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訂婚宴上的羞辱雨絲斜斜地打在酒店外的玻璃上,模糊了燈火通明的宴會廳。
喬汐站在水晶吊燈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香檳杯壁,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些。
"喬小姐,顧總請您過去。"侍者恭敬地低聲道。喬汐點(diǎn)點(diǎn)頭,放下酒杯。
她今天穿了一襲銀白色魚尾禮服,襯得肌膚如雪。這是顧沉親自為她挑選的款式,
說是襯她的氣質(zhì)。想到這里,她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一個微笑。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
喬汐的腳步突然頓住了。在宴會廳最顯眼的位置,顧沉正摟著一個女人的腰,
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么。那女人穿著艷紅色的露背禮服,像一朵盛放的玫瑰——宋薇,
顧沉大學(xué)時的初戀。喬汐的胃部突然絞痛起來。宋薇上周才回國,
顧沉明明說過他們只是普通朋友。"站在那里干什么?過來。"顧沉抬頭看見她,語氣冷淡。
喬汐深吸一口氣,緩步走過去。她注意到宋薇的手指正曖昧地?fù)徇^顧沉的領(lǐng)帶,
而顧沉并沒有推開。"薇薇剛從意大利回來,對國內(nèi)不熟悉,這段時間會住在顧家。
"顧沉說得輕描淡寫,眼神甚至沒有看向喬汐,"你幫忙照顧一下。
"宋薇紅唇微勾:"喬小姐不會介意吧?我和沉哥只是老朋友。"喬汐的指甲陷入掌心,
臉上卻掛著得體的微笑:"當(dāng)然不會。"她轉(zhuǎn)向顧沉,"爸媽在找你,說要宣布我們的婚期。
"顧沉皺了皺眉,剛要說話,宋薇突然"哎呀"一聲,整個人向后倒去。
喬汐下意識伸手想扶,卻見宋薇已經(jīng)摔在了臺階下,香檳灑了一身。"薇薇!
"顧沉箭步?jīng)_下去。宋薇捂著腳踝,眼淚簌簌落下:"沉哥,不關(guān)喬小姐的事,
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喬汐僵在原地,她分明看到宋薇是自己故意后仰的。顧沉抬頭,
眼神陰鷙得可怕:"喬汐,你推她?""我沒有..."啪!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喬汐左臉。
她踉蹌著后退兩步,耳邊嗡嗡作響。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滾出去。"顧沉的聲音像淬了冰,"我們的婚約取消了。"喬汐的視線模糊了。
她看見宋薇在顧沉懷里露出勝利的微笑,看見賓客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表情,
看見自己精心準(zhǔn)備的訂婚宴變成了一場鬧劇。她轉(zhuǎn)身往外走,腳步虛浮。沒有人攔她,
甚至沒有人說一句安慰的話。走出酒店大門,冰冷的雨水立刻打濕了她的禮服和頭發(fā)。
喬汐站在雨中,突然笑了。她愛了顧沉十年,從十六歲第一次在喬家的宴會上見到他,
就一心一意地追隨。喬家收養(yǎng)她,本就是為了和顧家聯(lián)姻。她一直以為,只要足夠努力,
就能得到顧沉的心。多天真啊。一把黑傘突然出現(xiàn)在頭頂,擋住了傾盆大雨。"需要幫忙嗎?
