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最傷人的話攻擊我,無非是不想看孫承祖吃一點苦。
可這三個月孫承祖沒掙一點工分,每天拿著我積蓄胡吃海喝,宴請狐朋狗友。
我冷冷開口,“不可能,營長秘書的工作我會打報告說明清楚,別動歪心思。”
營長看中的是我的才華,孫承祖光會吃喝耍嘴皮子的廢物一個,真去當了秘書遲早會惹出大禍,
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惹麻煩。
無論沈銀秀如何勸說,我都沒有同意。
到最后氣憤的下床,跑到孫承祖屋里。
很快,里面傳出床板吱呀響動的聲音,似乎是為了氣我,沈銀秀叫的格外大聲。
我心無可避免的沉下去,想要下床去外面,可輪椅不知何時被根鐵鏈子鎖住。
我臉上火辣辣地疼,鎖住輪椅跟鎖住我沒什么區別。
在屋內枯坐到天明,沈銀秀日上三竿才起,做飯時還不斷揉著腰,嬌嗔瞪了孫承祖幾眼。
她忽然瞥見我臉色難看,眼底青紫,眸中擔心片刻又轉瞬即逝,揚起嘴角告誡我。
“你別犟了,我知道你是自卑不想看承祖威風,可這關乎到咱們家的生計啊。”
“何況承祖年輕力壯,性格也比你圓滑,你能做的他肯定能做的更好。”
我沉默不語,低頭吃飯。
沈銀秀剛出門,我就被孫承祖一腳踹翻輪椅。
我滾落在地上,額頭撞上門口的石頭,瞬間溫熱液體流滿整張臉。
孫承祖嘴角輕蔑。
“廢物,想要我拉你起來嗎?”
“來,先叫聲爹聽聽。”
我咬牙沒出聲,他就蹲下身大力掐住我的臉,笑著說:
“殘廢一個,還敢跟老子叫板。”
“早就看你不順眼,我追了銀秀十幾年,憑什么你能讓她一眼愛上!”
“同是排雷兵,憑什么你能受到營長的青睞!”
“昨晚銀秀叫的動聽嗎?老婆都被我壓著了,你怎么還不去死啊,窩囊廢!”
我忍無可忍,一拳砸他臉上。
孫承祖臉色大變,反手給了我重重一巴掌。
“當初就應該多埋兩個雷,把你炸死!”
他憤怒狂扇了我十幾個巴掌,才住手。
我腦袋嗡嗡作響,整張臉被血糊住。
他高高在上看著我,欣賞我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樣子。
“周柏青,我要是你就去死了,活著也是累贅!”
心中的屈辱和不甘讓我雙目赤紅。
下一秒,孫承祖就死死掐住我斷腿的創面。
我疼的牙齒打顫,重重推開他。
隨著他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倒在地上,手掌被粗糙地面磨出血。
沈銀秀立馬將人扶起來,“承祖,你有沒有事?”
孫承祖倒吸一口涼氣,裝委屈,“我還好,你去看看柏青有沒事,剛才他摔了我去扶,沒想到被他當成壞人。”
沒有詢問我,沈銀秀沖我投來憤怒的眼神,“周柏青,你殘疾自卑別把怨氣撒到其他人身上,馬上給承祖道歉!”
我還沒說話,孫承祖佯裝出來打圓場,“算了,剛才我看他著急出門,估計是要打電話給營長舉報,秘書工作沒了就沒了。”
“苦點累點沒關系,只要有你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