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瑤猛地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讓她下意識抬手遮擋，
左手腕內側那枚朱砂胎記在晨光中紅得驚心。她觸電般縮回手，
指腹反復摩挲著熟悉的凹凸紋路，身下卻是從未見過的鐵架床，
貼著卡通貼紙的筆記本電腦在書桌上亮著待機燈。窗外傳來此起彼伏的自行車鈴響，
她踉蹌著撲向穿衣鏡，鏡中少女齊耳短發下的杏眼瞪得滾圓，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這不可能......"她掐住自己臉頰的軟肉，疼痛混著洗手臺嘩嘩的水流聲無比真實。
床頭鬧鐘顯示7:15，書包里掉出的學生證上印著"明德高中三年A班"，
照片里陌生的面孔與記憶中銅鏡映出的傾國傾城判若兩人。走廊突然響起敲門聲，
自稱室友的女生叼著面包片探頭："蘇學霸再不出門要遲到了，今天可是轉學第一天。
"圖書館穹頂的玻璃將陽光濾成淡金色，蘇清瑤機械地翻動著《現代化學史》，
油墨味掩蓋不住她手心的冷汗。書架對面傳來紙張摩擦的聲響，
她抬頭時正撞進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男生白襯衫袖口卷起的小臂上青筋微凸，
修長手指懸在《犯罪心理學》的書脊上方。那輪廓分明的下頜線讓她膝蓋發軟，
恍惚看見東宮儲君玄色朝服上金線繡的螭紋。"同學？"沈硯抽書的動作頓住，
皺眉看著這個突然面色慘白的女生。她后退時碰倒了資料架，
嘩啦啦的聲響引得管理員探頭張望，左手腕卻在混亂中被對方一把扣住。
朱砂胎記暴露在陽光下時，兩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沈硯的指甲無意識掐進她脈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蘇清瑤掙開時打翻了墨水瓶，
深藍液體在沈硯雪白襯衫上洇開蛛網狀痕跡。她轉身撞進抱著古籍的圖書管理員懷里，
泛黃的《校史輯錄》散落一地，
某頁夾著的古畫殘片飄到她鞋尖上——月色如血浸染著朱門匾額，蘇府二字被刀痕劈成兩半。
沈硯彎腰拾畫的瞬間，她看清他后頸若隱若現的黑痣，
與太子飲鴆那日她最后吻過的位置分毫不差。"學生會正在調查近期失蹤案。
"沈硯用兩指夾住她企圖抽走的殘片，袖口沾墨的布料擦過她手背，
"三年A班轉學生蘇清瑤，明天放學后303辦公室見。"他轉身時帶起的風掀起她劉海，
露出額角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淺疤，那是前世東宮夜宴被琉璃盞劃傷的印記。
窗外銀杏葉突然紛紛揚揚落下，蘇清瑤攥緊左手腕胎記，
聽見自己心跳聲大得像是要震碎胸腔。蘇清瑤攥著左手腕的胎記，
直到沈硯的背影消失在圖書館拐角才松開手。她蹲下來收拾散落的古籍，
指尖碰到那張古畫殘片時突然刺痛，仿佛被紙緣割出了血。"同學需要幫忙嗎？
"圖書管理員推了推眼鏡，卻在她抬頭時驚得后退半步，"你臉色怎么比剛才還難看？
""可能是低血糖。"蘇清瑤勉強扯出笑容，
把殘片夾回書頁時注意到背面褪色的編號：A-17。管理員絮叨著要帶她去醫務室，
她借口要趕課匆匆離開，卻在拐角處被穿學生會制服的男生攔住。
"沈主席讓我帶你去檔案室。"男生亮出袖章上的紀檢部徽記，
不由分說抽走她懷里的《校史輯錄》，"他說你會對這個感興趣。"檔案室鐵門打開的瞬間，
霉味混著灰塵嗆得蘇清瑤咳嗽起來。男生在門口停住腳步："沈主席交代過，
你只能看標紅的那排檔案柜。"她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去，
第三層抽屜把手上纏著醒目的紅繩，像極了前世刑部大牢門前的警戒線。
抽屜拉開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里面孤零零躺著個牛皮紙袋，