"低沉的男聲在身后響起。喬汐轉(zhuǎn)身,對上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睛。
男人穿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陸時凜,顧沉在商場上最大的對手,陸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者。喬汐只在財經(jīng)雜志上見過他。
"陸總..."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陸時凜的目光掃過她紅腫的左臉,
眼神暗了暗:"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喬汐搖搖頭:"我沒有家可以回。
"喬家不會接受一個被顧沉拋棄的養(yǎng)女。陸時凜沉默片刻,突然道:"跟我結(jié)婚。
"喬汐猛地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顧沉這樣對你,你甘心嗎?"陸時凜的聲音很平靜,
"嫁給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包括報復(fù)他的機(jī)會。"雨水順著喬汐的發(fā)梢滴落,
她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突然笑了:"好啊。"反正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還有什么可失去的呢?第2章 契約婚姻黑色邁巴赫平穩(wěn)地行駛在雨夜中,
喬汐蜷縮在真皮座椅上,濕透的禮服貼在身上,冷得發(fā)抖。"把暖氣開大些。
"陸時凜對司機(jī)說完,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上殘留著淡淡的雪松香氣,
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味。喬汐下意識地抓緊衣襟,低聲道:"謝謝。
""為什么答應(yīng)我?"陸時凜突然問。
喬汐望著窗外模糊的霓虹燈光:"因?yàn)槟阏f能幫我報復(fù)顧沉。""就這么恨他?""不是恨。
"喬汐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是不甘心。十年...我像個傻子一樣愛了他十年。
"車內(nèi)陷入沉默。雨滴敲打在車窗上的聲音格外清晰。"你了解我嗎?"陸時凜再次開口,
"不怕我比顧沉更惡劣?"喬汐轉(zhuǎn)頭看他,
男人側(cè)臉在昏暗光線中棱角分明:"陸總在商界的名聲確實(shí)讓人聞風(fēng)喪膽。"她頓了頓,
"但至少,你不會打女人。"陸時凜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兩下:"明天早上九點(diǎn),
我?guī)闳ヮI(lǐng)證。""這么快?""趁你還沒反悔。"他語氣平淡,卻讓喬汐心頭一顫。
車子駛?cè)氚肷絼e墅區(qū),停在一棟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三層別墅前。"這是我家。
"陸時凜下車為她撐傘,"二樓有客房,你可以先住下。"喬汐跟著他走進(jìn)寬敞的客廳,
暖黃的燈光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陸總..."她猶豫著開口。"叫我的名字。
"陸時凜遞給她一杯熱茶,"既然要結(jié)婚,就別太生分。
""時凜..."喬汐試探著叫出口,感覺有些別扭,
"我們的婚姻...是契約性質(zhì)的對嗎?
"陸時凜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她:"你想要什么樣的婚姻?""我..."喬汐攥緊茶杯,
"我們可以分房睡嗎?""當(dāng)然。"他回答得干脆,"我不會強(qiáng)迫你做任何事。
"喬汐松了口氣,卻又莫名有些失落。"不過,"陸時凜補(bǔ)充道,"在外人面前,
我們需要表現(xiàn)得像正常夫妻。""我明白。"喬汐點(diǎn)頭,"演戲而已,我很擅長。
"在喬家那些年,她早就學(xué)會了偽裝。陸時凜突然走近一步,抬手撫上她仍然紅腫的臉頰。
喬汐下意識想躲,卻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腦。"別動。"他的聲音低沉,"冰敷一下,
明天會腫得更厲害。"他的手掌溫?zé)岫稍铮p輕貼在她臉上。喬汐屏住呼吸,
心跳突然加速。"為什么幫我?"她忍不住問。陸時凜的動作頓了頓:"我說過了,
各取所需。""你需要什么?""一個妻子。"他輕聲說,"以及打擊顧沉的機(jī)會。
"喬汐垂下眼睛:"我們還真是...絕配。"陸時凜低笑一聲,
那笑聲震得她耳膜發(fā)癢:"去洗澡休息吧,衣服已經(jīng)放在客房了。"喬汐逃也似地上樓,
關(guān)上浴室門后才長舒一口氣。鏡子里的自己狼狽不堪,妝容暈染,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上,
左臉頰的掌印清晰可見。她打開花灑,讓熱水沖刷全身。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像場噩夢,
而她現(xiàn)在,竟然要嫁給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洗完澡,
喬汐發(fā)現(xiàn)床上放著一套真絲睡衣和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換洗衣物。她穿上睡衣,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本以為會失眠,卻很快陷入沉睡。恍惚間,她感覺有人輕輕推開房門,
在床邊停留片刻,又悄無聲息地離開。第二天清晨,喬汐被敲門聲驚醒。"喬小姐,
早餐準(zhǔn)備好了。"是管家的聲音。她匆忙洗漱,
換上準(zhǔn)備好的衣服——一條簡約的白色連衣裙,尺寸竟然分毫不差。下樓時,
陸時凜已經(jīng)在餐廳看報紙。他穿著深灰色襯衫,袖口卷起,露出結(jié)實(shí)的小臂。"睡得好嗎?
