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封曜庭柔和地回應,可他的手狠狠掐住蘇染青的柔軟,力道毫不留情,帶著肆意的挑釁。
蘇染青緊咬下唇,默默地承受著。
男人的手緩緩下滑,指尖帶著侵略,肆無忌憚地游走。
“你想吃什么宵夜?我一會兒買回來。”
封曜庭語氣關切,仿佛身旁的一切從未發生。
他步步逼近,蘇染青下意識后退,卻退無可退。
冰冷的瓷磚貼住她的脊背,眼前一片黑暗,耳邊響起男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
靈堂那晚的屈辱與恐懼,如潮水般涌現。
封曜庭欺身逼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蘇染青臉側,將她困在冰冷的瓷磚墻前,動彈不得。
他一只手握著電話,另一只徑直探向她的下身,帶著不容抗拒的羞辱與侵占。
蘇染青僵在原地,空洞的雙眼直直望向他,淚水悄然滑落,滴在他滾燙的手背上。
封曜庭心口一緊,手上的動作驟然頓住。
下一秒,他像失控般俯身,唇落在她眼瞼上,輕輕吮住淚水,帶著難得的溫柔。
電話那頭,顧清顏敏銳地捕捉到曖昧的氣息:“啊!老公!”
封曜庭猛地一震,像被澆了一盆冷水,緊握電話,低聲追問:“怎么了?”
“我被燙到了,好疼啊~”
顧清顏在電話里哭泣起來。
他急忙安撫,聲音溫柔得近乎寵溺:“叫你別碰廚房,不疼不疼,我馬上回來......”
說著,封曜庭收斂異樣,加快腳步離開。
身后,蘇染青緩緩蹲下,抱緊自己,蜷成一團。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顧清顏開始頻繁找蘇染青。
不是今天拉她去試婚紗,就是明天讓她為婚禮攝影定主題。
雙目失明的蘇染青,被人拖著整日穿梭在婚禮的瑣事中。
每次出門,她不是被熱茶水飲料燙傷,就是被路人撞倒或絆倒。
顧清顏總是笑意盈盈地拉著她,向人道歉:“抱歉啊,我妹妹眼睛看不見。”
“不好意思,她是個瞎子。”
連秘書都看出顧清顏的動機,小心翼翼地提醒封曜庭。
可封曜庭每次聽到,不是冷著臉,就是故意不理會。
或許是那晚的纏綿讓他情感有些錯亂,他故意視而不見,放任顧清顏的刁難。
“她不是愛撒謊亂說話嗎?讓顧清顏這個嫂子教教她,哪些話能說,哪些不能說!”
見丈夫站在自己這邊,顧清顏越發肆無忌憚。
婚禮臨近時,她故意到蘇染青的花店,要她出去買東西。
突然,店里的座機響起。
顧清顏接起電話才聽清對方竟是被她辭退的封宅老管家打來的。
她托詞找了個借口,敷衍說他打錯了。
掛上電話,顧清顏心中猛然一緊,意識到不對勁。
聯想到蘇染青失明后,再也沒提起過綁架、蘇柔和封峻年的死。
原來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在背后準備對付她!
蘇染青提著盲杖回來時,顧清顏早已不動聲色地刪除了留言。
暗地里,顧清顏聯絡上老管家的一位親戚。
付了一筆重金,才得知蘇染青與那個死老頭早就暗中來往。
她又轉給管家親戚一筆好處費,得到對方保證,老管家很快就會“病故”。
心中的隱憂一掃而空,顧清顏信心滿滿地準備明天成為最耀眼的新娘。
婚禮定在海邊,天空湛藍如洗。
現場風光旖旎,潔白的紗幔隨海風輕揚。
沙灘上,白色百合與粉色勿忘我,交織鋪陳,搭出一條通往幸福的花廊。
為了讓婚禮順利進行,封曜庭還提前服下過敏藥,只為在最美的時刻,與新娘海誓山盟。
穿著潔白婚紗的顧清顏,裹著隨風飄舞的長紗,步入鋪滿百合的花廊,向著最前方,等待她的封曜庭優雅前行。
她身旁的伴娘蘇染青,穿著一襲亮黃色抹胸短裙,薄得幾乎透明,格外刺眼。
海風吹得她微微發抖,卻依舊挺直腰背。
為了不掃婚禮興,在顧清顏強烈要求下,她連盲杖都沒拿。
盡管看不見自己的模樣,周圍不時傳來的竊笑和譏諷,讓她立刻意識到身上的伴娘服成了笑柄。
蘇染青只是淡淡地抿了抿唇。
賓客的竊笑,比起靈堂與浴室晚的屈辱,根本算不上什么。
顧清顏挽著封曜庭的手,微笑著從蘇染青身旁經過:“染青,站前面點,別躲在陰影里,你是我們最重要的伴娘呢。”
封曜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穿得這么鮮俗,真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