封口火漆印正是學生會印章。"你果然來了。"沈硯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檔案架陰影里，白襯衫袖口的墨跡已經變成深褐色。
蘇清瑤后退時撞到鐵柜，震落頂層一摞泛黃的考勤表，紛紛揚揚的紙頁間，
沈硯伸手按住她正要抽走的牛皮紙袋："先回答我，為什么看到校史里的畫會發抖？
"蘇清瑤的指甲在紙袋上刮出白痕："那只是...美術課的寫生作業。
"沈硯輕笑一聲抽出紙袋里的東西，竟是張與圖書館殘片材質相同的古畫，
血色滿月下蘇府大門洞開，門縫里滲出粘稠的暗紅色液體。
他忽然用畫紙邊緣抵住她下巴："明德高中建校六十年，
這幅兩百年前的畫怎么會出現在校史里？""我不知道！"蘇清瑤猛地打掉他的手，
畫紙飄落時她看清角落題著"庚子年仲秋"——正是蘇家滿門抄斬的日期。
沈硯彎腰拾畫的動作突然僵住，他后頸的黑痣在頂燈下格外明顯："你額角的疤，
是東宮夜宴那晚留下的吧？"這句話像柄冰錐扎進她脊椎，窗外適時響起驚雷，
檔案室的燈泡開始頻閃。燈泡炸裂的瞬間，沈硯已經拽著她蹲到鐵柜下方。
黑暗中他呼吸噴在她耳畔："上個月失蹤的體育部長，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檔案室。
"蘇清瑤感到有冰涼的東西塞進手心，是把老式黃銅鑰匙，"303辦公室抽屜底層，
有你要的真相。"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低語，屏幕上"周校醫"三個字讓沈硯瞳孔驟縮。
"別接。"沈硯劈手奪過手機，鈴聲卻在此時戛然而止。檔案室深處傳來書本墜地的悶響，
蘇清瑤看見個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最后一排檔案架前。"周老師怎么在這兒？
"沈硯起身時踢翻了腳邊的廢紙簍，
周慕云轉身時眼鏡片反著冷光："校長讓我整理校醫室舊檔案。
"他目光落在蘇清瑤手中的鑰匙上，"學生會現在招新這么嚴格？
"沈硯側身擋住蘇清瑤："只是例行問詢。"周慕云走近時白大褂飄起消毒水味，
他彎腰撿起飄到腳邊的古畫殘片："這顏料成分很特別啊。
"蘇清瑤看見他指腹沾到的紅色在燈光下微微發亮，像未干的血跡。
沈硯突然抓住她手腕舉起："周老師不覺得這胎記和畫上滿月的形狀很像嗎？
"周慕云眼鏡后的眼睛瞇成細線："巧合罷了。"他遞還畫紙時袖口擦過蘇清瑤手背，
冰涼觸感讓她想起前世驗尸的仵作。沈硯突然拽著她往外走："校報主編約了三點采訪。
"走廊里雨聲漸大，他壓低聲音道："周慕云右手無名指有墨綠色痕跡，
和畫上題字的顏料成分相同。"蘇清瑤回頭透過門縫望去，
周慕云正用鑷子夾起那張古畫殘片。雨點砸在走廊窗玻璃上，模糊了那個白大褂身影的動作，
她分明看見對方從口袋里掏出個熟悉的琉璃小瓶——與前世太子毒發時滾落的藥瓶一模一樣。
沈硯捏著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別回頭，他在看我們。
"沈硯捏著她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別回頭，他在看我們。"蘇清瑤感覺后頸汗毛倒豎，
跟著沈硯快步穿過雨幕籠罩的走廊時，余光瞥見檔案室窗簾縫隙里周慕云鏡片的反光。
他們拐進樓梯間，沈硯才松開手，從書包夾層抽出張皺巴巴的名單："這五個失蹤學生，
都在事發前去過檔案室。""你怎么會有這個？"蘇清瑤接過名單時發現邊緣沾著咖啡漬，
第三個名字被紅筆圈了出來。沈硯掏出手機調出照片，畫面里是新聞社的黑板報，
貼著失蹤學生的合照："林小滿昨天偷偷塞給我的，她說這些人都借閱過校史類書籍。
"照片角落有只畫著笑臉的便簽紙，上面潦草地寫著"顏料化驗結果異常"。
蘇清瑤突然抓住沈硯袖口："林小滿是我室友！"她想起早餐時那個叼著面包片的圓臉女生，
對方書包上總別著新聞社的銀色徽章。沈硯皺眉翻看手機日歷："今天周三，
新聞社應該正在活動室做?？虐?。"他話音剛落，樓下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
