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澤漫不經心地接過來,上面寫著姓名那里寫著“蘇淼淼”三個字。
他嗤笑一聲:“蘇淼淼你還真是有能耐,為了躲我還搞出了死亡證明,有用嗎?”
助理有些猶豫:“陳總,那個死亡證明不是偽造的,畢竟我去查證過了,派出所那邊也說……”
“行了!”陳越澤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肯定就是蘇淼淼玩的小把戲,想要我后悔而已,她做夢!”
“去找,不管她躲在哪個角落,掘地三尺都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助理嘆了一口氣,忙點頭:“好的,陳總!”
一周過去后。
助理臉色古怪地來匯報。
“陳總,私家偵探的人匯報說,蘇小姐已經被證實死亡了,而且尸體已經在殯儀館火化,骨灰是由蘇寒寧親自簽字領走的,絕對不會錯?!?/p>
陳越澤皺著眉:“放屁!蘇淼淼那么惜命的人,怎么會舍得去死?她為了活命甚至還去了藏區求偏方!”
我苦笑,他不知道,我去藏區是為他求藥。
那年陳越澤去非洲出差患上了瘧疾,無論如何用藥都高燒不退。
我聽聞藏區有古方可治瘧疾,跋山涉水去山上求,高海拔導致我缺氧,幾近昏死過去。
終于在山上的古廟中求到了方子。
也不知是偏方真的起了作用,還是我的誠心感動了上蒼,陳越澤吃了藥真的退燒了。
可他竟然以為我是因為自己才去藏區高山上求藥的,真是可笑。
助理為難道:“可陳總,我找了兩家私家偵探,查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蘇小姐可能真的……”
陳越澤一拍桌子,怒道:“放屁!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她那種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怎么會舍得去死,她打定主意要一輩子纏著我粘著我的?!?/p>
“說不定她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腎有問題,怕我找她麻煩,所以玩死遁,現在指不定在哪里逍遙快活呢!”
助理被說得一愣,“可是陳總,這也太戲劇了!”
陳越澤笑得戲謔,“她大學時在話劇團可是臺柱子,假死什么的可是專業的!”
助理徹底啞口無言。
“那陳總,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陳越澤點燃一根煙,吐出煙圈:“查,繼續給我查,她到底在哪個殯儀館火化,然后骨灰下葬在哪個墓園?!?/p>
“我倒要看看,她蘇淼淼是不是真的安排得天衣無縫!”
我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著這個愛了七年的男人,心徹底涼透。
魂魄又淡了幾分。
又是一周過去,助理前來匯報。
這回他的臉色很不好,他拿出一份資料放到陳越澤的面前。
“我查到蘇小姐是在市第一殯儀館火化的,火化時間是兩年前。”
“而她骨灰下葬的墓園是市郊的青陵園,就在C區第六排第八個墓地?!?/p>
“墓園的工作人員說,每年蘇家兄妹都會來祭拜?!?/p>
陳越澤神色陰冷,薄唇輕啟,“好啊,安排得還挺周到!”
“看來蘇淼淼你是鐵了心要躲我了!”
他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跨著大步朝外走去。
“走!去青陵園看看!”
助理緊跟著他的身后。
一個小時后,車停在郊區的青陵園大門口。
陳越澤下車,天空飄著雨,助理連忙撐起一把黑色的傘。
C區的第六排第八個墓地面前。
能看得出這個墓還很新,墓碑上的字寫得清清楚楚。
【蘇家二女,蘇淼淼之墓】。
小小一張黑白寸照上,是我年輕時淡淡微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