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川轉身的功夫,說時遲那時快,林念珠都沒看見白清川的手上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槍,那槍干脆利落的直接抵在了孟懷英的額頭上。
白清川的表情瞬時間變得陰冷無比。只聽見他冷冷的說道:“那我那些染上毒癮的兄弟就該死嗎?”
“你這狗漢奸!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以為我都不知道嗎?進了我白公館,你以為你還能活著出去嗎?白清川惡狠狠的說道。
孟懷英額頭正中被槍抵住,好像忽然釋然了一樣,也不反抗了。“我早料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的快,能死在你白清川手上。也算是值了,給我個痛快吧”。
孟懷英話音剛落,就當白清川即將扣響扳機的那一刻,孟懷英頭猛地往旁邊一閃,子彈“砰”的一聲沒有打中。說時遲那時快,孟懷英袖口猛的閃過一抹銀光,還沒讓人看清,那抹銀光是什么,孟懷英像是手握什么尖銳的利器,沖著白清川的身體猛的扎去。白清川身體忽然向后一撤,"刺啦"一聲,那尖銳的利器在白清川身上的格子西裝馬甲上劃出現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砰砰砰砰”,幾聲槍響。白清川手握英國韋伯利左輪手槍,強強命中心臟左右,白晴川也不是吃素的,但還是低估了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雷遠看到這一幕,怕白清川受到傷害,也迅速從旁邊瞄準孟懷英的太陽穴一槍爆頭,手槍冒出絲絲青煙。就知道他沒那么容易束手就擒,只是沒想到這個老東西手里還有暗器。
砰砰砰砰,幾聲槍響。把林念珠的魂都快嚇沒了。
雷副官幾步上前,急忙關切道:“少爺,沒事兒吧?”“沒事,就是不知道這狗東西手里哪來的利器。雷副官立刻蹲下身,把孟懷英的尸體翻過來。從孟懷英的手里拔出一根鋒利尖銳的銀簪子,雷副官眉頭一皺,這東西他剛才好像見過,雷副官反復看著銀簪,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朝不遠處的林念珠看去。
“少爺這個簪子我之前看那個女人拿過它,可能是那個女人的”。白清川緩緩看向林念珠。
白清川吩咐雷副官:“將孟懷英的尸體和血跡處理掉,連李處長一并,軍法處置,立刻執行槍決”。
“是”。雷副官斬釘截鐵地說。雷副官剛要走,“慢著”白清川說道。雷副官走過來問:“少爺,還有什么吩咐?”“這個女人是什么來歷?”白清川問,雷副官說道:“我們去百花樓抓孟懷英時,他正在床上和這個女人打斗。據孟懷英說,這個女人好像是共產黨派來殺他的。
“共黨?”白清川陰冷的朝林念珠看去,林念珠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像個魔鬼,隨時可能拿槍崩了她。
“把她留下,你們都下去吧”。白清川面無表情地說道,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威嚴。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將那把黑色的左輪手槍輕輕地放在沙發面前的茶幾上。這把槍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尤其是槍身上鑲嵌的黃金色圖案,更是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白清川悠然地坐在后面那張黑色的沙發上,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拿起面前的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動作優雅而從容。
手下聽到白清川的吩咐,迅速地退出了房間,并順手帶上了那扇白色的木門。隨著關門聲響起,房間里頓時變得異常安靜,只有林念珠的心跳聲在空氣中回蕩。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過來”。白清川的聲音平靜而低沉,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林念珠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一樣不知所措。林念珠小聲的問道:“是,是叫我過去嗎?”男人不語,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哦,好”。林念珠邁著小碎步,一點一點往白清川的方向走過去。當林念珠走到白清川面前時,他這才開始慢慢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女人。
只見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緞面旗袍,剪裁合身,將她那雪白消瘦的身材襯托得恰到好處,旗袍的領口開得恰到好處,露出了林念珠白皙的脖頸和鎖骨,更增添了幾分優雅和性感。雪白消瘦的臉上似乎還有一點沒長開的嬰兒肥,臉頰上還透著一絲淡淡的紅暈,長長的頭發披散著,顯得有些凌亂。在燈光的映射下,甜美中又帶有一絲可愛。
林念珠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戰戰兢兢的一點一點往白清川的方向挪動著,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她不敢抬頭看這個男人,他渾身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他的氣場太強大了,剛剛朝孟懷英連開了好幾槍,那冷酷的眼神和果斷的動作,可見這男人是絕對的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一想到這里,林念珠的身體就不由得顫抖起來。
林念珠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樣,每一步都邁的如此艱難。白清川悠然地抽了一口雪茄,饒有趣味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問道:“你是共黨?”白清川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和懷疑。
林念珠的心跳瞬間加速,她不敢和面前這個男人對視,頭微微低著,生怕一個差錯惹怒了他,聽到這個男人問道,林念珠連忙擺手搖頭否認道:"我不是,我不是共黨。我其實是百花樓的姑娘,我本想拿銀簪子殺死孟懷英的,可沒想到失敗了。我只是想逃離百花樓,我在那里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如果逃跑不成我寧可死。"林念珠慌忙解釋道。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不是共黨?"白清川幽幽地問道。“我,我,我發誓,我真的不是共黨,如果我是的話,我不得好死,您就像剛才一樣亂搶打死我,行嗎?”。林念珠心想,表現的時候到了,如果求他就能放了我,就算磕十個響頭也愿意。緊接著林念珠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說到:“我知道白大人您英明神武,只收通天,如果白大人您放了我的話,我來世甘愿為您做牛做馬。”
白清川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措的女人,嘴角淺笑一下。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林念珠的面前緩慢說到:“我審過的共黨無數,還從沒見過發誓說自己不是共黨的,真是個蠢女人。就你這智商怎么能當共黨?””別人還沒審,自己就全招了。”白清川戲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