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道。
“我關心你的身體干嘛!我對孕婦不感興趣,你肚子里的野種,不是有親生父親嗎?他是不關心你么?”
他尖酸刻薄的話語,讓柳如煙聽得連連皺眉,聲音也尖銳了起來。
“你就非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嗎?你到底有沒有素質?”
以前的蘇塵清風朗月,性情溫潤儒雅。
從不會惹她生氣,永遠事事以她為先。
現在左一句野種,右一句野種,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蘇塵歪著腦袋,淡聲道。
“哦,你不想讓我說他是野種的話,那你就趕緊和你的好哥哥結婚吧!祝你們這對渣男賤女鎖死。”
柳如煙煩躁的抓著頭發,胸口劇烈起伏,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腹處的絞痛,讓她每走上一步,渾身就疼的不行,步伐也變得愈發緩慢。
“我不會和騰誠哥結婚,他得了病快死了,我怎么會和他結婚呢!
你才是我的未婚夫,我們兩注定要在一起,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她這么喜歡蘇塵,從始至終始終都想和他結婚。
哪怕昨天蘇塵找別的女人,故意來氣自己,她都沒去計較什么。
一日之隔。
蘇塵卻覺得柳如煙很陌生。
那個她認識的柳如煙不見了,現在站在面前的柳如煙,固執又腦殘。
他自認把話說的很明白了,柳如煙就像是聽不懂般,執拗的說不承認分手。
蘇塵連和她說話的興趣都沒了。
“你不是說,九州的合同,誰來都能談得下怕來嗎?那你就自己想辦法了,別來煩我了。”
以前他談下九州的合同時,柳如煙對此可是嗤之以鼻。
認為是柳氏公司的潛力巨大,所以九州才會看上他們,繼而想跟他們合作。
即便是順利簽下合同,也不是蘇塵的功勞。
柳如煙聽到這話,再次升起絲希望。
“蘇塵,以前九州的合就是你在談,你現在去找陳總,去求他,讓他繼續和柳氏合作。”
蘇塵雙臂抱胸,冷聲道。
“怎么,你好哥哥捅下的簍子,還想讓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提起伊藤誠柳如煙,眼底閃過絲抱怨。
在得知伊藤誠搞砸公司合同后,她的確很是不滿。
可一想到,藤誠哥是快死的人了,她也不好對其太過苛責。
“我懂了,你還是在吃醋是不是?藤誠哥是不熟悉業務,這也不能怪他。”
直到此刻,她仍不愿承認蘇塵的能力比伊藤誠強。
蘇塵搖搖頭,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那就讓你的好哥哥幫你處理吧!再見,不對,再也別見了。”
既然她認為伊藤誠比自己強,那自己就讓她好好看看,柳氏是如何墜入深谷的。
柳如煙顧不得在大街上,不甘心的大喊著。
“憑什么?你憑什么這樣對我?
我沒有出軌,我又沒和藤誠哥做什么,我還沒同意分手。”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聲音都泛起了哭腔。
從頭到尾,她沒做過任何對不起蘇塵的事。
自己和藤誠哥之間清清白白。
兩人又沒有逾越之舉,更沒做過不該做的事。
蘇塵為何不愿相信她,反而沒完沒了的鬧呢!
蘇塵沒有停留,更沒有回頭,毅然決然的遠去。
分手還要你同意,柳如煙以為自己是誰啊!
望著越來越遠的身影,柳如煙雙眼一沉,徹底昏死了過去。
等她在醒來時,人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柳如煙昏死在路上,還是好心路人叫了救護車。
她行動不便,只能給伊藤誠打去電話。
“藤誠哥,你能來醫院陪陪我嗎?”
電話那頭的伊藤誠猶豫了下,很是為難的道。
“如煙,我也很想去陪你,但我正在想辦法接觸藍天,我想幫你拿下項目。”
說到這兒,他的聲音也變得低落起來。
“如煙,我活不了多久了,我的病沒得治,我只想在死前,再幫你簽下個大合同。”
直到掛斷電話,柳如煙死死的盯著手機。
怎么會這樣呢?
藤誠哥的眼里全是工作,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以前她住院的時候,蘇塵每次都會陪著她,生怕護士照顧的不好。
可照顧她飲食起居的蘇塵,逐漸讓她感覺到了厭倦。
可真的失去蘇塵后,只忙于工作的伊藤誠。
同樣讓柳如煙心底不太舒服。
盡管他是為了自己,可為什么就不能來陪陪自己呢?
難不成,工作比自己還重要呢?
柳如煙只好安慰自己。
藤誠哥都快死了,依舊拖著病重的身體,在想方設法幫她拿下藍天的合同。
自己不該怪他的!
但很快,柳如煙就想到母親的哮喘。
這些年來,有蘇塵為母親拿藥,她的哮喘逐漸有好轉的跡象。
現在蘇塵不在幫忙拿藥,那她只能想辦法去查了。
只是一時間,柳如煙該去哪兒找藥。
于是只能吩咐秘書,讓她去查蘇塵拿藥的地方,看看從哪里能買的到。
在安排完秘書做事后,柳如煙靠坐在病床上。
望著人來人往的走廊,每個病人都有家人陪同。
這種死般的孤獨感,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以前不管出什么事,蘇塵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身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漫無目的閑逛的蘇塵,無意間來到雅菲的店前。
作為國內的奢侈品品牌商之一,雅菲很受國內上流圈子的追捧。
想到古靈精怪的陳聽晚,蘇塵搖了搖頭,還是大步走了進去。
兩人多年未見,于情于理,她也該給昔日的好友準備份禮物。
他前腳走進店鋪,后腳就有名服務生走了上來。
這種店鋪的服務生,大多都極有眼力。
基本不會出現,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情況。
畢竟穿著普通的人,不代表是窮人,就沒錢買東西。
女銷售少賣件商品,頂多是少掙份錢。
但要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