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沈墨辰沒看見，不是被他當成垃圾扔掉，就是被保姆當成廢紙用了。
所以我又準備了一份。
看到文件上的離婚協議4個大字，沈墨辰沒忍住笑出了聲。
“陳蕓，你沒吃錯藥吧？居然要跟我離婚，你知不知道這話我都聽膩了。”
就連他身后的幾個金絲雀也跟著捂嘴偷笑。
我嘴巴緊抿，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
從前的我真的很沒出息，眷戀著年輕時愛我的沈墨辰，以為只要我有耐心，愿意等待。
以為他早晚會迷途知返，重新看到我，所以每次提離婚都是在試探。
可現在想來，我的想法更可笑。
一個萬花叢中過的男人，早就樂不思蜀，他從不覺得單戀一枝花比享受萬花來得高貴。
我懶得再多廢話，把簽字筆遞給他。
“這次沒開玩笑，你陪你的金絲雀們，我去尋我的快活，簽個字我們好聚好散。”
沈墨辰見我玩真的，臉上的笑瞬間淡了下來。
他擺擺手讓身后的姑娘們離開，“妙妙留下。”
沈墨辰站在落地窗前，沉默半晌才開口。
“陳蕓，你這是認輸了嗎？現在就受不了了——”
他忽然轉身，目光涼薄的望向我，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可我還沒玩夠，懲罰遠遠沒有結束。”
我感到一股窒息涌上心頭，無數的疲憊感，快要把我整個人擊垮了。
沈墨辰恨我，是從兩年前開始的。
那一年，沈墨辰作為優秀企業家給高校做資助，一來二去，迷上了一個資助的女大學生。
我看到了他的日記和備忘錄，記錄了另一個女孩子所有的喜好，就連生理期都清清楚楚。
當時的我哪受得了這個氣。
直接安排好一切，瞞著沈墨辰把那個女孩兒送出國。
沈墨辰當時找瘋了，紅著眼掐著我的脖子問。
“你把那個女孩兒弄哪兒去了？我都告訴過你，我們是清白的，什么都沒有發生。”
“陳蕓，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是不是？”
“是誰讓你自作主張把她送走的？告訴我，她在哪里？”
我咬死不肯說。
后來沈墨辰自己打聽到了，連忙出國去找她，卻發現小姑娘已經嫁了人。
從那以后，他就在別墅里養起了金絲雀，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我原以為自己心氣高，能堅持到最后，所以無論他怎么折辱，我還是咬牙堅持了兩年。
可現在，這種日子我不想過了。
“我認輸。”
“沈墨辰，簽字吧，這兩年就當是我還清當年的債，而且我本來就不欠你的。”
沈墨辰一臉審視的盯著我，他的手緩慢的撫摸上我的臉，輕輕觸碰著。
“陳蕓，我跟你說過，我最愛的人依然是你呀。”
“你不在的這兩個月，家里可發生了一件大喜事，妙妙懷孕了。”
“所以你說我怎么會放你離開，我還需要你伺候妙妙坐月子呢。”
沈墨辰頂著那張我曾經最愛的臉，說著最殘忍的話。
我扭頭看向方妙，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蜷縮在沙發角落。
“姐姐，求求你別害我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