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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沈季澤抱著何皎皎上了岸。
看著靠在懷中，面若死灰的何皎皎，他望向江虞的眼神再難掩厭惡。
“江虞，皎皎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這樣害她？”
“我說過了我沒有！不是我！”
她連投影儀的鏈接處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別墅里總共就我們四個人！不是你，難道是皎皎自己？”
江虞正想說說不定就是她自導自演，但是沈季澤卻沒有給她機會。
他墨眸寒酷地看了她一眼，對著一旁的保鏢吩咐道：“把她扔海里泡著！我不喊停，誰都不準撈！”
江虞瘋了一般的開始掙扎，卻怎么樣也抵不過保鏢的力量。
她被死死摁在地上，用麻繩捆綁住手腳，從甲板上扔了下去。
身體重重砸進深海，冰冷的海水席卷著將她淹沒，刺骨寒意如同鋼針般往四肢百骸鉆。
有一瞬間，江虞以為自己會死。
直到下一秒，保鏢將她拽出水面，吊在了甲板上。
她費力抬頭，看著沈季澤抱著何皎皎大步離開的背影，心如死灰般絕望。
她被吊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里，她被水淋，被日曬，上半身幾乎成了干，泡在咸濕海里的下半身卻腫|脹發白不堪。
同時，雙腿上還布滿密密麻麻被魚咬食過的傷口，最深的那道幾乎見了骨。
被放到甲板的那一瞬間，她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后，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沈季澤守在床邊，見她醒來，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大哥這次做得確實有不對的地方，我已經和他吵過了。”
“但是阿虞，你怎么能做出那種事情？你知不知道現在滿城風雨，大家都在笑話皎皎？”
“我已經給大哥說過，等你出院，去給皎皎磕頭道歉。”
江虞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唇，本以為麻木的心泛來尖銳的劇痛。
她撇開頭，閉上眼，任由眼淚滑落，聲音如同碎了般輕：“沈季澤，有意思嗎？”
頂著沈霄的臉傷害她。
頂著自己的臉，還是傷害她。
她究竟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他這樣對她？
沈季澤以為她不情愿，眉眼微寒，加重了語氣：“阿虞，聽話，不要讓我難做。”
江虞無聲笑了，輕輕點頭：“好。我聽話。”
沈季澤這才滿意，拿出眼藥水：“真乖，來，我幫你滴眼藥水。”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真相，江虞一定會感動到無以復加。
可此時，她只覺得心尖寒涼。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任由他將眼藥水滴進眼睛里。
因為早在之前，她就已經將眼藥水調換了。
......
江虞在醫院住了三天。
三天后，她回到別墅。
何皎皎正靠在沈霄懷里以淚洗面。
沈季澤眉間閃過濃濃的心疼，拽著江虞，甩到何皎皎面前。
“阿虞，之前說好的，跪下給皎皎道歉。”
江虞狼狽地摔到地上，小腿上沒有愈合的傷口傳來鉆心的疼。
何皎皎眼底閃過暢快，抽抽噎噎地哭：“我的名聲都毀了，道歉有什么用？”
沈季澤不自禁地將聲音放柔，眉間難掩愛意：“那你說怎么辦？”
沈霄淡淡點頭：“皎皎想怎么樣？”
何皎皎眼中閃過得逞的光，嘟起嘴撒嬌：“我要姐姐的那頂鳳冠。”
那套鳳冠是沈季澤下給江虞的聘禮，祖上傳下來的文物，有市無價。
曾被沈家的工作人員發到網上，引來網友的大片艷羨，她覬覦許久。
沈季澤想也不想地命令道：“阿虞，去拿給皎皎。”
他以為江虞會拒絕，因為那鳳冠是他親自送的，她向來珍視無比。
正在盤算著怎么說服她，卻見江虞很輕的開了口。
“好，我去拿。”
沈季澤一愣，看著她不知何時變得格外纖瘦的背影，心頭莫名地閃過一絲不舒服。
他只當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