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五周年的紀念日,我特意推掉了公司所有的會議,帶著一束藍色妖姬,只為陪她重溫當年在海邊許下的誓言。
可就在我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傳來的笑聲讓我僵在原地。
高幽夢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懷里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
而那個男人,穿著我送她的定制襯衫,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
就在這時,空氣中憑空浮現(xiàn)出一行行閃爍的文字,像彈幕一樣飄過:“哇,這劇情炸了!綠帽開局,兄弟穩(wěn)住!”
我愣住了,這是什么?網(wǎng)友的彈幕?
可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高幽夢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向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蘇輝,這是我和麥克的孩子,你會接受他,對吧?”
1
五年前,我和高幽夢在一次公益活動中相識。
她是山區(qū)支教的志愿者,臉上總帶著干凈的笑,眼神清澈得像能洗凈人心。
那時我剛創(chuàng)業(yè)失敗,負債累累,是她陪我熬過最難的日子,鼓勵我東山再起。
后來,公司上市,我成了江城商圈的風云人物,而她成了我的妻子,溫柔賢惠,事事以我為先。
可如今,站在客廳里的她,摟著那個叫麥克的男人。
“蘇輝,你愣著干什么?快過來抱抱小寶。”
高幽夢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仿佛我才是那個不速之客。
我死死盯著她:
“高幽夢,你說什么?這是你的孩子?和這個男人?”
麥克站起身,個子高大,皮膚黝黑,穿著我的襯衫顯得有些滑稽。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溫和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優(yōu)越感:
“蘇先生,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突然,但我和幽夢是真心相愛的。孩子是我們的結(jié)晶,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祝福?高幽夢,你背著我和別人有了孩子,還讓我祝福?你們當我是什么?傻子?”
空氣中突然冒出一串彈幕,字體鮮紅,飛快掠過:
“666,這男主脾氣夠硬!直接干翻小三啊!”
“快點離婚,拖著干嘛?!”
我晃了晃頭,以為自己眼花了,可那些字卻清晰得刺眼。
我強壓下心頭的混亂,瞪著高幽夢:“告訴我,這到底怎么回事?”
高幽夢皺了皺眉,把孩子遞給旁邊的保姆,走到我面前,語氣緩和了些:
“蘇輝,我沒想瞞你。我出國進修的半年,麥克一直陪著我。他是個健身教練,身體很好,給了我一個健康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現(xiàn)在有了,你該高興才對。”
想要個孩子?是的,我和高幽夢結(jié)婚后,檢查出我有弱精癥,醫(yī)生說自然受孕的概率幾乎為零。
為了不讓她失望,我跑遍了醫(yī)院,吃藥打針,受盡折磨。
可她呢?她用我的痛苦,換來了和別人的孩子。
“高興?”我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高幽夢,你背叛我,還讓我替別人養(yǎng)孩子?你還有沒有良心?”
麥克突然插話,語氣里帶著幾分可憐:“蘇先生,我知道你有錢有地位,但愛情不是金錢能買來的。我和幽夢是靈魂伴侶,你不能因為自己有錢,就否定我們的感情。”
“靈魂伴侶?”我氣得幾乎要笑出聲,“你一個健身教練,穿我的衣服,住我的房子,摟著我的老婆,還跟我談靈魂?”
彈幕又刷了起來:“哈哈哈,這小三嘴臉絕了!”“男主別慫,上手撕啊!”
我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向高幽夢:“你呢?你什么打算?讓我接受這個男人和他的孩子,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高幽夢嘆了口氣,眼神里閃過一絲不耐:
“蘇輝,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麥克給了我孩子,以后他就是我們家的一員。你要是真愛我,就該為我高興,而不是在這兒鬧脾氣。“
“現(xiàn)在有錢人不都這樣?孩子有了,家業(yè)也有了繼承人,咱們以后不就輕松了?”
這還是那個在山區(qū)支教,穿著樸素卻滿眼溫柔的女孩嗎?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理直氣壯,覺得背叛是天經(jīng)地義?
“家業(yè)?繼承人?高幽夢,你是覺得我死了,公司就是你的了?”
高幽夢臉色一變,語氣軟了下來:“蘇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三十三歲了,再不生孩子就晚了。麥克只是幫了我,你還是我丈夫,我對你的感情沒變。”
她說著,走過來想拉我的手,我猛地甩開,退后一步:“別碰我!”
