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難道真是人腳怪？
小楊咽了咽口水，說：“唐哥，我進去看看。”
我伸出手拉住了他：“不必了，那東西不在里面。”
我拿著手電筒，照射著地面上的血跡。
從血跡來看，的確是來到了白塔這里，到了這里后，又立刻調轉了方向。
我回頭對村民們說：“大家都先回去吧，鎖好自家的房門。”
不管人腳怪是否存在，讓大家注意安全是沒錯的。
兇手能對一個老實人下手，就能再盯上其他人。
“回去吧，回去吧！”
村民們一個個開始返回。
小楊有些不甘的收起了警棍：“幸虧跑得快，不然我非得抓住看看，到底什么東西是人腳怪。”
轉身離開時，我卻發現自己的鞋帶開了，可能剛才走得急，都沒注意到。
我蹲下身系鞋帶時，小楊開始往前走。
看著他的鞋子，我喊道：“別動。”
小楊被我嚇了一跳，立刻停在了原地，站直了身子。
小楊慌張的看著我，問道：“怎么了唐哥？”
我走過去，說道：“你繼續往前走，我說停下再停下。”
他撓了撓頭，茫然的看著我。
但腳步開始往前行走，我看著他腳步之間的距離。
“停下。”
小楊再次停下腳步，我蹲下身，用手量了量距離。
他的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正常行走的情況下，前腳和后腳的距離在二十厘米以上。
可鑒定科對腳印鑒別出來的距離，是在十五到十八厘米。
兩米高的“兇手”，怎么會走出如此短的間隔？
故意留下自己的“大腳印”，卻又故意走出如此短的距離？
兇手這么做，無疑是在故意誤導我們。
“唐哥，怎么了？”小楊低頭看著我。
我站起身說：“腳印的間隔不對，看來也不排除是‘人腳怪’作祟了。”
我想了想，對小楊說：“明天你去縣城圖書館、警局檔案等地方，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鎮塔村的村志。”
“特別要著重調查‘人腳怪’的事情懂了嗎？”
小楊點了點頭。
回去睡了一晚。
第二天，我再次來到了村子。
小楊去了縣城，但我這邊還要繼續。
在鑒定科那邊結果出來之前，我得找到更多的線索。
路過一戶人家，一位大娘吃著蘋果，扛著鋤頭，看樣子是打算下地。
我急忙走了過去，微笑著說：“大娘，能不能耽誤您一點時間？”
大娘的眼神搖擺不定，還是點了點頭。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在您的印象里，‘人腳怪’是個什么東西？”
大娘一聽到這個話題，放下了鋤頭，對我說：“這東西啊，咦~，聽老一輩們說邪乎的很。”
“經常半夜出現遇人吃人，吃家畜吃家畜的，長相怪勒很。”
大娘舉起手還踮了踮腳，繼續說：“高大著嘞，全身長滿了白毛，對，還有一對獠牙，那眼睛跟燈泡子似的。”
她的描述和前幾年的轟動一時的“雪怪”有幾分類似。
我接著問道：“死者和他老婆魏云霞的關系怎么樣？”
大娘伸出大拇指：“好嘞很，不是俺說啊，人家兩口是俺村模范夫妻。”
“魏云霞長勒俊，趙水柱又是老實人，小兩口從結婚就沒吵過架。”
大娘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對了，魏云霞經常拿錢給柱子買新衣裳穿。”
我關閉了錄音功能，說：“謝謝大娘，您先去忙吧！”
“沒俺事勒？”大娘試探性的問我。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沒有。”
大娘扛起鋤頭離開了。
我又詢問了其他幾個村民，問了相同的問題。
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兩口子的感情好。
關于“人腳怪”的模樣，有的人講的更加細致。
什么有一對山羊角，滿口鋒利的牙齒，腳掌很大，手掌有黑指甲等等。
說的是繪聲繪色，像是親眼看見過似的。
我靠著警車，一根根煙抽著。
“有什么線索沒？”
聽到聲音，我看見是村長。
可能是我想的太投入，他走到我跟前，都沒有聽見聲音。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
村長拍了拍我的肩膀：“俺們相信你們，有你們在，俺們也安心。”
我遞給了村長一根煙，問道：“這個村子，您的歲數是最大了吧？”
村長拄著拐杖，瞇著眼睛說道：“可不勒，都走了。”
“那關于‘人腳怪’的事情，您知道多少？”我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
村長低頭看了一眼我的手機，說道：“介事兒還得從幾十年前說起嘞！”
約莫三四十年前的冬天。
一夜之間，村子里的家畜全部死光。
甚至有些留著過年才會殺的豬，也死了。
所有家畜都是被咬死的，也有不少的家畜失蹤沒了尸體。
起初以為是黃鼠狼之類的害死了家畜，就有人開始布置陷阱。
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的收獲。
“吱~”
一輛奔馳車停在了我和村長的面前。
車窗放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探出頭。
“大爺，歇著呢！”
年輕人笑呵呵的跟村長打招呼，看見我時，也向我點頭示意。
村長露出笑容：“小虎，你咋回來了？最近生意好么？”
小虎笑著點頭道：“還可以，那大爺您忙著，俺就先回家了。”
村長望著車離開的方向，嘆息道：“這孩子就是好嘞，長得又俊，又有能耐。”
我摸著下巴，說：“這個人看著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