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將司氏集團八個股東送走的助理蘇蕓折返了回來。
在傅時月眼神的示意下,蘇蕓站在茶幾前,開始娓娓道來:“八年前,天遠集團的掌權人于七月十二號家中無故起火。”
“一家八口,七死一傷,唯一活下來的是天遠集團掌權人的兒子,但他也毀了容。”
“同年同時段,步家的小兒子突然生了一場大病,嚴重到當時和步家稍微親近點的人都知道這個兒子可能活不過年底。”
“但就在年底,他痊愈了——而天遠集團掌權人的兒子,被一個匿名的慈善家資助出國留學,至今都沒再回來。”
蘇蕓看向半跪在茶幾旁,臉色似乎開始發白的步修遠:“步先生,就是當年那個奇跡般痊愈的步家小兒子。”
步修遠仰起頭看她,緊闔著牙關:“我的確是,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問題?”
蘇蕓跟了傅時月太多年,受她渲染,也學的一副面無表情。
她從隨身的文件夾里抽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茶幾上:“調查顯示,當年天遠集團掌權人的兒子辦理的出國手續是真的,但他本人并沒坐上那趟出國的飛機。”
“而那年年底,有人看見步家曾將某個人的骨灰下葬——”
步修遠視線不受控制的下落,看向了放在他面前的那張照片上。
只見照片上,步家夫婦站在一塊空白的石碑前,但下葬的骨灰盒上赫然貼著一張小男孩的照片——
相貌正是步修遠那張臉更青澀的模樣!
步修遠瞳孔驟縮,臉色瞬間煞白。
傅時月吐出最后一口煙,伸手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里,而后白皙的手指夾起他面前的那張照片:“步家的小兒子秘密下葬,那么你又是誰呢?嗯?”
她尾音故意拉長,像一根極細卻極其鋒利的線橫在了步修遠的脖頸前一般。
步修遠胸腔起伏的幅度逐漸變大:“傅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照片那么模糊,怎么證明骨灰盒上的臉是我的?事實就是我沒死,不然我怎么會現在在這里?”
司父也焦躁難耐:“不管步家兒子死沒死,這和天遠集團掌權人那個兒子,還有放火燒我司家的事有什么關系?”
傅時月轉而看向他:“司先生一直覺得天遠集團掌權人家里起火的事與我有關,八年前也是,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點。”
司父心里一個咯噔,他的確一直這樣認為。
所以才會對傅時月心生恐懼,畢竟八年前她才二十歲,那個歲數就能做出那樣心狠手辣的事,還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可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煩了,猛然站起身來:“你到底想說什么?”
蘇蕓伸手攔在了他身前:“司先生還記得八年前,有一次司二少爺高燒不退,您帶他去醫院看病嗎?”
司父怔了怔,記憶中好像的確是有這么一次。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親自帶司寒川去醫院,關心他的時候。
蘇蕓繼續問:“那司先生還記不記得,司二少爺在做檢查的時候,你在四樓某間病房外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
司父的記憶不自覺被牽著拉回八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司寒川進診療室檢查后,有一個朋友給他打電話,告訴了他天遠集團掌權人家里火災的事情。
他當時斬釘截鐵的說:“肯定是傅時月干的,那小丫頭心狠手辣,比她祖父更狠。”
司父打了個顫:“我說了什么,又有什么關系?”
蘇蕓淡聲回答:“原本是沒有關系,但您說話時身旁的那間病房,正好是天遠集團那個燒傷的小兒子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