麥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裝模作樣地嘆氣:“蘇先生,我不想讓你難堪。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帶孩子離開,回到我的家鄉(xiāng)。”
說著,他抱起孩子,作勢要走,卻故意放慢腳步,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麥克一個沒抱穩(wěn),孩子差點摔在地上,他趕緊蹲下,抱著孩子假哭:“寶貝,爸爸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高幽夢心疼壞了,忙撲過去摟住麥克:“麥克,你別激動!這不是你的錯!”
她轉(zhuǎn)頭瞪著我:“蘇輝,你太過分了!麥克好心幫我們,你還在這兒冷嘲熱諷!你讓孩子住哪兒?街頭嗎?”
彈幕又冒了出來:“臥槽,這女主臉皮比城墻厚!”“男主快醒醒,別被PUA了!”
我指著麥克:“高幽夢,你讓他住主臥是吧?那我呢?我睡哪兒?狗窩?”
高幽夢皺眉,不耐煩地說:“你一個大男人,住次臥怎么了?麥克帶孩子不方便,主臥有獨立衛(wèi)生間,你就讓讓吧。哦,對了,晚上讓廚房燉點烏雞湯,給麥克補補身子,記得加點枸杞。”
她說完,扶著麥克上了樓,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腦子一片空白。
保姆小李為難地看著我:“蘇先生,夫人讓我把主臥收拾出來,您的東西……我先搬到次臥吧?”
樓上傳來麥克指揮的聲音:“這個窗簾太土,換成藍色的!還有這些花瓶,丑死了,全扔了!”
他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派頭。
我低頭看著地上的花束,藍色妖姬被踩得稀爛,像極了我此刻的心。
彈幕刷得更快了:“這男主也太慘了,家都被鳩占鵲巢了!”“快反擊啊!別當舔狗!”
那天晚上,我睡在次臥,床頭還放著我和高幽夢的婚紗照,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像個天使。
可樓上傳來的笑聲和孩子的哭聲。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全是高幽夢摟著麥克的畫面。
就在這時,彈幕又出現(xiàn)了:“兄弟,忍不了就別忍!這女的擺明把你當ATM!”
“查查公司賬目,保不齊有貓膩!”
我猛地坐起來,心跳加速。
查公司賬目?對,高幽夢這半年一直在公司插手財務,說是為了減輕我的負擔。
可她一個學教育的,懂什么財務?難道……我不敢往下想,趕緊打開電腦,登錄公司財務系統(tǒng),開始翻查近半年的流水。
這一查,我的手抖了。
公司的流動資金有三千萬被轉(zhuǎn)到了一個海外賬戶,備注是“投資項目”,但項目合同全是空白。
高幽夢簽字的手跡清清楚楚,時間就在她出國進修的期間。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不僅背叛了我們的婚姻,還想掏空我的公司?
2
第二天早上,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起床。麥克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面前擺著牛奶和三明治,像是等著我伺候他。
他瞥了我一眼,語氣輕慢:“蘇輝,昨晚睡得不好吧?臉色這么差。哦,對了,一會兒幫我把孩子的尿布洗了,保姆手腳太笨,我不放心。”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說話,徑直走到廚房,拿了杯咖啡。
彈幕又刷了:“這小三真會作妖!”“男主別搭理他,憋著大招吧!”
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忍下來,不能打草驚蛇。
高幽夢下樓時,穿著絲綢睡裙,臉上帶著滿足的笑。
她看了我一眼,語氣輕快:“蘇輝,今天我得去公司開個會,你在家?guī)望溈苏疹櫺殻邪桑俊?/p>
我點點頭,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行,你忙你的。”
可心里,我已經(jīng)在盤算怎么查清那筆錢的去向。
高幽夢走后,麥克抱著孩子,趾高氣昂地指揮我:“蘇輝,把尿布拿過來,小寶拉了。”
我看著孩子臉上黃乎乎的痕跡,強忍著惡心,拿了塊濕巾遞給他。
麥克卻不接,挑眉道:“你來換吧,我得去健身,保持身材給幽夢看。”
我冷笑一聲,把濕巾扔到他臉上:“麥克,你的孩子你自己換。別忘了,你只是個住我家的寄生蟲。”
麥克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寄生蟲?蘇輝,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紀輕輕就沒用了,連個孩子都生不了。幽夢說了,留你在家是可憐你,不然你早被掃地出門了。”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動手,手機突然響了。
是我的大學好友周杰,聲音急促:“蘇輝,你公司出事了!有個匿名賬戶在拋售股票,股價已經(jīng)跌了10%!你快來公司!”