"他頭也不抬地問。"嗯。"喬汐在他對面坐下,"衣服...很合身。
"陸時凜這才放下報紙,目光在她身上掃過:"我猜的。"喬汐耳根發(fā)熱,低頭喝咖啡。
"吃完早飯去民政局。"陸時凜切著盤中的煎蛋,"顧沉今天會召開記者會宣布取消婚約,
我們要趕在那之前。"喬汐的手一抖,咖啡濺在桌布上:"這么快?""趁熱打鐵。
"陸時凜遞給她一張紙巾,"還是說,你后悔了?"喬汐想起昨晚顧沉那記耳光,
眼神逐漸堅定:"不,我沒后悔。"民政局的手續(xù)辦得出奇順利。當(dāng)鋼印落在結(jié)婚證上時,
喬汐還有些恍惚。"陸太太。"走出民政局時,陸時凜這樣稱呼她,"從現(xiàn)在開始,
你是我的人了。"喬汐剛要說話,手機(jī)突然響起。是顧沉。"接吧。"陸時凜瞇起眼睛,
"開免提。"喬汐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喬汐!"顧沉的聲音充滿怒氣,
"你昨晚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整夜?""顧總找我有什么事?
"喬汐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記者會馬上開始,你立刻過來,當(dāng)眾向薇薇道歉!
"喬汐的手指緊緊攥住手機(jī):"如果我不去呢?""那喬家別想拿到下半年的投資!
"顧沉威脅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喬汐看向身旁的陸時凜,后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抱歉,顧沉。"她一字一句地說,"我現(xiàn)在是陸太太了,沒空陪你演戲。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你說什么?"顧沉的聲音陡然拔高。陸時凜拿過手機(jī):"顧總,
我太太說得不夠清楚嗎?"他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談?wù)撎鞖猓?對了,新婚禮物就不必送了,
陸氏剛收購了顧家兩個子公司,權(quán)當(dāng)賀禮。"說完,他干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順手將顧沉的號碼拉黑。喬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收購了顧家的公司?""聘禮。
"陸時凜輕描淡寫地說,牽起她的手,"走吧,陸太太,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新家。"陽光下,
他無名指上的婚戒閃閃發(fā)亮。喬汐突然意識到,這場契約婚姻,或許會徹底改變她的人生。
第3章:綠茶自食惡果喬汐正式搬進(jìn)陸時凜的別墅已經(jīng)一周了。這一周里,
陸時凜對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紳士、體貼,卻又不過分親密。他從不逾矩,
甚至每晚都會親自給她熱一杯牛奶,看著她喝完才離開。可喬汐知道,這場婚姻的本質(zhì),
終究是一場交易。她站在衣帽間里,指尖劃過一排嶄新的高定禮服,全是陸時凜讓人準(zhǔn)備的。
每一件的剪裁都完美貼合她的身材,甚至連她喜歡的顏色都分毫不差。
——他怎么會這么了解她?正出神,手機(jī)突然震動。「喬汐,你真以為陸時凜看得上你?」
是宋薇發(fā)來的消息,附帶一張照片——顧沉和陸時凜在某個酒會上對峙的畫面,
顧沉臉色陰沉,而陸時凜唇角微勾,眼神冷冽。「你以為他娶你是為什么?
不過是為了報復(fù)顧沉罷了。」喬汐盯著屏幕,指尖微微發(fā)涼。
她當(dāng)然知道陸時凜娶她別有目的,可被宋薇這樣赤裸裸地挑明,心臟還是像被刺了一下。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喬汐。”陸時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晚上有個慈善晚宴,
你陪我去。”喬汐深吸一口氣,壓下情緒,拉開門:“好。”陸時凜站在門口,
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襯得肩寬腿長。他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
“怎么了?”喬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jī)遞給他:“宋薇發(fā)來的。”陸時凜掃了一眼,
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別理她。”他把手機(jī)還給她,語氣平靜,“不過今晚,她也會去。
”喬汐一怔:“顧沉帶她?”“嗯。”陸時凜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所以,
你要不要……好好‘回報’她?”第4章:當(dāng)眾打臉綠茶慈善晚宴在帝景酒店舉辦,
名流云集。喬汐挽著陸時凜的手臂入場時,全場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她今天穿了一襲暗紅色絲絨禮服,襯得肌膚如雪,紅唇嬌艷,氣場全開。
而陸時凜一身黑色西裝,高大挺拔,兩人站在一起,般配得刺眼。不遠(yuǎn)處,顧沉臉色鐵青,
而宋薇則死死盯著喬汐,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沉哥,她怎么敢……”宋薇壓低聲音,
語氣委屈。顧沉冷笑:“攀上陸時凜,她倒是本事不小。”宋薇眼底閃過一絲嫉恨,
突然端起酒杯,朝喬汐走去。“喬小姐。”她笑得溫柔,聲音卻刻意提高,“真沒想到,
你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周圍賓客瞬間安靜下來,八卦的目光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
喬汐淡淡一笑:“宋小姐說笑了,我和時凜是合法夫妻,怎么能叫‘下家’呢?
