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 顧明豪,A大公認(rèn)的溫柔學(xué)霸,是蘇亦菲心中最完美的男友。 直到那天,
她在他書桌抽屜的深處,翻出了幾百張她的偷拍照。 照片上的她,姿態(tài)各異,
時間跨度大到令人心驚。 她渾身冰涼,這個朝夕相處三年的男人,到底是誰?
就在她大腦一片空白之際,妹妹沈倩“砰”地一聲踹開房門,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她,
嘶吼道:“爸都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跟野男人鬼混!” 【正文】 “蘇亦菲,
你還要不要臉!爸都快不行了,你還有心情在這兒跟野男人鬼混!
” 尖利刻薄的叫罵聲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澆在蘇亦菲身上。
房門被妹妹沈倩一腳踹得震天響,那張與她有七分相似的臉上,
此刻布滿了濃得化不開的鄙夷和滔天怒火。更讓她難堪的是,沈倩身后,
還擠著幾個探頭探腦、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街坊鄰居,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她身上。
蘇亦菲腦子“嗡”的一聲炸開,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敲了一記。 她下意識松手,
手中的相冊“啪嗒”一聲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幾百張屬于她的偷拍照,如雪片般四散飛濺,
每一張都像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火辣辣地疼。 照片上的蘇亦菲,
有食堂狼吞虎咽吃飯的囧樣,有操場上揮汗如雨跑步的身影,
有圖書館趴在桌上流著口水睡著的憨態(tài),甚至……甚至還有她剛洗完澡,
頭發(fā)濕漉漉貼在臉頰,只裹著浴巾的狼狽模樣!時間跨度更是大得驚人,最早的一張,
赫然是她大一軍訓(xùn)時,穿著肥大迷彩服,曬得像塊黑炭的丑照。
而拍攝這些照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交往了整整三年,
全校女生心目中溫柔完美的學(xué)霸男神——顧明豪。 此刻,這個男人就站在她對面,
那張平日里總是掛著溫潤淺笑的俊臉,第一次浮現(xiàn)出明顯的慌亂和無措。他薄唇翕動,
似乎想解釋什么,卻被沈倩更加尖利刺耳的聲音粗暴打斷。 “姐!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爸在醫(yī)院等著救命錢,你倒好,還有閑心跟這個小白臉在這兒……在這兒卿卿我我,
不知廉恥!” 沈倩的話像淬了劇毒的鋼刀,刀刀精準(zhǔn)地捅在蘇亦菲最柔軟的心窩上,
鮮血淋漓。 “不是的,倩倩,你聽我解釋……” 蘇亦菲伸出手,想拉住情緒失控的妹妹,
卻被她狠狠一把甩開,力道大得讓她踉蹌了一下。 “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為什么幾十個電話都不接?解釋你為什么跟這個男人大白天鎖在房間里?
還是解釋這些不堪入目、令人作嘔的照片?” 沈倩的手指顫抖地指著散落一地的照片,
眼里的厭惡和鄙夷幾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將蘇亦菲淹沒。 顧明豪見狀,立刻上前一步,
試圖將暴怒的沈倩拉開,“你誤會了,我們……” “滾開!你這個變態(tài)!偷拍狂魔!
” 沈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貓,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猛地推開顧明豪。
如果不是蘇亦菲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他高大的身軀恐怕就要狼狽地撞到冰冷的墻壁上。
街坊鄰居的議論聲也如同潮水般涌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 “嘖嘖嘖,
蘇家這大女兒,平時看著挺文靜斯文的,沒想到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顧家那小子也是,學(xué)習(xí)那么好,成績那么優(yōu)秀,怎么能干出這種齷齪事?
” “怕不是被什么狐貍精迷了心竅,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蘇亦菲的頭痛欲裂,
這些嘈雜的聲音像無數(shù)只嗡嗡作響的蒼蠅,在她耳邊盤旋不去,攪得她心煩意亂。爸病了?
救命錢?顧明豪的偷拍?野男人? 信息量如同山洪暴發(fā),瞬間將她吞噬,
讓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思考,也反應(yīng)不過來。 “爸……爸到底怎么了?
” 蘇亦菲猛地抓住沈倩的手腕,聲音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
她父親蘇明哲身體一向硬朗如牛,怎么會突然就不行了? 沈倩嫌惡地再次甩開她的手,
力道之大,讓她手背上都出現(xiàn)了紅痕:“少在這兒假惺惺!急性心梗,
正在醫(yī)院搶救室里躺著呢!醫(yī)生說,要是再湊不齊手術(shù)費(fèi),爸他……他就……”她說到這里,
再也忍不住,哽咽著說不下去,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蘇亦菲心頭猛地一緊,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擠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手術(shù)費(fèi)……要多少?