我掛了電話,顧不上和麥克吵,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彈幕瘋狂滾動:“臥槽,劇情炸裂!這女的絕對有大陰謀!”“男主快查,保住公司啊!”
高幽夢,你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到了公司,我召集了財務和法務團隊,緊急查賬。
結(jié)果讓我倒吸一口冷氣:那三千萬不僅被轉(zhuǎn)走,還被用來購買了一個空殼公司的股權,而這家公司的法人,竟然是麥克的表哥!
更離譜的是,高幽夢還簽了一份授權書,允許麥克以“顧問”身份參與公司決策。
我癱坐在椅子上,腦子里全是高幽夢那句“我對你的感情沒變”。
感情沒變?
她這是要把我連人帶公司一起吞了!
我連忙給周杰打了電話:“幫我聯(lián)系私家偵探,我要查清楚麥克的底細,還有高幽夢這半年的所有行蹤。”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幫麥克帶孩子,洗尿布,甚至給他做飯。
高幽夢看我這么“聽話”,態(tài)度也軟化了不少,偶爾還會親昵地抱抱我,說些“老公你最好了”之類的話。
可我知道,她不過是在麻痹我,好讓她和麥克的計劃順利進行。
與此同時,私家偵探的調(diào)查有了進展。
麥克并不是什么健身教練,他是個職業(yè)騙子,專門勾搭富婆,靠生孩子騙取財產(chǎn)。
他在國外還有好幾個“女友”,每個都以為自己是他的真愛。
而高幽夢,出國進修的半年,根本沒去學校,而是和麥克住在了一棟海邊別墅里。
那三千萬,就是她轉(zhuǎn)給麥克,用來“投資”他的詐騙網(wǎng)絡。
我看著偵探發(fā)來的照片,麥克摟著一個金發(fā)女人,笑得一臉得意。
彈幕刷得飛快:“這渣男絕了,綠了女主還想綠男主!”“男主快動手,別讓這對狗男女跑了!”
我冷笑一聲,把照片存好,決定先穩(wěn)住他們,再一網(wǎng)打盡。
這天晚上,高幽夢又去公司加班,麥克在客廳看電視,指揮我給他泡咖啡。
我端著咖啡走過去,故意“手滑”,把滾燙的咖啡潑了他一身。
麥克跳起來,破口大罵:“蘇輝,你故意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手抖。你不是健身教練嗎?這點燙傷算什么?”
麥克氣得臉都綠了,沖過來想動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語氣冰冷:
“麥克,別逼我把你的事抖出去。你那表哥的空殼公司,還有你那些‘女友’,我可都查得清清楚楚。”
麥克愣住了,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強裝鎮(zhèn)定:“你在胡說什么?我根本不認識什么表哥!”
我冷笑,把偵探的照片甩到他面前:“不認識?那這個摟著金發(fā)女人的是誰?麥克,你當我真是傻子?”
麥克的臉色瞬間煞白,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蘇輝,你聽我解釋……”
就在這時,高幽夢推門進來,看到地上的照片,臉色大變:“蘇輝,你干什么?偷拍麥克?”
我轉(zhuǎn)頭看向她,語氣平靜卻帶著殺氣:“高幽夢,偷拍?我是查我老婆的婚外情,還是查公司被掏空的真相?”
高幽夢愣住了,眼神閃躲:“你……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彈幕瘋狂刷屏:“高能!男主開大了!”“這女的還裝,臉呢?!”
我深吸一口氣,把所有證據(jù)擺到桌上:轉(zhuǎn)賬記錄、授權書、麥克的詐騙記錄,一樣不少。
我冷冷地看著高幽夢:“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三千萬,空殼公司,麥克的表哥,你當我是瞎的?”
高幽夢的臉色白得像紙,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麥克突然跳起來,指著我大喊:“蘇輝,你血口噴人!這些都是你偽造的!”
我冷笑一聲,撥通了周杰的電話:“報警吧,證據(jù)已經(jīng)夠了。”
警察來得很快,高幽夢和麥克被帶走時,她突然撲過來,抓住我的手臂,淚流滿面:“蘇輝,我錯了!我只是想要個孩子,我沒想害你!你放過我吧!”
我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高幽夢,你想要孩子,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把我的公司、我的家,拱手送給這個騙子?”
高幽夢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彈幕刷得更快了:“爽!渣女終于翻車了!”“男主硬氣,愛了愛了!”
我看著她被警察帶走,心卻沒有一絲快感,只覺得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