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抓住了真相的尾巴
小楊繼續(xù)說：“我今天去了學校，也見到了魏東升的班主任，您猜怎么著？”
我瞪了他一眼：“別賣關子。”
小楊說：“魏東升的確在學校上課，昨天還和同學吵架了。”
我摸了摸下巴。
這一點和昨天魏云霞說的內(nèi)容是一致的。
看來魏東升那邊沒什么問題。
重點就在魏云霞的身上，還有村民所說的“人腳怪”身上。
“唐哥。”
聽到同事的聲音，我抬頭看見他的身后站著鎮(zhèn)塔村的村長。
我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大爺，您怎么來了？”
村長拄著拐杖，緩慢的往前走：“俺有事說。”
我扶著他坐在我的位置上，又讓小楊倒了杯水過來，讓他做好筆錄。
“大爺，有什么事，您說吧！”
村長雙手拄著拐杖，頭慢慢的低下了下去。
“其實俺…俺對你們?nèi)隽酥e。”
“什么謊？”小楊和我對視了一眼。
“俺，俺是目擊證人。”
聽到大爺這么說，我急忙打開錄音功能。
我嚴肅的問道：“是在死者趙水柱被殺時的目擊證人是嗎？”
村長點了點頭。
我再次詢問：“那好，你將經(jīng)過告訴我們，還有細節(jié)方面。”
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重大的線索突破。
盡管我們已經(jīng)認定了嫌疑人是誰，但還沒有證據(jù)。
只要大爺愿意作證，那魏云霞的兇手的證據(jù)，就足夠充足。
我就可以按照法律，將她繩之以法。
村長抬起頭看著我們說：“當時俺準備去村委會，從俺家到村委會是經(jīng)過趙水柱家門口的。”
“這些你們都曉得，在俺途徑水柱家門口時，就聽見了里面打斗的聲音還有慘叫聲。”
我詢問道：“那您能確定是誰的慘叫聲嗎？”
村長重重點頭說：“是水柱的，俺就走進了院子里想看看是咋回事。”
“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背對著俺，那身上全是血啊！”
高大白色身影......這說的不還是“人腳怪”嗎？
我略有些失望，以為大爺會提供一些格外的線索。
小楊停下筆，輕輕一笑，問道：“大爺，您看見的是人還是怪物？”
“那顯然是怪物，哪有人身上長白毛的？盡管穿著很大的鞋，可俺看的清楚嘞很，不是人。”
村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啪嗒”，拐杖倒在了地上。
他緊握著我的手，說：“俺說的都是事實，沒有騙你們，是那個怪物殺了趙水柱的。”
我說：“既然是怪物，那當天我們問你時，為何你選擇了隱瞞？”
村長再次低下頭，說：“當時村民都在場，俺不敢說，大家會害怕，也會引起恐慌。”
“所以，才對你們?nèi)隽酥e，俺也認識到了錯誤，就算是把俺關起來，俺也沒話說。”
我搖頭道：“我們不會關您的，您這也是為了鄉(xiāng)親們考慮，隱瞞也算情有可原。”
小楊突然問道：“大爺，真有‘人腳怪’的話，應該會記錄在《村志》中吧？”
“可為什么我找遍了圖書館和警局檔案，都沒有找到有關內(nèi)容呢？”
村長肯定的說：“絕對是有記錄的，俺記得很清楚。”
“就在圖書館角落里的書架上，不過不是《村志》，而是《縣志》。”
我問道：“您是怎么知道的？還知道擺放在哪里？”
村長摸了摸已經(jīng)發(fā)白的胡須，說：“在九六年的時候，《縣志》修訂收錄《村志》，是俺拿著遞交到縣城的。”
“所以，對這件事的印象很深刻。”
小楊回憶著說：“明明圖書館我都找了，沒有發(fā)現(xiàn)《縣志》和《村志》啊？難道是我忽略了？”
我對小楊說：“看來，你明天又得跑一趟了。”
小楊笑了笑，說：“沒事，為了辦案嘛。”
我對小楊說：“把口供給大爺按個手印，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行了。”
小楊點點頭，忙完自己的事情后就走了。
我問村長：“大爺，我送您。”
“誒！”大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我們向警局外走去。
已經(jīng)九點多了，最后一班車是八點停運。
我對村長說：“我把您送回去吧！”
村長點點頭連說謝謝。
我驅動著車離開了警局，前往塔鎮(zhèn)村。
難道我們推測的，都是不成立的嗎？
嫌疑人不是魏云霞，真的是那個“人腳怪”的怪物？
村長完全沒必要這么晚，單獨跑過來特意對我撒謊。
再加上，前面出現(xiàn)的傷家畜、傷人事件。
“人腳怪”真的存在？
在小楊還沒有找到足夠證明“人腳怪”存在的證據(jù)前，我只能保持著懷疑。
把村長送回家，我再準備離開時。
村長卻拉住了我：“同志，您把我送回來，也耽誤了您吃飯。”
“正好，我們一起吃吧！”
村長的兒子和兒媳婦也都勸說著：“是啊是啊，您為了俺們村子里的案件忙前忙后的。”
“俺們也知道您的辛苦，吃個飯而已，就當做是在自個兒家里。”
村長兒媳婦端著一盆湯放在桌上：“快嘗嘗這個，燉的新羊肉湯，鮮著嘞。”
我想拒絕，可架不住他們的熱情款待。
也只能坐下和他們一起吃了飯，村長兒子更是把酒拿了出來。
我給拒絕了，我還要開車回去，不能喝酒。
村長兒子這才罷休，吃完飯后，我就離開了。
我放慢了車子的速度，打開車窗，腦子里思索著整個案件。
其中的疑點太多了。
既然是“人腳怪”，那浴室的水漬怎么解釋？
還有尸檢報告上，明明白白的寫著，趙水柱是心臟被刀子慣性插入才死的，那些撕咬痕跡都是死后弄上去的。
可近期出現(xiàn)的人腳怪事件又怎么說？
我陷入了苦苦的冥思之中。
總感覺每次都要突破口時，就會冒出新的線索，將我之前的猜測給推翻。
到現(xiàn)在為止，到底哪些線索是有用的，哪些線索是有誤導性的，我無法分辨。
想要證明，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才行。
路過趙水柱家時，我瞥了一眼，又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勁。
我把車子靠邊停下，再次看去時，發(fā)現(xiàn)大門是敞開著的。
本掛在門上的警戒線，也掉落在了地上。
我把車熄火，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