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往外推了推,可孫承祖不管不顧,甚至為了瀉火,動作粗暴猛烈。
沈銀秀受不了,把人狠狠往外推,“你瘋了嗎?要我死床上是不是?”
孫承祖卻完全變了副面孔,居然伸手重重扇了沈銀秀一巴掌。
“看著我,腦子里想的卻是周柏青對不對?”
“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簡直比站街女還不如!”
污言穢語砸的沈銀秀臉色蒼白,“你說我什么?”
她大力掙扎,動作間也一巴掌甩在孫承祖臉上。
孫承祖回過神來,想要觸碰沈銀秀,卻她避開。
他眼里流露出愧疚,不斷地自扇巴掌,“對不起銀秀,我錯了,我剛才是想起你在車上關心周柏青,一時氣糊涂了才會這樣。”
“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孫承祖把頭往地上砸的“哐哐”作響,很快泛紅出血。
沈銀秀嚇懷了,連忙將人扶起來。
孫承祖抱著她睡覺,手腳卻不規不矩的亂摸。
沈銀秀心里第一次生出抵觸,這樣不對,她分明說過不想要,孫承祖在逼迫她。
周柏青就不會,就算是情到深處,也會臨門一腳時顧及她的清譽而放棄。
孫承祖還在她身上磨蹭,沈銀秀實在受不了了,把人推翻在地。
“你到底在發什么瘋!”
孫承祖受不了,怒吼出聲,“你還是喜歡周柏青對不對?好,我離開!”
門被拍的重重作響。
沈銀秀蜷縮著,感覺自己要瘋了。
她心里清楚她深愛著周柏青,可她同時也喜歡著孫承祖。
但兩相比較,總是周柏青占上風。
她沒念過什么書,周柏青是唯一一個教她讀書識字,給她講生活道理的人。
周柏青在村里沒有地也沒有親戚,和她結婚后,這棟小平房是兩人一磚一瓦堆砌起來的。
放眼屋里,桌子板凳,鍋灶碗筷,也是他們一起慢慢添置的。
周柏青向她求過婚,一束田野最常見的無名花,一身省吃儉用攢下來的碎花裙子,以及一對親手雕刻的木戒指。
他說這是城里剛剛興起的西方結婚儀式,戴上戒指,寓意永垂不朽的愛情。
她不懂這些,只感覺面色發燙。
可惜,她沒見過周柏青婚后是不是能兌現這些承諾。
因為她害他炸斷了雙腿,還為一己私心找來了另外一個男人。
沈銀秀想,她真的對不起周柏青。
也是時候結束荒謬的一切。
枯坐到天空翻起魚肚白,沈銀秀鎖上門,去接周柏青回家。
可到醫院時,等來的卻是,“患者昨晚就出院了。”
“出院了?”沈銀秀不可置信,“他沒回家啊,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給周柏青扎針的護士沉吟片刻,“好像聽說去首都看病,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可以問問你們村一個叫黃嬸的人。”
沈銀秀有些慌神,火急火燎跑去找黃嬸。
她一把拉扯起正在縫衣服的黃嬸,憤怒質問,“我丈夫呢?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黃嬸一頭霧水,回過神來后,狠狠甩開她的手。
“你是說柏青對吧?他被一個大領導帶走,永遠都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