接著是玻璃碎裂的刺耳聲音。他們沖下樓梯時，三樓拐角處的新聞社活動室門虛掩著，
門縫里滲出淡淡的苦杏仁味。沈硯用外套捂住口鼻推開門，只見資料散落滿地，
電腦屏幕還亮著校報排版界面。蘇清瑤蹲身撿起滾到腳邊的鋼筆，
筆帽上刻著"林小滿"三個小字，墨水瓶摔碎在窗臺邊，藍色液體正順著墻皮往下淌。
"這是小滿的筆記本！"蘇清瑤從桌底抽出本硬皮冊子，內頁被撕去大半，
殘留的紙頁上粘著張古畫照片。
沈硯用紙巾包住手指捻起照片邊緣："和檔案室那張構圖相同，但多了右下角的題跋。
"照片角落隱約可見"青棠"二字，筆跡與蘇清瑤前世貼身丫鬟的字跡分毫不差。
窗臺突然傳來"咔嗒"輕響，沈硯猛地拉開窗簾，發現窗栓上卡著半截折斷的鑷子。
蘇清瑤湊近觀察鑷子尖端："這上面沾著墨綠色粉末。"她話音未落，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沈硯迅速關掉電腦屏幕，拉著她躲進資料柜后的死角。腳步聲在門口停頓幾秒，
接著是周慕云溫和的嗓音："同學們在嗎？校長找新聞社了解情況。"蘇清瑤屏住呼吸，
看見周慕云的白大褂下擺從門縫下掠過。
沈硯等她腳步聲消失才開口："鑷子和檔案室那支同款。
"他掏出手機拍下鑷子和筆記本殘頁，突然注意到窗臺外沿有半個泥腳印，
"有人從防火梯逃走了。"蘇清瑤翻開筆記本最后一頁，發現內封夾層里藏著張字條，
上面是林小滿歪歪扭扭的字跡："周老師藥柜第三格，硝酸鹽反應呈陽性。
""硝酸鹽..."沈硯突然攥緊字條，"太子中的鴆毒主要成分就是硝石。
"蘇清瑤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前世東宮太醫驗毒的場面在眼前閃回。
樓下突然傳來林小滿的驚呼聲，他們沖到窗邊時，
看見圓臉女生正被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架著往醫務室方向走，她右腿牛仔褲上沾著大片泥漬。
沈硯一把按住要沖出去的蘇清瑤："等等，那根本不是校醫室的人。"他放大手機照片，
指著其中一人袖口的墨綠污漬，"這是化學實驗室助教的制服。
"蘇清瑤死死盯著林小滿掙扎時掉落的書包，新聞社徽章在雨水中泛著冷光。
沈硯突然拽著她往反方向跑："先去303辦公室，鑰匙還在你手里嗎？
"蘇清瑤摸出黃銅鑰匙時，發現齒槽里卡著絲墨綠色纖維。他們拐上四樓時，
整層樓安靜得詭異，303辦公室的門把手上掛著"消毒中"的牌子。沈硯示意她躲到拐角，
自己上前輕輕轉動門把手，門開瞬間飄出苦杏仁味的氣流。
他退回來時臉色發白："里面被翻過了，抽屜全開著。
""小滿說的藥柜..."蘇清瑤突然抓住沈硯手臂，"醫務室和化學實驗室是連通的！
"沈硯摸出手機快速打字："我讓紀檢部的人去拖住周慕云。"他剛按下發送鍵，
樓下就傳來玻璃器皿碰撞的清脆聲響。蘇清瑤貼著墻挪到樓梯口，
透過欄桿縫隙看見周慕云端著托盤走進實驗室，托盤上躺著那支熟悉的琉璃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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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付費線設置在合適位置，以獲得更高收益沈硯突然把手機塞給她："密碼是庚子年仲秋，
相冊里有你要的東西。"他轉身要走時，蘇清瑤拽住他衣角："你去哪？
"沈硯回頭時眼神暗了暗，"林小滿被帶進實驗室了。"他掰開她手指的動作很輕，
聲音卻像淬了冰，"記得東宮西側的密道嗎？化學實驗室有同樣的通風管道。
"蘇清瑤看著沈硯消失在樓梯轉角，指節因攥緊鑰匙而發白。
她低頭輸入"庚子年仲秋"解鎖手機，相冊里赫然是張龍紋玉佩的特寫照片，
斷裂處與她前世貼身佩戴的半塊嚴絲合縫。走廊盡頭實驗室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
