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全部推翻了
“那是,小虎是俺們村唯一的年輕老板。”村長的臉上浮現出了驕傲。
年輕老板,那還真是年少有為啊!
10年縣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趙小虎,小虎鞋業公司總負責人。
鞋廠銷售廣泛,能被評選上也是當之無愧。
縣城的圖書館,趙小虎無償捐助了二百萬。
這件事還刊登過報紙的頭版頭條。
現在的二百萬,在縣城地段好的位置購買十套商品房都有剩余。
本想找魏云霞再問問的,得知她去了親戚家。
她現在還處于失去老公的悲傷中,再加上天色已晚,我也只能先回警局去了。
晚上八點左右,小楊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警局。
看見他,我掐滅手中的煙頭,問道:“怎么樣?有沒有查到什么?”
小楊哭喪著臉搖頭道:“沒有,我找遍了整個檔案室,都沒有查到有關的東西。”
“甚至是動物傷人事件我都查了,沒有村民們口中所說的‘人腳怪’的傷人事件發生。”
聽到這個消息,我并不驚訝。
到目前為止,有關“人腳怪”的東西,都是聽聞。
再沒有親眼所見之前,依舊會有懷疑性。
“對了唐哥,我今天還發現了件事。”小楊壓低了聲音。
我問道:“什么事?”
小楊四處看了看,湊過來說:“我在縣城看見了死者的妻子魏云霞,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還對她勾勾搭搭的,我懷疑這其中有事啊!”
自己的老公剛死沒幾天,就去見了其他男人?
這個男人又和魏云霞什么關系?
會不會和案件也有著關聯?
我問小楊:“有記住那個男人的模樣么?”
小楊使勁的點頭道:“記得,挺好認的。”
“走,咱們立刻去趟縣城。”我拿起桌上的手機轉身就走。
小楊急忙跟上了我:“對了唐哥,魏云霞也看見了我。”
聽到這話,我停下了腳步。
若是那個男人真和案件有關,那十有八九會跑。
我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小楊也趕緊坐在了副駕駛。
......
根據小楊的指路,車輛停在了一家賣麻將桌的店鋪前。
卷簾門遮蓋住了半邊,玻璃門敞開著。
站在門口,都能夠聽見里面傳來麻將機嘩啦的聲響。
我和小楊對視了一眼,彎腰走了進去。
店鋪里屋煙霧繚繞,四個男人正圍在桌前打麻將。
桌子上還擺放著大量的鈔票,已經構成了聚眾堵伯。
“喂,要買麻將機?”面對著我的一個男人,光著膀子,嘴里叼著一根煙。
小楊拿出來證件,命令道:“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們知道我們是警察后,就想要逃跑,桌子上的錢都不管了。
距離門口最近的人,更是想趁機溜出去,被我一把給揪了回來。
“大哥,大哥,我們這是頭一次,放了我們吧?”
“蹲下,雙手抱頭。”我拿出了警棍,防止他們對我的傷害。
四個人排成排蹲在了一起。
小楊把光著膀子的人給拉了起來:“唐哥,就是他。”
我看了看他,長相很普通,身材消瘦。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叫什么名字?”
“錢富貴。”
錢富貴偷偷的看著我,聲音都很小。
我拿出了魏云霞的照片:“認識嗎?”
錢富貴仔細的看了看,點頭說:“認識,認識,是趙水柱的婆娘。”
小楊提高了嗓門:“你們什么關系?”
錢富貴被嚇了一激靈:“同志同志,我們能有什么關系啊?”
“我們什么都沒有,真的,什么都沒有。”
小楊笑呵呵的說:“是嗎?今天我都看見了,你們倆在一起,還說沒關系?”
我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們聚眾堵伯,足可以拘留了。”
“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們給你一個機會。”
錢富貴說:“我,我是找她要錢的。”
小楊眉頭一皺,罵罵咧咧的說:“你一大老爺們,竟然朝一個女人要錢?要不要臉?”
錢富貴一臉委屈的說:“同志,是她老公欠我的錢,我才要的。”
“我不是被她包養的,我有老婆的。”
“等等。”我盯著錢富貴問道:“你說魏云霞的老公欠你錢?”
“嗯!”錢富貴使勁點了點頭。
“欠你多少?”
錢富貴從口袋里摸出了欠條:“十萬,這里寫的清清楚楚。”
欠條是半年前寫的,借錢富貴十萬元整,還有大小寫。
右下角有趙水柱的簽字以及手印。
錢富貴發起牢騷:“這個趙水柱忒不是個人,說就用一個月給我,都半年了還沒有點音信。”
“正好今兒我在路上撞見了魏云霞,就開口給她提這事兒,別的我什么都沒做。”
趙水柱忒不是個人?
錢富貴言語間充滿了對趙水柱的唾棄。
可我從村民哪里了解的趙水柱,可是一個好男人,怎么到了他的嘴里被貶低的什么都不是?
“不對吧,我怎么聽說,趙水柱人挺好的?”
“好個屁啊!”錢富貴氣憤的說:“這趙水柱就他媽是個爛賭鬼,經常賭還一直輸,四處借錢。”
“光是我知道的,外面的欠款最少有五十萬。”
“而且脾氣特大,賭輸了就打老婆,他前妻就是因為這個才跟她離婚的!”
家暴?前妻?
這些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新的線索。
墻壁上的敲打出來的痕跡,極有可能是趙水柱家暴才留下來的。
主臥和次臥都有痕跡,看來他連兒子都動過手。
我問錢富貴:“他打兒子嗎?”
“怎么不打?下手狠著呢?”錢富貴激動的說:“就算不是自己親兒子,也不能那么下死手啊?”
不是親兒子?
那就是魏云霞帶著兒子二婚嫁給了趙水柱。
錢富貴試探性的問我:“同志,我能離開了嗎?”
我朝著小楊擺擺手。
小楊將口供遞給了他:“看一眼和你描述的情況是否一樣,一致的話簽字按手印。”
錢富貴看過后,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對錢富貴說:“這次最后一次,再抓到你堵伯,你們幾個都抓起來。”
說完這些話,我和小楊就離開了。
案件發生了三天,終于有了新的進展。
車上,小楊摸著下巴,思索著說:“村民口中的趙水柱和錢富貴口中的,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啊?”
“唐哥,您覺得那個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