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珠此時像丟了魂似的任由他們拖著,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已熄滅,她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就像抽走靈魂的木偶,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崩塌,她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碎,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將它吞噬,那是深入骨髓的絕望。
林念珠心如死灰的被伙計押了回去,一路上石榴姐嚇得依然心有余悸,時不時的還往林念珠的身上踹兩腳,惡狠狠的說道:“這個死丫頭,今天闖下這么大的禍,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以為老娘是吃素的”。
林念珠就這么一路被拖著像一只無力掙扎的流浪貓一樣,就這樣被連拖帶拽的回到了百花樓,石榴姐剛剛被嚇得臉色發白,這會兒剛緩過來,看著林念珠眼神變得陰狠,她立馬對伙計說道把她拖到柴房。
柴房里臭氣熏天,味道有些叫人作嘔,昏暗的燈光下,林念珠趴在地上絕望的閉上眼睛,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林念珠小時候母親生下她便不知所蹤,父親在她三歲那年得了重病,不久便離開人世,去世前將她托付給堂叔和嬸嬸。叔叔和嬸嬸起初待她很好,林念珠便承包了家里所有的活,只求在叔叔家有一口飯吃,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便心滿意足了。
后來叔叔和嬸嬸有了弟弟,便對林念珠越來越厭惡,厭惡她是個女孩子,不頂用。叔叔也因被人陷害,開始學抽起了鴉片,后來家里實在拿不出錢來了,叔叔便打起了把林念珠賣給百花樓的主意。
林念珠再三懇求叔叔自己可以去打零工掙錢,但后來還是有一天,叔叔帶回來兩個壯漢,直接把還在柴房劈柴的林念珠帶走了,那年她不過也才16歲。而今天是她來到這魔窟的第30天,別看林念珠年齡小,可她也算是石榴姐見過的眾多姑娘中少有的犟種。基本上所有的法子,所有的酷刑都挨過了,林念珠的身上基本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處好地方,可想而知,是經歷了多少皮肉之苦,可她就是不妥協。加上今天這次她已經是第5次逃跑了,她就是不認命,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死也要逃出這個鬼地方。
只聽見“啪啪‘兩聲脆響,打破了柴房的寂靜,石榴姐用尖銳的指甲拂過林念珠那細嫩的臉,說道:“你這個死丫頭,當初你叔叔把你賣給我,就看你這臉蛋還有點用,沒想到還是個犟種,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百花樓的鞭子硬”。對著眾多伙計說,不許打臉,其他地方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林念珠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被人架起來,其中最陰狠的一個伙計,拿起了比棍子還要粗的皮鞭,鞭子上泛著青光,那個陰狠的男人泛著淫笑,慢慢的向林念珠面前走過來。今天就要打她個皮開肉綻。石榴姐惡狠狠的說。林念珠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緊緊的咬住牙,心想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了,今天小命可能就要交代了,可能這就是天意吧。
就這樣想著,突然隨著一聲鞭子響,林念珠只覺得自己的后背猶如被雷電劈中一般,這一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林念珠的后背,痛感立馬向全身襲來,她不由得打起冷戰,隨著鞭子的落下,身上的衣物也應聲撕裂,緊接著是第二鞭子,林念珠痛苦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稍一用力,血腥味傳遍口腔。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立馬席卷全身,從脊柱到四肢,她的手攥成拳,指甲不由得嵌入掌心。林念珠想到:之前在叔叔家,嬸嬸打她罵她罰她跪著,不許他吃飯的時候,經常拿掃帚打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緊咬著嘴唇,雙手攥拳,指甲扎進肉里也是一聲不吭。
林念珠緊緊地咬著嘴唇,心里不斷地重復著:“不許叫,不許哭,不許讓別人看見我的眼淚,絕對不能讓那些人得逞!”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濤洶涌。盡管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林念珠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估計撐不過幾鞭子了,在她馬上要暈倒的時候,這時突然進來一個伙計走到石榴姐跟前說到:老大,孟老板剛剛派人過來說今天孟老板過生日,今晚把咱們百花樓包場了。石榴姐立馬眼珠一轉,小聲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在地上的林念珠隱約的聽見一個人的名字,是孟懷英。
那伙計的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怪笑,繼續和石榴姐說:“今晚孟老板想玩點不一樣的”。石榴姐臉上瞬間懂了什么意思,“哈哈哈,好”只見兩人邊說邊往林念珠看去。到對正在對她施暴的伙計們說:“行啦!住手吧!算這死丫頭命大,我留著這丫頭,還有點用,把她扔在這柴房,把她看好了,我們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林念珠的意識已經模糊到了極致,她的后背仿佛被千萬只毒蟲啃噬一般,劇痛難忍。那皮鞭無情地抽打在她嬌嫩的肌膚上,每一下都帶來一陣鉆心的疼痛,皮開肉綻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染紅了她身下的地面。
然而,就在她即將昏厥過去的瞬間,一陣突如其來的騷亂打破了這可怕的沉寂。伙計的突然闖入,讓林念珠的意識稍稍恢復了一些。當她聽到孟老板這個名字時,心中涌起了一絲希望——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這絲希望很快就被恐懼所淹沒。林念珠深知石榴姐的手段,她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手段殘忍,一定還有更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折磨在等著她。一想到這里,林念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少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