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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租了一套房間,防止丈母娘趁我在超市的時候去騷擾妻子,讓她安心在家休息。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
沒幾天,小姨子攙著虛弱的丈母娘出現在我的超市。
小姨子手里握了一沓厚厚的發票,大概是前幾天丈母娘治療的費用。
我環抱著手臂,用目光上下將她們掃視一遍,并未搭理。
丈母娘可能想起前兩天在醫院的慘狀,又看見我冷冰冰的眼神,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吞了下口水。
小姨子不依不饒,把發票和出院單扔在了我的面前:“一共三萬兩千塊錢,除去入院時候的二千,剩下三萬馬上給我們報銷了。”
我看著她左手上的車鑰匙。
她不出現我都快把車子忘記了,現在倒好,給我送上門來了。
車鑰匙上面掛了亂七八糟亮晶晶的東西,看著怪礙眼的。我一把將鑰匙奪了過來,將上面的東西扯了下去。
小姨子顯然沒料到我會上手搶回鑰匙,她看了眼我面前的發票,又瞅了眼我手里的車鑰匙,眼神瞬間有些茫然。
“滾出去,別在這礙我的眼。”
自從丈母娘鬧著喝藥讓妻子打胎,我對她們母女最后的一絲情誼也斷的干凈。
小姨子估計還沒回過神,嘴巴半張著,死死盯著我。
丈母娘破天荒的打了了感情牌:“齊暉,之前是媽做的不好,沒說不讓你們生孩子,是還沒到生孩子的最佳時間。”
我瞪了她一眼,她趕緊轉換了話頭:“其實是媽想親自給你們帶孩子,現在思雪的小幺才一歲多,我是怕分不出精力啊。”
“用不著,你就是想幫我們帶孩子都排不上隊。”我一句話直接把她懟死。
小姨子從丈母娘身邊擠到前面:“你怎么和我媽說話呢?你是倒插門到我們家的,所有的事情都得聽媽的,把車鑰匙還給我。”她伸出做著尖尖指甲的胖手。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天生就這樣講話,聽不慣就報警來抓我,還有車子是我的,你搞搞清楚。”
對待這個小姨子,比對丈母娘更讓我惡心。
丈母娘是刻薄,但基本都是虛張聲勢,她最愛語言上攻擊別人,但凡需要動點腦子的招數,基本都是小姨子在后面出謀劃策。
十有八九,這次喝藥事件也是小姨子導演的。
這些年,小姨子除了吸我們的血,還把丈母娘的生活費和退休金搜刮的一干二凈。
之前看在一家人份上,對她下作的行為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看來,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