯什么了嗎……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對我這么狠心……”
程煙眼眶紅腫的流著淚，她還想伸手去觸碰兩人的鞋子，但渾身上下像被車輪碾過般疼痛，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抬手了。
聽到她還在不知廉恥狡辯的話語，賀譽沉再也控制不住身體里的躁動因子，沖上前一腳狠狠踢在了她的胸口前。
這一腳用盡了力氣，直接把程煙踹飛了幾米遠，狠狠撞到石柱子上又摔下。
她疼的蜷縮成了一團，鮮血幾乎是從口中直接噴出來的。
“你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你，若語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背著我們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心里不清楚嗎？”
“你也別想再解釋什么了，所有的證據已經有人發到了我們的手機上，放心，我不會把你送進監獄里，讓你活的那么容易，我要把你送到精神病院里，讓你和那些沒有理智的瘋子待在一起，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賀譽沉和裴洵舟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虛偽的女人，強忍著怒火，鞋底踩在她的臉上淡淡開口。
“對了，我想起你還欠了一顆若語一顆腎，等到了精神病院里，記得換回來。”
說完這些話，他們再也不管身后女人崩潰的尖叫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