” 她急切地追問,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三十萬!整整三十萬!
媽把家里所有的積蓄都掏空了,還差十五萬!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都不接!蘇亦菲,
我告訴你,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沈倩聲嘶力竭地吼完,捂著臉,
哭著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蘇亦菲看著妹妹決絕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看地上一片狼藉的照片,
以及身旁臉色同樣蒼白難看的顧明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胃里翻江倒海。 “亦菲,
你先別急,伯父的事情要緊,錢的事情……”顧明豪上前一步,試圖開口安慰她。
蘇亦菲猛地抬起頭,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刺向他:“這些照片,你打算怎么解釋?
” 他張了張嘴,英俊的臉上神色復(fù)雜至極,
最終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去醫(yī)院。
” 蘇亦菲發(fā)出一聲短促而悲涼的冷笑。是啊,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可什么時候才是呢?
等她父親真的撒手人寰?還是等她被他賣了還傻乎乎地幫他數(shù)錢? 她深吸一口氣,
強(qiáng)行壓下心里的驚濤駭浪和翻涌的惡心感,彎下腰,
開始一張一張地?fù)焓捌鹕⒙湓诘厣系恼掌C繐炱鹨粡垼男木屯顪Y里沉一分,涼一分。
這些照片,像一把冰冷的鑰匙,
猝不及防地打開了一扇她從未窺見過、也從不敢想象的黑暗大門。門后,
是顧明豪不為人知、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暗面,也是她即將要獨(dú)自面對的,
更加殘酷血腥的現(xiàn)實(shí)。 她必須冷靜,必須立刻搞清楚這一切! 父親突如其來的重病,
顧明豪令人發(fā)指的偷拍秘密,還有沈倩那句莫名其妙的“野男人”,
這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駭人聽聞的真相? 蘇亦菲抓起自己的包,甚至沒有再看顧明豪一眼,
便如同逃離火場般徑直沖出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公寓。 “亦菲!
” 顧明豪在她身后焦急地喊了一聲,
聲音里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急切和……難以置信的恐懼? 她沒有回頭。從這一刻起,
她誰也不信! 醫(yī)院走廊里彌漫著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壓抑得讓人幾乎要窒息。
母親周慧蘭正失魂落魄地坐在搶救室外的冰冷長椅上,頭發(fā)凌亂,雙眼紅腫不堪。
一看到蘇亦菲出現(xiàn),她就像瘋了一樣撲了過來,攥緊的拳頭雨點(diǎn)般密集地落在蘇亦菲的身上。
“你這個死丫頭!你到底跑哪兒去了!你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 周慧蘭哭得聲嘶力竭,凄厲的哭喊聲引來了過道里其他病患家屬紛紛側(cè)目,
投來異樣的目光。 蘇亦菲木然地任由母親捶打發(fā)泄,
心里的愧疚、自責(zé)和排山倒海般的擔(dān)憂,快要把她徹底淹沒。 “媽,對不起,
我……” “對不起有什么用!錢呢!手術(shù)費(fèi)呢!” 周慧蘭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她的皮肉里,帶來陣陣刺痛。 蘇亦菲從包里慌忙掏出所有的銀行卡,
聲音沙啞:“媽,這些卡里大概有五萬塊,我……我再想想辦法……” “五萬?
五萬夠干什么!還差整整十萬啊!我的老天爺啊!” 周慧蘭聽到這個數(shù)字,
幾乎要當(dāng)場崩潰暈厥過去。 就在母女倆陷入絕望之際,顧明豪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他英俊的臉上滿是汗水,手里緊緊攥著一張銀行卡:“阿姨,這里有十萬,
密碼是亦菲的生日,您先拿去用,救伯父要緊!” 周慧蘭愣住了,
她看看一臉焦急的顧明豪,又看看面無表情的蘇亦菲,眼神復(fù)雜得難以言喻。
蘇亦菲卻一把搶過那張銀行卡,看也不看,直接狠狠塞回顧明豪的手里,
聲音冷得像冰碴子:“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蘇亦菲!” 周慧蘭尖叫起來,
氣得渾身發(fā)抖,“你瘋了是不是!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還在這兒耍你的大小姐脾氣!
