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寧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賀凜上前幾步抓住簡寧的手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去講。
他只能說：“我沒和程悅結婚。給我個機會解釋好嗎？”
簡寧輕柔卻堅決地拂開了他的手。
“賀凜，我累了，改天吧。”
簡寧先帶林淮序檢查了身體。
出院后，林淮序以身體不適為由把簡寧騙到了自己家。
他受了賀凜的刺激，終于向簡寧表白了。
“簡寧，我喜歡你，比你喜歡賀凜更早。”
林淮序的表情誠懇而真摯。
他的書房里滿是簡寧的照片，簡寧送他的禮物，他都珍重的收藏著。
而他的書架上也夾雜著一封封未送出手的情書。
簡寧驚呆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默默暗戀賀凜的時候，這世界上還有一個人也同樣默默地喜歡著她。
簡寧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林家。
暗戀一個人太辛苦了。
簡寧知道其中艱辛，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回應林淮序的感情。
她躲了林淮序三天。
再次聽見他的消息時，是聽她的恩師說，林淮序調查到了賀凜對她做的事。
然后他將賀凜約出去打成重傷，自己也進了監獄。
簡寧震驚得讓筆尖都戳破了教案。
她猶豫再三，最終先去了醫院。
“寧寧，你來了。”
賀凜見到簡寧很高興。
他笑的幅度過大牽動了嘴上的傷口，不是很疼，他卻故作呲牙咧嘴，像以前一樣囔囔著抱怨，“我就知道林淮序這小子對你心思不軌。”
“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他配的上你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簡寧迅速將他打量了一番，見他只有臉腫著，身上沒有繃帶，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一直安靜地等賀凜發泄完才說:“能不能給林淮序寫個諒解書？”
賀凜有些不可置信，“簡寧，你說什么?”
“他把我打成這樣，你讓我寫諒解書?”
簡寧很平靜，“你是故意設計，你想毀了他。”
賀凜自小練武防身，不可能不是林淮序的對手。
眼下他分明無事，卻假稱重傷被打進了醫院，明顯是不想讓林淮序好過。
他們對視良久，賀凜忽然自嘲一笑，“什么都瞞不過你。”
“對，我就是故意的，誰叫他敢覬覦你!”
對此，簡寧卻突然說了一句豪無厘頭的話，“賀凜，其實我猶豫過。”
“什么？”賀凜不解。
“我家破產后，曾經的好友都拉黑了我，沒拉黑的想看我低頭。”
簡寧的聲音帶著些許苦澀，“就連你爸媽也和我說過，簡寧，你配不上賀凜了，離開他，我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去國外留學。”
賀凜慌了，“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
簡寧沒回答，依舊笑著說：“我當時真的想一走了之。行李都收拾好了，可是你來找我。”
簡寧的面上帶著幾分回憶，“那晚你沒開車，就拉著我的走在夜色中沒有目的地逛。”
“走累了，我們坐在一個花壇上，你脫下身上昂貴的西裝放在我身下。”
賀凜也想起來了，當時簡寧想阻止他，她說：“我都落魄成這樣了，還講究什么。”
他卻說：“簡寧，你在我心里是永遠的大小姐。以前我如何待你，以后依然。”
“不，我會對你更好！”
賀凜說完笑了，他突然拉過簡寧的手，認真表白，“因為我要娶你當老婆。”
五年后的賀凜低低重復起這句話，兩人眼中都有淚光浮現。
簡寧輕嘆了一口氣，她擦去眼角的淚水，柔聲開口：“賀凜，從高到低，我走下來了。我甚至允許自己沒有尊嚴的，沒名沒分地陪了你五年。可是結果呢?”
簡寧忽然低低笑了起來，帶著幾分釋然。
她說：“程悅說的對，你就是個沒有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