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驟雨初臨暴雨如注,夏季的最后一場雷陣雨猝不及防地席卷了整個城市。
圖書館頂樓的天臺,雨滴砸在水泥地面上發出密集的聲響。我站在天臺邊緣,
雨水打濕了我的校服,順著發梢滴落。身后幾步遠,陸曉棠穿著高定校服,
手里撐著一把粉色傘,周圍簇擁著她的“閨蜜團”。“林疏月,保送資格給我,
否則我現在就跳下去。”陸曉棠指著天臺邊緣,聲音甜美,眼神卻冰冷刺骨。
雨水不斷滑入我的眼睛,視線有些模糊。我看著她手腕上那條我去年送她的廉價手鏈,
那是我攢了三個月的助學金買的生日禮物。她察覺到我的目光,嫣然一笑,向我走近一步。
“還在看這個?當時戴著只是可憐你。”她伸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掐進我的皮肉,
“窮鬼就該認命!”我沒有掙扎,只是平靜地望著她身后舉著手機的幾個女生。
鏡頭對準了我們,紅點閃爍。“給你機會,自己寫放棄保送聲明。”她松開手,
從包里抽出準備好的紙和筆。雨聲忽然大了起來,隔著雨簾,
我看到樓梯口處涌現出一群學生。班主任程瀚的身影出現在最前面,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
鏡片上有雨水的痕跡。“林疏月!”程瀚大步走來,聲音嚴厲,“你把陸同學逼到這種地步,
太過分了!”我愣住了。“老師,我沒有——”“夠了!”程瀚打斷我的辯解,
“陸同學父親是市教育局的領導,她成績也好,你非要跟她爭這個保送名額嗎?
你考慮過班級榮譽嗎?”身后的學生議論聲四起。教導主任也趕到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語氣低沉:“林同學,要懂得顧全大局啊。”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我看著周圍密集的鏡頭和冷漠的眼神,慢慢摘下了左耳的助聽器。
世界瞬間安靜了許多。這副助聽器是我十歲那年,在福利院被幾個大孩子推下樓梯后,
聽力受損不得不佩戴的。多年霸凌的痕跡,被藏在這小小的電子設備之下。
我將助聽器攥在手心,紅著眼睛對著陸曉棠笑了:“保送名額給你,沒問題。
”陸曉棠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我需要你簽一份免責協議。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份折疊整齊的文件,“如果你高考落榜,需要賠償我十倍的損失費用。
”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什么意思?不信任我的實力?”她聲音拔高。“既然你有實力,
為什么要擔心?”我將協議遞到她面前,“簽了它,保送名額是你的。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竊竊私語。陸曉棠猶豫了幾秒,最終在她父親地位的自信下,
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收起協議,轉身離開。沒人知道,在協議的夾層中,
我藏了一枚微型錄音筆,記錄下了這場荒謬鬧劇的全過程。第二天,
學校論壇和當地社交媒體爆炸了。
一段被精心剪輯的視頻在網上瘋傳——視頻中只有我紅著眼睛強迫陸曉棠簽協議的片段,
和她“被迫”放棄高考保送的“無奈”表情。標題赫然寫著:《貧困生恃才傲物,
逼迫富家女簽下不平等條約》。評論區鋪天蓋地的謾罵:“拿著國家補助還這么囂張?
”“窮人就該有窮人的樣子!”“聽說她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怎么這么不知感恩?
”午休時分,我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手機不斷震動,是各種陌生號碼發來的辱罵短信。
我關掉了手機,從包里拿出泡面,這是我唯一能負擔的午餐。程瀚踱步進教室,看了我一眼,
眼中滿是輕蔑:“林疏月,校長辦公室,現在。”教導主任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
臉色陰沉。他推過一份文件:“這是取消你助學金的決定,你簽個字吧。”“理由是什么?
