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嚴莊重的青州衙門大堂內,氣氛凝重得仿若實質。青州牧王離身著一襲黑色官袍,上面用金線繡著的麒麟圖案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彰顯著他的不凡身份。他神色仿若覆霜,冷峻地端坐在大堂之上,恰似一座巋然不動的巍峨山峰,周身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磅礴氣勢。一旁的青州刺史鄭柒,身著藏青色官服,面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靜靜地坐在王離身側。
堂下,北海太守孫仙、平原太守史理、東萊太守孔杰以及樂安太守青山依次站定。孫仙身材魁梧,此刻卻微微低頭,雙手交疊在身前,神色略顯緊張;史理身形消瘦,眉頭緊鎖,時不時抬眼偷偷打量著王離,眼中滿是忐忑;孔杰面色黝黑,緊抿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流露出一絲不安;青山則微微顫抖著身子,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可見內心的慌亂。
王離眸光似電,死死鎖住手中的青州卷宗,上面詳細記錄著各地匪患的情況,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鈞。他微微皺眉,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一般說道:“北海的馬匪,平原的土匪,東萊的海盜,樂安的強盜,你們是怎么處理的?”那聲音在大堂內回蕩,猶如一記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頭。
北海太守孫仙率先站出,他微微躬身,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恭敬說道:“大人,那馬匪神出鬼沒,行動飄忽不定。小的已多次派遣大量人手去圍剿,可每次剛有行動跡象,他們便提前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等雖竭盡全力,卻始終難以將其剿滅,還請大人明示。”
平原太守史理緊接著說道:“大人,平原地勢復雜,多山川密林,土匪們熟悉地形,據險而守。我軍多次進攻,都遭到他們的頑強抵抗,折損了不少弟兄。每次攻打,都困難重重,實在是棘手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著頭。
東萊太守孔杰面色凝重地開口:“大人,海盜長期盤踞海上,他們船只靈活,且熟悉海域。而我東萊水軍力量薄弱,戰船數量不足,追擊時常常力不從心,難以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望大人能想出良策。”
樂安太守青山一臉苦相,拱手說道:“大人,樂安的強盜四處流竄,分散作案。我等分散人手追捕,收效甚微,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離聽后,冷哼一聲,目光如利刃般掃過眾人,說道:“你們應對之法太過常規,才讓這些匪患如此猖獗。對付北海馬匪,不可大張旗鼓地圍剿,需派精銳小隊,喬裝成商旅,暗中摸清他們的據點和行動規律,再一舉突襲。”
鄭柒思索片刻,順著王離的思路說道:“王大人所言極是。不過對于北海馬匪,除了精銳小隊突襲,還可在周邊城鎮設下誘餌,引蛇出洞。放出消息說某商隊攜帶重金,必經之路設防薄弱,馬匪貪圖錢財,定會現身。如此一來,既能引他們上鉤,又可在預設地點圍殲。”
王離微微點頭,示意鄭柒繼續。鄭柒看向平原太守史理,接著說:“平原土匪方面,除了斷糧草、亂軍心,也可嘗試招安部分匪眾。選擇那些在土匪中威望較高、對現狀有所不滿的頭目作為突破口進行招安,成功率會更高。派些能言善辯之人,深入匪巢,曉以利害,分化他們的勢力,讓土匪內部產生矛盾,降低他們的抵抗能力。”
王離補充道:“招安之事,務必謹慎,既要展現誠意,又要防止他們詐降。”
鄭柒把目光轉向東萊太守孔杰:“東萊海盜,除了增強水軍,還需與周邊沿海郡縣協作。互通海盜情報,一旦發現海盜蹤跡,聯合出擊,不給他們喘息和逃竄的機會。”
王離微微皺眉說:“周邊郡縣情況復雜,有些勢力與海盜暗中勾結,協作之事恐怕不會一帆風順,我們還需警惕他們從中作梗。”
孔杰面露難色,說道:“大人所言極是,可這協作之事,具體該如何推進,還請大人明示。”
王離思索片刻道:“先派可靠之人去周邊郡縣試探,摸清他們的態度,再做定奪。”
最后,鄭柒對樂安太守青山說:“樂安強盜流竄作案,建立聯防機制固然重要,但也要注重情報收集。在各地培養眼線,及時掌握強盜的動向,方能做到有的放矢,精準打擊。”
樂安太守青山面露難色,猶豫著說:“大人,整合兵力談何容易,各地兵力本就分散,且各方協調起來困難重重,恐怕難以短時間內實現啊。”
王離神色嚴肅地說:“困難再多也要克服,本將軍會派專人協助你進行兵力整合與協調,你只需全力配合。”
眾人聽了王離和鄭柒的一番話,皆面露恍然之色,紛紛拱手道:“大人高見,我等定按大人吩咐行事。”
王離微微點頭,神色依舊嚴肅:“此次若再不能解決匪患,你們皆要承擔責任。去吧,務必安撫好百姓,莫讓他們再受匪患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