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麗猛地拉起他的褲腿,露出里面完美契合的假肢。
她紅了雙眼,顫抖著手不敢摸。
她強忍著悲傷吩咐:“把于陽陽送去鄉下,除了法律規定的必要費用,不準多給一分錢。”
于陽陽被帶走了,盡管他一直大喊大叫,但是于曼麗都沒有心軟。
她再也沒有給于陽陽一絲母愛,只想盡快找到我和朵朵,對我們進行彌補。
于氏集團股價大跌,對每一個受害的消費者進行了巨額賠償。
于曼麗變賣了所有私人資產,才勉強補上公司的虧空。
正當她焦頭爛額之際,收到了一份法院的離婚訴訟。
法庭上,她坐在被告席,呆呆地看著空蕩的原告席。
沒有我,也沒有女兒。
只有被我委托的律師。
一份份她婚內出軌的證據被提交,法官當庭宣判離婚生效,由我獲得朵朵的撫養權。
于曼麗沒有再上訴,開車去了我母親的墳前懺悔。
她跪在墓碑前,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一邊說,還一邊用力扇在自己臉上。
她暈過去前,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一定要找到我和女兒,她愿意用一生的時間去彌補。
只求老天給她一個找到我們的機會。
我遞交辭呈那天,就已經聯系好了國外的醫院。
那天從復健中心離開,我就帶著朵朵來了這邊。
朵朵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么,沒有問過我一句跟于曼麗有關的事。
我給朵朵定制了一副新的假肢。
在等待定制的過程中,有一家同樣研究仿生假肢的醫療公司找到了我。
他們高薪聘請我擔任技術顧問,我欣然同意。
一年后,給朵朵定制的仿生假肢終于研發出來。
我看著朵朵奔跑在陽光下的身影,心里壓著的大石頭終于落地。
朵朵撲過來抱住我,開心地說:“爸爸真厲害!這個假肢一點也不痛!”
我心口酸了一下,回抱住女兒。
“爸爸,我現在可不可以學芭蕾舞?”
我有些擔憂,不知道朵朵的假肢能不能承受住芭蕾舞高強度的訓練。
可看著女兒眼里的期待,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
“朵朵,爸爸給你找最好的老師,如果老師說可以那我們就學,如果不行我們就換別的好不好?”
“好!”
朵朵還是那么懂事,一點沒有讓我為難。
第二天,我就帶著朵朵去了當地最有名的舞蹈機構。
我認真咨詢了所有問題,必須要規避一切可能的風險。
最后當對方說不建議學的時候,我看到朵朵眼里的期待消失了。
牽著朵朵回家時,我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想著該怎么安慰女兒,就被朵朵的聲音打斷思緒。
“爸爸,我想學畫畫!”
我順著朵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前面的藝術館正在舉辦畫展,于是我帶著朵朵買票進去參觀。
我希望朵朵是發自內心喜歡才去學,而不是怕我這個老父親傷心。
第一個展廳就是兒童畫展,各種色彩鮮艷的畫作迅速吸引了朵朵的目光。
她松開我的手,跑上前去仔細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