”我平靜地問。“品行不端。”校長冷冷地說,“你逼迫陸曉棠簽下那種協議,
已經違反了學校規定。”我沒有辯解,只是簽下了名字。反正距離高考只有三個月了,
我可以再堅持一下。夜深人靜,我翻過福利院后院的圍墻。
這是十八年來我無數次重復的動作。院長媽媽已經在等我,她遞給我一杯熱牛奶:“孩子,
別太難過。”“我沒事。”我勉強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攢的錢,
給小朋友們買點水果。”院長媽媽嘆了口氣,
從抽屜里拿出一封泛黃的信封:“這是你十八歲生日那天該給你的,
但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一些力量。”信封上寫著我的名字,字跡陌生卻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是……”“你親生父母留下的。”院長媽媽輕聲說,
“里面提到一些關于城南福利院火災的檔案,可能對你有幫助。
”我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放進口袋,走到自己曾經的床鋪旁。在床邊的墻上,
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鉛筆刻痕。我拿出隨身攜帶的鉛筆,又添了一道——第1027道。
距離高考,還有1027天。雖然這次被迫放棄了保送資格,但我不會放棄繼續戰斗的決心。
第二天清晨,我提前到校整理值日記錄。經過教師辦公室時,
聽到里面傳來程瀚的聲音:“把陳明的物理競賽成績改成省一等獎,他父親說了,
會好好感謝我。”我停下腳步,透過半開的門縫,看到程瀚正在電腦前修改文件。
他發現了門口的動靜,抬頭看到了我。“進來。”他掐滅手中的煙,冷笑著說。
我走進辦公室,桌上的成績單清晰可見——陳明原本的成績只有省三等。“看到什么了?
”程瀚整理了一下領帶,語氣危險。“沒什么。”我垂下眼睛。“聰明。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別忘了,你的助學金是誰批的。雖然現在取消了,但如果你想畢業,
最好管好自己的嘴。”我默默點頭,轉身離開。但這一刻,我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這場暴雨沖刷掉的不只是我的天真,還有我長久以來的退讓和沉默。
在這所高中的最后時光里,我不會再做任何人的犧牲品。風雨之后必是彩虹,
而我——林疏月,將在逆光中尋找自己的出路。第二章 轉學博弈雨后的清晨,
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我站在教學樓天臺,手指撫過墻上刻下的“1027”記號,
一場徹夜未眠的痛哭讓眼睛布滿血絲。身后傳來有力的腳步聲。“林疏月同學,久仰大名。
”我轉身,看見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西裝筆挺,眼神堅毅。“周明德,
市一中理科天才班導師。”他微笑著遞上名片。我警惕地接過,沒有說話。
“這是你的奧數省金獎證書原件。”他從公文包取出一個文件袋,“你應該去更好的地方,
一中能給你公平。”“我不需要同情。”我轉過身,繼續望向遠方。周明德沒有離開,
而是拿出平板電腦點開一段視頻,聲音清晰地傳來。那是三年前全省奧數夏令營的決賽現場。
屏幕中的我,瘦小、緊張卻目光堅定,在解題時突然停下筆,對監考老師說:“題目有問題,
這組數據無解。”我看著視頻,心跳加速。那次比賽我記得很清楚。程瀚作為指導老師,
故意給了我錯誤的題庫復習。視頻里,評委重新檢查后,宣布我的質疑成立,更換了試題。
最終我在比賽剩余時間內完成所有題目,獲得滿分。
周明德關掉視頻:“我一直在找你這樣的學生。”“為什么是現在?
”“因為我終于有了足夠的證據。”他眼神銳利,“程瀚三年前就開始篡改競賽名單,
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揭穿整個腐敗鏈條。”“我已經放棄保送資格了。
”“但你沒放棄求學的權利。”周明德遞給我一份轉學申請表,“簽字,明天就能入學一中。
”回到教室,我的課桌上被人用記號筆寫滿了侮辱性詞語。
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怪物。陸曉棠坐在前排,
故意把聲音提高:“聽說林疏月要轉學?笑死,一個孤兒能有什么背景?”下午最后一節課,
廣播突然響起:“林疏月同學請到校長辦公室。”教室里爆發出竊竊私語。
校長鄭鴻遠辦公室里,空調溫度低得刺骨。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眼睛瞇成一條縫。
“聽說你要轉學?”他語氣輕蔑。我把轉學申請遞上去:“請您簽字。”鄭鴻遠冷笑一聲,
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轉學需要監護人簽字,你有監護人嗎?福利院院長不算合法監護人。
”他撕碎我的申請表:“別做夢了,你這種孤兒,永遠別想離開四中。
”我盯著他的眼睛:“我可以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天真。”鄭鴻遠搖頭,
“二十年前那場火災,所有檔案都銷毀了。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他提到火災時,
眼神閃爍,像是藏著秘密。“滾出去,別再做白日夢。”我走出辦公室,手心全是冷汗。
從口袋掏出院長媽媽給我的信封,撥通了上面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對面一片沉默。
“您好,我是林疏月。”我聲音微顫。“疏月?”對方聲音沙啞,帶著掩飾不住的顫抖,
“真的是你嗎?”“您是?”“疏月,爸爸找了你好久……”男人聲音哽咽。
我感到一陣眩暈,靠在墻上才沒有倒下。第二天清晨,一輛加長林肯停在四中門口。
保安試圖阻攔,卻在看到車牌號后慌忙敬禮。鄭鴻遠站在校門口,滿臉堆笑:“林董事長,
什么風把您吹來了?”從車上下來的男人西裝革履,鬢角微白,眼神銳利如鷹。
那是商界傳奇、A市首富林振淮。他身后跟著一隊西裝革履的人,每人手持公文包。
林振淮目光冰冷:“我來接我女兒。”全校師生都涌到窗邊,議論紛紛。“什么?