你爸的命重要還是你那點(diǎn)可笑的面子重要!” 顧明豪也急了,上前一步,
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亦菲,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相信我,但救伯父要緊,
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后再說,好嗎?” 蘇亦菲看著他,心里翻騰著難以名狀的復(fù)雜情緒。
這個男人,前一秒還是偷拍她的變態(tài)狂魔,
后一秒又像天神下凡般拿出十萬塊來救她父親的命。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錢,算我借你的。
” 蘇亦菲最終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了那張沉甸甸的銀行卡,聲音依舊冷硬如鐵。
顧明豪明顯松了一大口氣,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笑容:“只要能幫上忙就好。
” 手術(shù)費(fèi)總算湊齊了,蘇明哲被緊急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等待的時間,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滾燙的油鍋里煎熬,漫長而絕望。
周慧蘭的情緒在巨大的沖擊后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她緊緊拉著蘇亦菲的手,壓低了聲音,
小心翼翼地問:“菲菲,你跟媽說句實(shí)話,你跟小顧……是不是吵架了?倩倩那孩子,
回來就哭天搶地的,說你……說你跟別的男人……” 蘇亦菲心里猛地一沉,
沈倩果然是誤會了!而且這個誤會,還不是一般的大。 “媽,您別聽倩倩胡說八道,
我跟顧明豪沒什么,就是……就是一點(diǎn)小誤會而已。
” 她不想讓母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為她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
” 周慧蘭如釋重負(fù)地拍著她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小顧是個好孩子啊,家境好,
人品好,對你也好得沒話說,你可要好好珍惜,別錯過了。” 蘇亦菲低下頭,沒有接話。
好孩子?一個會變態(tài)到偷拍自己女朋友幾百張私密照片,
甚至連剛洗完澡、不著寸縷的狼狽模樣都不放過的人,會是好孩子嗎?
她的腦子里亂成一鍋粥。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像附骨之蛆的魔咒一樣,死死纏繞著她,
讓她不得安寧。 顧明豪為什么要這么做?僅僅是因為病態(tài)的占有欲和扭曲的控制欲?
還是背后另有其他她完全不知道的、更可怕的原因? 他接近她,和她交往這三年,
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帶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險惡目的? 蘇亦菲越想越覺得遍體生寒,
恐懼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如果顧明豪真的是一個潛藏極深的變態(tài),那她這三年,
豈不是一直與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共枕同眠? 手術(shù)室上方那盞紅色的燈,
終于在漫長的等待后“啪”地一聲熄滅了。主刀醫(yī)生疲憊地走出來,摘下沾著汗水的口罩,
對焦急等待的家屬說:“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了。
” 母女倆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重重地落回了肚子里。周慧蘭喜極而泣,
拉著醫(yī)生的手不停地道謝,激動得語無倫次。 蘇亦菲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不遠(yuǎn)處的顧明豪。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臉上也帶著如釋重負(fù)的微笑。傍晚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斜斜地照進(jìn)來,
給他周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暈,
讓他看起來依舊是那個她記憶中溫柔善良、完美無瑕的學(xué)霸男神。 可蘇亦菲心里清楚,
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徹底不一樣了。 他們之間的信任,就像一面被狠狠摔碎的鏡子,
即使費(fèi)盡心力勉強(qiáng)拼湊起來,那一道道猙獰的裂痕,也永遠(yuǎn)無法消失,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
越來越深,越來越刺眼。 蘇明哲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各項生命體征都穩(wěn)定了下來。
周慧蘭自告奮勇留在醫(yī)院照顧,讓蘇亦菲和顧明豪先回去休息。 走出壓抑的醫(yī)院大樓,
外面的空氣帶著一絲雨后的清新。蘇亦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紛亂的心緒冷靜下來。
“顧明豪,”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眼神平靜無波地看著他,“我們談?wù)劙伞?/p>
”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躲閃:“好。
” 兩人找了醫(yī)院附近一家裝潢雅致、氛圍安靜的咖啡館。 相對而坐,
壓抑的沉默在空氣中無聲地蔓延,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兩人緊緊包裹。 “那些照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亦菲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的聲音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靜許多,甚至帶著一絲冷漠。 顧明豪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輕輕抿了一口,滾燙的液體滑過喉嚨,他似乎在借此組織著措辭。 “亦菲,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也很不理解我的行為。但請你相信我,我做那些事,
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齷齪。”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沙啞。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蘇亦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難道偷拍別人隱私,還有什么冠冕堂皇、正大光明的理由嗎?” 他放下咖啡杯,抬起頭,
深邃的目光直視著蘇亦菲的眼睛,那眼神復(fù)雜得讓她看不懂:“如果我說,我是在保護(hù)你呢?
