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年的手猛地攥緊,昂貴的西裝在掌心皺成一團。
“一個下等人也配和我在一起?也不想想,配和我談戀愛嗎?我可是要和陸家大少爺訂婚的人。”
“我呀~”許嫣然的聲音突然變得惡毒,“就是喜歡搶蘇聽雨的東西。那個蠢貨,我裝裝可憐他就信了。”
閨蜜夸張地大笑,“那你和陸少訂婚后,他怎么辦?”
“當然是……”許嫣然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
“讓他當我的一條狗啊。我要讓蘇聽雨看著,她愛的男人,是怎么跪著舔我的鞋尖!”
“我只不過隨口編了句,蘇家虐待我,他就心疼得要死,還想著法子要給我出氣呢!哈哈哈!”
陸時年的世界在這一刻天旋地轉(zhuǎn),他踉蹌著離開了。
手機瘋狂震動,許嫣然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
“時年哥哥,你怎么還沒來啊。”
他機械地接通,“我臨時有事,下次見吧。”
掛斷電話的瞬間,整座城市的夜空突然被煙花照亮。
那些他精心準備的價值千萬的煙花,此刻卻像一場荒誕的鬧劇。
陸時年站在江邊,看著郵輪緩緩駛過。
恍惚間,他仿佛看見蘇聽雨站在甲板上,就像他們初見時那樣,對他露出溫柔的笑。
可當他伸手去抓,只有冰冷的江風穿過了指間。
顧北城推門而入時,周身裹挾著化不開的煞氣。
我放下手里的牛排,看向他。
他徑直朝我走過來,然后抱住了我。
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很久,久到我腿都開始發(fā)麻。
“我脖子酸了。”我小聲抗議。
他松開手,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今天你前男友訂婚,去嗎?”
“去啊。”我扯出一個笑,“前任訂婚,怎么能不去捧場?”
鏡子里,顧北城準備的晚禮服勾勒出我玲瓏的曲線。
突然想起父親被送進精神病院那天,他死死抓著鐵欄桿對我說,“聽雨,你長得很漂亮,在富貴之家,這沒什么問題。但現(xiàn)在家里破產(chǎn)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所以我選擇去了菜場,整日和贓物腥臭混跡在一起,頭發(fā)也有著揮之不去的腥臭味。
我突然笑了笑,之前我憑什么認為,渾身發(fā)臭的我,陸時年會愛的死去活來呢。
但凡我腦子清醒一點,我都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不對勁。
顧北城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輕輕揉了揉我的發(fā)頂,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走吧。”
我和顧北城踏進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許嫣然正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
她看到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哎呀,姐姐,你怎么來了!我記得好像沒有請你來吧。”
我淡笑,“你訂婚,我當然要來。”
我想看看,陸時年見到我時會是什么表情。
許嫣然突然提高音量,“姐姐,你還是早點回到自己的殺豬攤吧,不然今天沒賺到錢,是不是要翻垃圾桶了啊!”
哄笑聲中,一個名媛突然尖叫,“我的寶格麗戒指不見了!”
“該不會是某些窮鬼偷的吧?”有人意有所指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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