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主,那只是一個夢,我愛你,怎么舍得那樣對你……”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竟會夢到我前世的遭遇,真是不可思議。可如今回答他這個問題,已經毫無意義。
他說起這半年的遭遇,神色煎熬而痛苦。我離開京城這半年,他將自己關在房中借酒澆愁,
朝堂政務都拋在腦后。雖然被皇命壓著娶了柳月蕪,可他卻不讓她近身一步。
柳月蕪雖是庶女,卻也是相府千金,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她始終不明白,
為什么從前對自己情深義重的心上人,現在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將這一切歸咎在我身上,
逢人便說我給謝宴安下了蠱,讓他日思夜想,迷了心智。可漸漸地,無論她如何發泄,
內心的寂寞和妒火愈發壓制不住,竟鋌而走險,偷偷與人在后院偷歡。
恰好被巡夜的小廝抓了個現行。謝家這樣的書香世家,最是見不得這樣的腌臜事,
干脆秘而不宣,將柳月蕪綁到后山的寺廟里,青燈古佛度余生。
對外只說柳月蕪對謝宴安一往情深,主動為他帶發修行積德祈福。謝宴安渾渾噩噩,
一直重復做著這個夢。終于,他感覺自己快要油盡燈枯,便躲過家中長輩的眼線,
孤身一人來前線尋我。“公主,我愛你。”“你癡傻時,我愛,如今這般,
更愛……”“若有下一世,公主別再把我推給別人好不好?”謝宴安雙眼緊閉,暈死過去。
軍醫一邊斷脈一邊搖頭。“這位公子本就體弱,又接連受了嚴重的外傷,
早已是強弩之末……”“更要命的是,公子心結難解,即便吊著一口氣,
余生也只能在床榻上過了。”我坐在謝宴安的榻前,雙手托腮著出神。放在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