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霍淵跟他母親對抗上了。
霍老夫人心底一駭,又驚,又是對穿越女的恐懼。
“霍淵!”她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了男人額頭上。
他沒有躲開,茶杯將男人額頭砸出了血。
霍老夫人紅了眼眶,看著他這副倔犟,不肯退步的樣子,心頭直犯抽。
真后悔,第一次發(fā)現(xiàn)蘇晚身份的時候,沒有將人給發(fā)賣了!
可見兒子也這樣執(zhí)著一個女人,心底無奈又恨鐵不成鋼。
他想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
霍老夫人終究是心疼霍淵的,更何況,如今乾坤已定,她坐到如今的位置,不怕蘇晚不安分,翻出個浪花來。
她能殺一次穿越女,就能殺第二個穿越女。
霍老夫人面色絲毫不退讓,一臉威嚴的敲打著椅子:“只能是通房,以后等你守孝期一過,母親就給你議一門親事,選個嫡女進侯府做當家主母。”
原本蘇晚也是給他準備的通房,但霍老夫人見識過穿越女的手段,保不住,連霍淵也被蠱惑,非要娶她當正妻。
老夫人第一個不同意!
霍淵心道,您還不同意,人家姑娘也沒同意。
一想到這,他心情更加不好了。
郁悶了。
他有權(quán)有勢,又長得好看,京城里喜歡的女子有很多。
怎么就被家中的丫鬟給嫌棄成這樣?
霍淵給他母親行了一禮,隨后退了出去。
廚房的蘇晚忙的跟個孫子一樣,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侯爺生辰宴開始后,侯府門口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各地的達官貴人,富商大賈紛紛涌上門賀喜。
門庭若市,人聲鼎沸,可謂是鐘鳴鼎食之家。
衛(wèi)令拿著一托盤的糖果,分發(fā)給附近湊熱鬧的小孩,小孩們一排排站好領,不敢在侯府門面放肆。
等廚房沒那么忙了,菜都準備齊全,蘇大娘看著蘇晚依舊坐在灶臺發(fā)呆:“這會也沒什么事,你可以去湊湊熱鬧。”
蘇晚搖頭,對之前遇到那個刁蠻公主一事心有余悸,生怕又招惹上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她比較惜命。
侯府如今來的人,身份都不簡單。
“蘇晚,在嗎?”門口露出一個丫鬟的腦袋,叫著蘇晚的名字。
蘇晚對人沒印象,實在是侯府下人太多,因為侯爺歸家,又新進來了一批新人。
“我就是蘇晚。”
那丫頭看起來年紀小,才11歲左右的年紀。
“蘇姐姐,我家主子讓你做幾碗酸梅湯過去。”
“你家主子是侯爺?”蘇晚隨意問了一句。
“是”丫頭臉色糾結(ji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說是侯爺?shù)氖替顮敳]有入過小姐的院子。
說是姨娘,府里也沒認,就養(yǎng)在后院,沒名沒分,因為是皇帝賞賜的,就留在了侯府。
“我家小姐。”丫頭一機靈,回答道。
“是霍月小姐?”蘇大娘警惕道。
蘇晚當日就差點落水溺亡,可不得小心些,這些日子,蘇大娘也是拿蘇晚當半個女兒疼著,蘇晚有點好東西,都拿來孝敬她了。
那丫頭似乎很怕蘇大娘,嚇得忙道:“不是霍月小姐,是侯爺?shù)呐耍靥m小姐。”
蘇大娘皺眉,她在府里幾十年,可沒見過別的什么小姐。
蘇大娘想起來,說道:“皇上賞給侯爺?shù)氖替顮敍]碰,丟在后院隨便養(yǎng)著。”
即便是這樣,也算小半個主子,人家吩咐了,蘇晚不能不做。
蘇晚見蘇大娘臉上不樂意,忙拍了拍她的手:“她也算小半個主子。”
蘇晚回頭看那小丫頭,溫和一笑:“你等會,我做好叫你。”
“好的。”
蘇晚做了三碗酸梅湯,她跟著小丫頭一前一后的走到一個院子,蘇大娘見她出門,只覺得是那些不安分的女人要作妖,才點名要蘇晚送過去。
蘇晚前腳剛走,蘇大娘后腳也出了門。
霍老夫人剛應付完客人回房喝口水,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是蘇大娘來了。
“老夫人,救命啊。”
蘇晚剛端著酸梅湯進門,椅子上分別坐著三個穿著華麗衣裳的美人,都是出挑的美貌,各有各的美。
然而,三人在見到蘇晚那張臉時,臉上的表情都變了變,果真是狐媚子!
即便是穿著下人的衣裳,不施半點粉黛,依舊是櫻桃小嘴,芙蓉面,勾人的狐貍眼,皮膚白凈又細嫩,渾身有股不屬于下人的氣質(zhì),背脊挺直,帶著幾分清冷,冷傲。
難怪侯爺會喜歡!
公主視她為眼中釘!
“你就是蘇晚?”穿紅色羅裙的女子擺弄著蔻紅的指甲,眼神輕蔑的看著她。
蘇晚隱約察覺到三人對她敵意,她好像跟她們沒有仇吧?甚至都沒說過話。
“我是蘇晚。”蘇晚道。
“把酸梅湯呈過來,給我們姐妹三人嘗嘗。”女子高傲的命令著。
蘇晚壓下心底那抹不舒服,端著酸梅湯走了過去。
那紅衣女子剛喝完,一口就噴在了蘇晚臉頰上,一臉嫌棄的不行:“什么下賤東西。”
“這么難喝,也敢拿出來給人喝?”
說完,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辣,看著蘇晚那張漂亮的臉蛋抬手就扇了過去!
她手掌心抹了東西,這一巴掌過去必定打的她肌膚潰爛。
蘇晚抬手扼制住女子的手腕,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女子驚愕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晚,沒想到,她一個廚房里的卑微奴婢,居然敢對她動手!
“你敢打我!”紅衣女子尖叫出聲,滿臉憤怒的看著蘇晚。
蘇晚冷冷的看著她:“打你還要分日子?”
她是不招惹人,但別人都快蹬鼻子上臉了,她也不會慣著對方。
“你知道我是誰嗎?”女子憤怒的指著她。
“我可是皇后身邊的一等大丫頭!”
蘇晚頓時臉都黑了。
這跟我爸是王剛有何區(qū)別。
蘇晚淡淡嘲諷道:“哦,說白了,你也是個奴婢,跟我沒什么區(qū)別。”
這話沒把那女子氣死,她們身份怎么可能一樣?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坐在旁邊穿粉色裙子的女子出聲,冷冷看著蘇晚。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