她咬唇沖向四樓盡頭的學生會主席辦公室。303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苦杏仁味已經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無的檀香。蘇清瑤反鎖上門，發現唯一完好的抽屜正是沈硯說的底層，
黃銅鑰匙插入時發出"咔噠"輕響。抽屜里躺著個紫檀木匣，匣蓋雕著熟悉的螭紋，
與她前世妝奩如出一轍。"這是..."蘇清瑤指尖剛碰到木匣，窗外驚雷炸響，
震得玻璃嗡嗡顫動。匣中半塊龍紋玉佩在閃電照耀下泛著血絲般的紋路，她拿起玉佩的瞬間，
前世記憶如潮水涌來：太子臨終前塞給她的定情信物，染血的指尖劃過她手腕胎記，
那句"來世以此為證"的誓言混著血腥氣縈繞耳畔。
實驗室方向突然傳來試管碰撞的清脆聲響，蘇清瑤下意識將玉佩貼在心口。
檀木匣底層露出張泛黃照片，畫面里穿民國校服的女生站在實驗室門口，
左眼尾的淚痣與青棠分毫不差。照片背面用朱砂寫著"通風管道，戌時三刻"，
墨跡未干般蹭在她指尖。"青棠..."蘇清瑤的呼喚被又一陣試管碰撞聲打斷，
這次聲音近得仿佛就在隔壁。她摸出手機想給沈硯發消息，卻發現信號格空空如也，
窗外雨幕中隱約浮現出人影，穿著明德高中十年前的舊式校服。人影抬手按在玻璃上，
蘇清瑤看清對方左眼尾的淚痣時，整面窗戶突然映出實驗室的景象。無人的實驗臺上，
試管架正在自行搖晃，燒杯里的液體泛起詭異泡沫。蘇清瑤倒退時撞翻臺燈，燈光閃爍間，
試管液體蒸騰出的霧氣在天花板凝結成面孔，青棠的影像含著淚開口："小姐快走，
周先生在配鴆毒..."話音未落，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金屬摩擦聲。"蘇同學？
"周慕云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白大褂下擺從門縫下映入眼簾，
"校長通知全體學生緊急集合。"蘇清瑤迅速將玉佩塞進襯衫領口，
抓起檀木匣藏到窗簾后方。她拉開門時掛上練習過無數次的乖巧笑容："周老師，
我手機沒信號了。"周慕云眼鏡后的目光掃過凌亂的抽屜，
右手無名指上的墨綠痕跡在燈光下格外刺眼。他遞來部老式對講機："暴雨導致基站故障，
用這個聯系。"蘇清瑤接過對講機時瞥見他白大褂口袋里的琉璃瓶，
瓶底殘留著暗紅色沉淀物，與前世毒殺太子的藥瓶一模一樣。"謝謝老師。
"蘇清瑤握緊對講機退后兩步，"沈主席說在實驗室等您。"周慕云聞言挑眉，
左手突然按住她肩膀："實驗室正在消毒，
你最好..."他的話被走廊盡頭爆發的尖叫聲打斷，
對講機里傳來紀檢部干事的嘶吼："A組攔住他！化學藥品儲藏室！"趁周慕云分神的剎那，
蘇清瑤矮身從他臂彎下鉆過，沖向與實驗室相反的安全通道。對講機里持續傳出雜音，
她聽見沈硯模糊的指令："所有人撤離西翼，重復，
立即撤離..."奔跑間龍紋玉佩貼著鎖骨發燙，
前世記憶不斷閃回：青棠偷偷調換毒酒時顫抖的手，東宮密道里染血的裙角，
還有太子咽氣前塞給她的半塊玉佩。安全通道的鐵門被鎖鏈纏住，
蘇清瑤轉身拐進通風管道檢修口。黑暗中有冰涼的手指突然抓住她手腕，
沈硯的聲音帶著喘息傳來："玉佩還在嗎？"她點頭時龍紋玉佩從領口滑出，
在黑暗中泛起微弱的熒光。
沈硯的呼吸驟然急促："果然是太子殿下那半塊..."通風管道深處傳來液體滴落的聲響，
沈硯拽著她蹲下身。借著玉佩的微光，蘇清瑤看見他脖頸的黑痣周圍浮現出金色紋路，
與她前世親手畫下的往生咒筆觸重合。沈硯用氣音說道："林小滿被關在儲藏室，
周慕云在復制前世的鴆毒。"管道突然劇烈震動，遠處試管架倒塌的聲響如同暴雨。
沈硯摸出手機點亮屏幕，鎖屏照片正是青棠的民國學生照："這是三年前失蹤的學姐，
她最后出現的地方就是通風管道。"蘇清瑤的胎記突然灼痛起來，玉佩熒光照到的管壁上，
緩緩滲出水珠組成的淚滴形狀。水珠組成的淚滴形狀在管壁上蜿蜒而下，
蘇清瑤的胎記突然灼燒般劇痛。沈硯一把捂住她的嘴，兩人緊貼著管壁，
聽著腳步聲從下方經過。"通風系統有備用出口，"他貼著蘇清瑤耳畔低語，
濕熱呼吸噴在她發燙的胎記上，"但得先找到林小滿。"管道深處傳來金屬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