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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紹不敢置信地看著林清婉。

他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問道：“你不想？難道你還想要這段婚姻？”

“你和霍聿安本來就是隱婚，林、霍兩家永遠(yuǎn)都是死對頭，你不要說你愛上死對頭家的兒子了！”

林清婉緊蹙眉頭，每當(dāng)程紹這樣激將她，她都會產(chǎn)生動搖。

以至于她一把拿過他手里的離婚報告，坐到一旁就打算簽下名字。

程紹期待地等著他落筆。

可就在林清婉打算動筆時，霍聿安的笑臉忽然從眼前閃現(xiàn)。

他每天下班回來都會走進她的書房里，抱著她親吻她臉頰，就算她表現(xiàn)出厭煩的樣子，他也還是熱情地喊她“老婆”，像是一只永遠(yuǎn)不會記仇的小狗。

如今，她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笑臉了。

林清婉的心口因此而猛地一痛，她再度收起筆，站起身來收起那份協(xié)議書，留給程紹一句：“我還有政務(wù)要忙，先去書房了。”

程紹驚愕地看著她離開，他試圖挽留她，可是這一次，林清婉沒有回頭。

接下來的幾天里，林清婉癡迷于會議，經(jīng)常凌晨時才回家。這令程紹越發(fā)不滿，他追著她問個不停，林清婉干脆在軍校里不回來了。

一連幾日，程紹都在電報轟炸她，可她不想再發(fā)生像上次的照片被貼到小板報上，所以有意無意地疏遠(yuǎn)起了程紹。

直到有一天，她在回家時看到程紹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門，打扮得很光鮮，是坐著人力車離開的。

他沒有選吉普車的行為很刻意，像是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林清婉皺起眉，她立刻要人去查程紹的目的地。

勤務(wù)兵很快就告訴林清婉：“林團長，程同 志是去了一家很隱蔽的小旅館，就是上一次......您要霍同 志替他擔(dān)下罪名的那些女青年的聚集點......”

林清婉死死地咬緊了嘴唇。

她還在勸說自己事情可能不會是她想的那樣，但心中的憤怒令她難以壓抑，她起身便出了軍區(qū)，驅(qū)車前去小旅館。

這會兒的程紹正在那間旅館里。

他的衣服散落滿地，光著上身，壓著身下的女青年激烈運動，地上落滿了百元紙鈔，都是她用來打點這些女青年的。

周圍的椅子上還等著三、四個一 絲 不 掛的姑娘，她們其中有人問道：“程哥，您上次收買的那個人現(xiàn)在都回老家蓋小洋房了，這次也多給我們點錢嘛，我們也想過好日子。”

程紹大笑著說：“看你們誰能把我伺候得好，我就多給誰錢。”

他身下的女青年在努力表現(xiàn)，“程哥，你最近憋壞了吧？看你都急成什么樣了，都要了人家六次了！”

程紹抱怨道：“要怪就怪林清婉根本不理我，他隱婚的老公跑了就和我擺臉色，呵，我還以為用賭約把那男人趕走了，她就能徹底屬于我，結(jié)果在我面前裝起來，我當(dāng)然要出來找樂子發(fā)泄了！”

屋子里的人都哄笑起來。

程紹動作更加猛烈，屋子里一片浪 蕩聲音，直到大門忽然被一腳踹開。

林清婉出現(xiàn)在門外，她死死地盯住程紹，冷聲質(zhì)問：“原來，是你把霍聿安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