林疏月是林振淮的女兒?”“不可能,她不是孤兒嗎?”鄭鴻遠臉色慘白:“林董,
這肯定有誤會。”林振淮沒有理會,大步走向教學樓。我站在走廊盡頭,
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走近。他在距離我兩米處停下,眼中滿是復雜情緒:“孩子,
對不起,爸爸來晚了。”我想說點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學校會議室里,
林振淮的律師團隊擺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這是二十年前城南福利院火災的完整調查報告。
”律師團長指向鄭鴻遠,“當時的消防檢查員鄭鴻遠為掩蓋消防設施漏洞,偽造了死亡名單。
”“胡說八道!”鄭鴻遠拍桌而起。林振淮打開一個檔案袋,
取出一份泛黃的表格:“這是你簽字的偽造死亡證明,上面有我女兒的名字。
”鄭鴻遠臉色煞白。“福利院火災后,我妻子精神崩潰,我們以為女兒已經遇難。
”林振淮聲音低沉,“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她還活著。”我站在角落,看著這場權力的博弈。
權貴用金錢埋葬罪惡,孤兒用血淚掙扎求生。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從背包取出錄音筆。
“各位,還有更多證據。”我走到會議桌中央,按下播放鍵。
程瀚的聲音清晰地回響在會議室:“把陳明的物理競賽成績改成省一等獎,他父親說了,
會好好感謝我。”程瀚面如死灰。緊接著是另一段錄音——天臺上陸曉棠威脅我的完整對話。
全校師生都聚集在會議室門外,通過擴音器聽到了這些觸目驚心的證據。
教育局調查組當場宣布暫停程瀚和鄭鴻遠的職務。程瀚被兩名調查員架著帶走時,突然掙脫,
沖到我面前:“你這種螻蟻憑什么贏!”我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是贏,
只是不想像你一樣腐爛。”當天下午,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隨林振淮離開四中。
學生們站在走廊兩側,眼神復雜。陸曉棠躲在人群后面,偷偷拍下我和林振淮的合影。
她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這才是你的真面目?豪門私生女裝什么窮學生?
”她面目猙獰地低語。我沒有理會,徑直走向校門。當晚,
一條爆炸性新聞在網絡瘋傳:《揭秘:豪門私生女假扮孤兒,霸凌真正的貧困生》。
配圖是我和林振淮的合照,以及被惡意剪輯的視頻片段。
林振淮的公關團隊立即聯系平臺刪帖,但網絡暴力再次將我推上風口浪尖。然而,
陸曉棠不知道的是,
我早已將完整的火災證據和四中腐敗證據交給了國內最有影響力的調查媒體。第二天清晨,
我站在市一中的校門口,身后是林振淮和他的保鏢團隊。
周明德在校門口迎接:“歡迎來到一中,林同學。”他看了看我身后的陣仗,
低聲說:“你不必依靠父親的勢力,這里只看實力。
”我點點頭:“我會用自己的能力證明一切。”走進校園時,手機振動。打開一看,
大的調查媒體平臺發布了重磅報道:《真相調查:二十年前的福利院火災與教育腐敗黑幕》。
陽光灑在校園的梧桐樹上,我深吸一口氣。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重新踏上求學之路,
我明白,真正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第三章 烈火焚偽寢室里的燈光昏暗,
我盯著筆記本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今天是直播舉證的日子,
我必須完美執行這場網絡審判。“開始直播。”我輕聲說道,點擊了紅色按鈕。
屏幕上瞬間涌入觀眾,數字從零迅速攀升到數百、數千。評論區刷屏般滾動。
“這不是那個假裝孤兒的富家女嗎?”“又來炒作?”“爸爸是首富還裝可憐!