” “保護(hù)我?” 蘇亦菲像是聽到了本世紀(jì)最荒謬可笑的笑話,忍不住拔高了音調(diào),
“用偷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保護(hù)我?顧明豪,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一樣好糊弄嗎?
”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甚至匪夷所思,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俊朗的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愁緒,“有些事情,牽扯太深,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對伯父伯母,絕對沒有半分惡意。” “暫時不能告訴我?
” 蘇亦菲的音量控制不住地再次拔高,“那要等到什么時候?等到你把我賣了,
我還傻乎乎地替你數(shù)錢的時候嗎?!” 她的情緒有些失控,
咖啡館里其他客人紛紛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和不悅。
顧明豪英挺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亦菲,你冷靜一點(diǎn)。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要去哪里說?去你那個藏著我?guī)装購埻蹬恼盏某閷锨罢f嗎?!
” 蘇亦菲咄咄逼人,毫不退讓,字字句句都像帶刺的鞭子,抽在他心上。 他沉默了,
深邃的眼眸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雖然稍縱即逝,卻還是被蘇亦菲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看著他這副委屈受傷的樣子,心里的無名火氣更是一下子竄到了頭頂。他憑什么受傷?
做錯事的人是他!被侵犯隱私的人是她! “顧明豪,我再問你最后一次,
你到底為什么要偷拍我?” 她一字一句地問道,語氣冰冷堅決,不容置疑。
他深吸一口氣,緊握的雙拳似乎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掙扎,最終,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緩緩開口:“好,我告訴你。但你聽了之后,務(wù)必保持冷靜,更不要聲張出去,
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蘇亦菲點(diǎn)了點(diǎn)頭,屏住呼吸,等著他的下文,
心臟卻不爭氣地“怦怦”狂跳起來。 “你還記得,你大一軍訓(xùn)的時候,
有一次在烈日下暴曬,差點(diǎn)中暑暈倒嗎?” 他突然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
蘇亦菲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就想了起來。那次軍訓(xùn)確實(shí)特別艱苦,太陽又毒辣得嚇人,
她當(dāng)時的確是眼前一黑,差點(diǎn)暈倒在地,
后來還是被嚴(yán)厲的教官扶到操場邊的樹蔭下休息了好久才緩過勁來。 “記得,那又怎么樣?
” 她不解地問,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陳年舊事。 “那天,我親眼看到,
有人在你喝的水壺里,偷偷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 顧明豪語出驚人,
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巨石,狠狠砸在蘇亦菲心上。 蘇亦菲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明豪,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你說什么?
” “那種藥,成分非常特殊,少量服用會導(dǎo)致人精神恍惚,四肢無力,意識模糊,
如果過量服用,甚至?xí)苯游<吧!?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眼神也銳利起來,
“我當(dāng)時離你很遠(yuǎn),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你把那瓶被下了藥的水,
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蘇亦菲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有人要害她?
在她剛剛踏入大學(xué)校園的時候?是誰?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她自問從未與人結(jié)怨。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她急切地追問,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后來你只是感覺有些頭暈不舒服,并沒有出現(xiàn)更嚴(yán)重的癥狀。我想,
可能是那個下藥的人劑量沒有掌握好,或者你的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僥幸逃過一劫。
” 顧明豪緩緩說道,“從那以后,我就開始格外留意你身邊的人和事,
生怕你再出什么意外。” “所以,你就開始偷拍我?用這種方式來‘留意’我?
” 蘇亦菲還是無法理解他這種變態(tài)的邏輯。 “是的。” 他毫不猶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承認(rèn)得倒是干脆利落,“我需要記錄下你每天接觸到的人,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做過的每一件事,從中仔細(xì)排查,找出任何可疑的線索和潛在的危險。那些照片,
就是我的記錄,也是我保護(hù)你的方式。”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如果你早一點(diǎn)告訴我真相,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一起面對,不是更好嗎?
” 蘇亦菲激動地質(zhì)問道,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選擇這種最極端、最傷人的方式。
他苦笑一聲,笑容里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告訴你?然后呢?讓你整天提心吊膽,
活在無盡的恐懼和猜疑之中嗎?而且,我當(dāng)時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如果貿(mào)然告訴你,
只會打草驚蛇,讓你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蘇亦菲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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