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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蘇寒寧剛從工地回來,灰撲撲的臉上滿是倦怠之意,可眼底的怒意卻在無盡燃燒。
“你借給我們的錢我已經還清了,你還來干嘛!”
陳越澤從助理收手中接過煙,靠近火光中點燃,煙霧籠罩住他的神情。
“蘇寒寧,你們蘇家趴在蘇淼淼身上吸我的血,還得清嗎?”
蘇寒寧眼底劃過一絲傷痛,低頭喃喃:“是,是我拖累了她,但你......絕沒有資格來指責我!”
他進了兩步,揪住了陳越澤的領子。
“當初淼淼嫁給你,我是第一個反對的,她為了說服我和爸爸,在門口跪了一天一夜......”
“結果!你傷透了她的心,還讓她丟掉了性命!那你就該和你的小青梅百年好合去,不該出現在這邊,驚擾她的亡靈!”
“陳越澤!你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人渣!”
陳越澤臉色一沉,將暗紅的煙頭按在蘇寒寧的拳頭上。
皮肉瞬間燒焦了,“大哥!”
“就一顆腎臟而已,我可是給了她一千萬!哪個人渣會那樣大方?”
“當初她自己也同意的好不好,現在又來怪我?”
蘇寒寧大聲道:“什么一千萬!彩禮十萬和母親救命的五十萬,我都已經還給你了,你被血口噴人!”
“拿都拿了,還不承認,你們蘇家都是這樣令人惡心的嗎?”
陳越澤眉目緊鎖,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當即吩咐手下的人把家里人抓住。
“給我把那幾只塞北狗放出來,好好教訓他們!”
我驚慌失措,下意識跪下求饒,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衣人突然闖進來,把家人團團圍住。
流著口水的惡犬撲上來,大哥抱著妹妹躲避,可豆豆卻被撕咬得血肉模糊。
“不!停下!都停下!”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可是沒人聽得到我的聲音,我流下血淚,只有豆豆哀怨地看著我。
我的豆豆,原來你一進門就發現我了!
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失去呼吸。
“這只是給你們小小教訓,”陳越澤怒道:“三天內,讓蘇淼淼自己回來,否則這條死狗就是你們的下場。”
門被甩得震天響。
當年因為我對林柔兒出言不遜,陳越澤直接搞垮了蘇家工廠,父親被氣的一病不起。
如今,他當然也做得出來。
為了林柔兒,他簡直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兩年了,因為那顆腎臟,我的魂魄被栓在陳越澤身邊,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樓下,林柔兒給他打來電話。
看到名字的一瞬間,陳越澤臉上的戾氣立刻消散。
“喂,柔兒,找我什么事?”
我的靈魂像是受到莫名的吸引,立刻被拉到陳越澤的身邊。
我看到他滿臉柔情地打電話。
“阿澤哥哥,淼淼姐是不是還躲著我們?”
“都怪我的身體不爭氣,連排異反應都扛不住,把淼淼姐捐給我的腎搞壞了,她肯定舍不得再換給我一個了......”
電話另一端,林柔兒矯揉造作的聲音讓我作嘔。
“傻瓜,怎么能這么說呢,我會安排最好的生物人工腎臟給她的,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醫生說了你的身體只能用活體腎臟,蘇淼淼平時健身,健壯得跟母牛一樣,她用人工腎臟不是活的好好的!”
陳越澤安慰了林柔兒半小時,才戀戀不舍地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一個助理模樣的男人匆匆敲門而入。
“陳總,有人匿名發送了一份死亡證明......”
陳越澤挑了挑眉毛:“誰的?”
“是......蘇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