”宋薇臉色一僵,隨即故作關(guān)切:“可陸總是什么身份?喬小姐,你一個被顧家退婚的養(yǎng)女,
憑什么配得上他?”話音未落,陸時凜突然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喬汐的臉頰,
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她配不配得上,我說了算。”全場寂靜。宋薇臉色瞬間煞白。
喬汐也沒想到陸時凜會突然這樣,耳根微微發(fā)熱。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屏幕突然一閃,
原本播放的慈善宣傳片被替換成了一段監(jiān)控:畫面里,
宋薇鬼鬼祟祟地走進(jìn)顧氏集團(tuán)的財務(wù)部,偷偷篡改了一份合同數(shù)據(jù)。緊接著,
第二段視頻播放——宋薇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只要顧氏股價暴跌,
顧沉就會徹底依賴我……”全場嘩然!顧沉猛地轉(zhuǎn)頭看向宋薇,眼神駭人:“你算計我?!
”宋薇慌了:“不、不是的!沉哥,這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喬汐也愣住了,
下意識看向陸時凜。陸時凜唇角微勾,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說過,會幫你報復(fù)他們。
”他的呼吸拂過耳畔,喬汐心跳驟然加速。而此刻,宋薇已經(jīng)徹底崩潰,
歇斯底里地尖叫:“喬汐!是你害我!你這個賤人!”她猛地沖過來,
揚(yáng)手就要扇喬汐耳光——“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卻落在了宋薇自己臉上!喬汐收回手,
冷冷看著她:“這一巴掌,還給你。”宋薇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而顧沉,
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第5章 暗涌晚宴結(jié)束后的車廂里彌漫著皮革與雪松混合的氣息。
喬汐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冰涼的金屬環(huán)內(nèi)側(cè)似乎刻著什么紋路,在昏暗光線里辨不真切。"手還疼嗎?
"陸時凜的聲音讓喬汐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自己打過宋薇的右手,
掌心還殘留著微微的刺痛感。"不疼了。"她輕聲回答,
"只是沒想到...""沒想到自己會動手?"陸時凜轉(zhuǎn)動方向盤駛?cè)肓质a道,
側(cè)臉被路燈鍍上暖色的光暈。喬汐搖頭:"沒想到你會提前準(zhǔn)備好那些證據(jù)。
"她轉(zhuǎn)向駕駛座,"你早就知道宋薇會挑釁我?"輪胎碾過減速帶發(fā)出輕微的震動。
陸時凜沉默了幾秒才開口:"我了解顧沉。"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
"也了解他慣用的手段。"別墅的鐵門自動開啟,車燈照亮了前院新栽的玫瑰叢。
喬汐正要下車,卻被陸時凜輕輕按住手腕。他的掌心溫度透過皮膚傳來,讓人莫名安心。
"書房有些東西,你應(yīng)該看看。"管家早已備好熱茶。喬汐換上居家服走進(jìn)書房時,
陸時凜正站在落地窗前解領(lǐng)帶,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書桌上放著一個牛皮紙袋,
封口處已經(jīng)拆開。"坐。"他指了指靠窗的沙發(fā)。紙袋里是一疊照片。最上面那張,
十六歲的她正在校園演講比賽上鞠躬,馬尾辮劃過明亮的弧度。
照片右下角用鋼筆記著日期——整整十年前。"這是......""你高中時代。
"陸時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市一中百年校慶。"喬汐一張張翻看下去,
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十八歲在圖書館熬夜的她,二十歲實(shí)習(xí)第一天在喬氏大廈前自拍的她,
二十三歲生日宴會上吹蠟燭的她......最近的一張拍攝于上周,
她在花園里讀《夜鶯與玫瑰》的側(cè)影。"你派人跟蹤我?"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陸時凜在她面前單膝蹲下,這個姿勢讓他不得不微微仰視她。"七年前,
顧沉訂婚消息公布的那天,我在喬氏大廈對面拍了這張。"他抽出一張照片,
上面的她正望著櫥窗里的婚紗出神。"當(dāng)時我就站在雨里,像個可笑的偷窺狂。
"他的指尖輕撫過照片邊緣,"后來養(yǎng)成習(xí)慣,每次經(jīng)過你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
就忍不住......"喬汐的視線突然模糊。
照片里的場景串聯(lián)起記憶的碎片——總在街角一閃而過的黑影,
咖啡廳玻璃反光中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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