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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的眼神瞬間變得呆愣,思考半天終于結(jié)巴開口:
“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蘇青,你的,你的夫君。”
蘇梨仔仔細細看了蘇青半天,一臉茫然道:
“夫君?我不記得我有過夫君?!?/p>
蘇青臉上的錯愕再也遮掩不住,走上前緊緊握住蘇梨的手:
“蘇梨,你再仔細看看我,我,我是蘇青啊?!?/p>
蘇梨的眼神染上警惕,不耐煩的甩開蘇青的手,皺著眉道:
“別碰我。”
說完,蘇梨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
“蘇青接旨——蘇梨經(jīng)喪命后存有神志不清的可能,朕命你助蘇梨恢復神志,以護李國安,欽此。”
蘇青跪地接旨后,猛然上前拉著蘇梨的袖口,從懷里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錦盒。
蘇青一邊打量著蘇梨的神情,一邊將錦盒打開地道蘇梨面前。
是蘇梨曾經(jīng)如珍似寶天天放在心口前的羊脂玉。
當初,蘇梨將它砸在地上時已經(jīng)四分五裂,現(xiàn)在被金鑲嵌在一起。
很完整,但依舊能看出曾經(jīng)碎裂的慘狀。
破裂的東西是修復不了的,東西是這樣,心也是這樣。
蘇青死死盯著蘇梨的眼睛生怕錯過什么細節(jié)。
可蘇梨的神情很平淡,沒有半點波瀾。
蘇青試探性的開口道:
“梨梨,這是你曾經(jīng)最喜歡的玉佩,你放在心口足足五年?!?/p>
蘇梨瞥了一眼蘇青雙手捧著的玉佩:
“凡物而已,我怎可能放在心口?!?/p>
蘇青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卻還是堅持把手中的羊脂玉往蘇梨面前遞。
蘇梨不耐的一把打在錦盒上,被蘇青小心翼翼珍視的玉佩被隨意甩到地上。
蘇青的神情變得緊張,他猛然撲過去妄想要接到玉佩。
毫厘之差,玉佩砸落在地上。
這一次,玉佩碎的更加徹底再也拼不起來。
蘇青的神色悲傷,抬頭看向蘇梨時扯出牽強的笑意:
“沒事,梨梨不喜歡就砸了,我再帶你去買新的。”
蘇梨抬起眼皮看著蘇青,冷聲道:
“讓開,我不認識你,你別攔著我?!?/p>
蘇青一反常態(tài)沒有煩躁,反而低三下四的上前湊到蘇梨的面前道:
“梨梨,你再想想,想想呢?”
蘇梨知道自己不能真正離開,也不能裝過了。
所以,在蘇青湊上來的瞬間,她鼻尖微微顫動:
“你身上,有我心頭血的味道。”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蘇青的心頭猛然一顫,想起蘇梨曾經(jīng)說的話。
在身上上下摸索翻找很久終于在袖中找到那個瓷瓶。
蘇青試探著將瓷瓶放到蘇梨面前,柔聲開口道:
“梨梨你聞聞,我真的是你的夫君,你的伴侶,這是你曾為了救我的心頭血?!?/p>
蘇梨伸手接過蘇青遞到鼻尖的瓷瓶。
看著上面殷紅的血跡,想起蘇青曾經(jīng)拿著它質(zhì)問自己的場景。
這么明顯的血跡和血味,蘇青也能相信李璃的話,認為這是她派人尋找的奇珍異草?
真是可笑。
蘇梨不由得嗤笑一聲,抬眸看向蘇青滿眼的期待,淡淡道:
“既然如此,你幫我想起從前?”
蘇青的神色瞬間變得喜悅,眉眼挑動道:
“梨梨,這里離我們曾經(jīng)的婚房不遠,我們可以去婚房看看。”
蘇梨想起自己在蘇青高中欣喜回家看見的場面。
在她心里清冷的公子竟然會在別的女子身下求歡,甚至是在他們的婚房。
蘇青是沒有心的,蘇青只在乎他自己。
正想著,蘇青上前拉住蘇梨的衣袖。
蘇梨的心中一下泛起惡心,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沖到她的喉嚨。
下一瞬,蘇梨不著痕跡的甩開蘇青的手。
蘇青帶著蘇梨站在破屋前神色開始不自然起來。
蘇梨瞥了一眼蘇青,淡淡開口道:
“你如此窘迫?”
一句話讓蘇青無處遁形。
強烈的自尊心讓蘇青不敢也不愿意在蘇梨的面前承認自己曾經(jīng)的窮困。
更不愿告訴蘇梨自己曾經(jīng)是靠著蘇梨才能有今日登科及第的狀元郎。
不愿面對自己現(xiàn)在獲得的一切實際上都因為是有一個女人在背后無條件的支撐他的現(xiàn)實。
蘇梨看著蘇青緩緩垂下的頭和要張不張的嘴,勾唇輕笑。
人性是很難改變的,蘇青強烈但無用的世家子弟的自尊更是難以改變。
這樣的蘇青會為了自己的尊嚴放棄一切,甚至生命。
只可惜曾經(jīng)的蘇梨看不清楚也分不清楚蘇青。
半晌,蘇青抬眸上前牽起蘇梨的手將人帶到屋內(nèi)。
破敗的屋子,雜亂的地面,陳舊的擺設,一枚金色指戒十分耀眼。
蘇梨在看見那枚明顯不屬于自己的金戒指時,瞬間明白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盯著那枚戒指,故作痛苦,順勢抱住自己的腦袋,緩緩蹲下。
蘇青飛快上前擁住蘇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在蘇青看見那枚戒指的瞬間,一個想法劃過。
蘇青自己眼中的惡意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溫柔,他輕輕拍著蘇梨的背:
“別怕,別怕,我有辦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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