”我沒有理會這些言論,直接進入主題:“今天,我要公布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災的真相。
”屏幕切換為第一份文件——鄭鴻遠簽字的偽造死亡名單。
“這位消防檢查員為掩蓋消防設施漏洞,篡改了死亡人數。
”我逐一展示證據:火災現場照片、偽造文件、幸存者證詞。
每一頁都像刀子般剖開那些掩蓋多年的謊言。直播間人數突破十萬。
“下面是程瀚老師的受賄證據。”我播放了錄音文件,程瀚修改競賽成績的聲音清晰傳出。
評論區炸鍋了。“#四中吃人#”“這就是我們的教育系統?”“程瀚應該被開除!
”直播進行到高潮部分,我從抽屜取出陸曉棠簽下的免責協議,對著鏡頭展示。
“這是她以跳樓威脅我簽下的協議。”我點燃打火機,火焰舔舐著紙張邊緣。
協議在我手中緩緩化為灰燼,飄向窗外。鏡頭轉向窗外,
四中校訓碑赫然在目——“立德樹人”四個大字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我不需要這種不平等的協議,我只需要真相大白于天下。”直播結束后,
熱搜榜首是“#四中吃人#”,第二是“福利院火災真相”,第三是“教育腐敗調查”。
風暴中心,卻是一片平靜。次日清晨,林家的司機來接我去學校。車門打開的瞬間,
一個陌生女人坐進了后座。“你好,疏月。”她穿著高定套裝,妝容精致得體,
眼神卻閃爍不定。我立刻認出了她——林振淮的妻子,我的生母。“夫人有何貴干?
”我語氣冰冷。“叫我媽媽,好嗎?”她嘗試微笑。我沒有回應。“疏月,
你爸爸要娶新太太了,林家不能有污點。”她壓低聲音,從名牌包里取出一張支票,
“這是五百萬,足夠你出國留學。只要你…不再提那場火災。”我接過支票,仔細端詳。
“我的污點,是你們給的DNA。”我緩緩撕碎支票,碎片像雪花般落在她精致的裙子上。
“十八年,你們從未尋找過我。現在只因為擔心家族聲譽,就想用錢打發我?”她臉色慘白,
急忙解釋:“當年我們以為你死了!我崩潰了整整三年!”“如果我一直默默無聞,
你們會來找我嗎?”我平靜地問。她沉默了。“請出去,這是我的車。”林家豪宅區外,
雨后的街道濕滑。我走在回學校的小路上,思緒萬千。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巷口閃出。
“林疏月!”陸曉棠。她曾經光鮮亮麗的校服換成了普通T恤牛仔褲,臉上沒有往日的妝容,
眼睛充血發紅。“你毀了我!”她聲音嘶啞。“你被退學了?”我停下腳步。“托你的福!
”她冷笑,“我父親被調職,家里資產凍結調查。”突然,
三個流里流氣的男生從巷子深處走出,為首的一個二十多歲,染著黃發,手臂上有刺青。
“這就是你說的富家女?”黃發男獰笑著盯著我。陸曉棠突然臉色煞白:“哥,
不是說好的嚇唬她一下?”我這才明白,這是陸曉棠的哥哥。“閉嘴!
”黃發男一把推開陸曉棠,“上次那保送生給了兩萬,這首富千金得值多少?
”他伸手抓向我的書包。我本能地后退,卻被另外兩人堵住去路。“把錢包交出來!
”“跟我們走一趟,你爸爸肯定愿意出大價錢。”我冷靜地掏出手機:“我報警了。
”“你敢?”黃發男奪過我的手機砸在地上。就在此時,警笛聲由遠及近。
幾名警察迅速包圍了小巷。原來我早已按下緊急報警器。
林振淮給我配的保鏢從各個角落現身,將三個混混制服。陸曉棠呆立在原地,
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報警救我?”她聲音顫抖。“即使是敵人,也不該遭受這種對待。
”我走到她面前。“我不需要你可憐!”她尖叫著,淚水奪眶而出。
警察將黃發男押上警車時,他回頭朝陸曉棠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
這兩年騙了多少保送生的錢?現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陸曉棠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
真相大白——她和她哥哥長期合作,用跳樓威脅騙取保送生錢財。我只是最后一個受害者,
卻成了反擊者。“需要搭車嗎?”我問道。她搖頭,用手背擦去淚水,轉身走入雨中。
市一中的天才班教室里,周明德將一套試卷放在我桌上。“這是全省競賽級難度,
天才班只收全省前五。”他推了推眼鏡,“你有兩小時。”我接過試卷,開始解答。
試題難度超乎想象,但每一道題都在我能力范圍內。兩小時后,
我將試卷和草稿紙一起交給周明德。他翻開試卷,眼中閃過驚訝:“滿分?”“難度適中。
”我微微一笑。他正要說什么,突然注意到草稿紙最后一頁夾著一張小紙條。他打開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