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他扯了扯嘴角,卻牽動了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滑落。
我掙開他,“我給你抹點碘伏,不然天氣熱,要是傷口發炎了就不好了。”
他出奇地配合,低著頭任我擺弄。
我小心翼翼地往傷口上吹氣,生怕弄疼了他。
“你父親的墓......”他頓了頓,“在南山最好的位置。”
我的動作僵了一瞬,“謝謝。”
棉簽突然被他握住。
“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他的聲音低沉,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茫然抬頭,“什么……”
他搖搖頭,“沒什么,以后再說吧……”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起身離開。
只留下滿室的藥味和那句意味不明的話。
陸時年最近確實過得很開心,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陪許嫣然逛街時,耳邊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可眼前卻總是浮現蘇聽雨那張蒼白的臉。那天她離開時,眼神破碎。
“時年哥!”許嫣然不滿地拽他的手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他猛地回神,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是啊,他馬上就要和許嫣然訂婚了,
許嫣然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還要給許嫣然一個巨大的驚喜。
許嫣然離開后,他來到了菜市場。
菜市場的老板沖上來,“陸少!你可算來了!”
他皺眉,“怎么?什么事?”
那人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您之前一直讓我把那個租殺豬攤的人穩住。前兩天,她拿來30萬,已經走了。”
“什么?!”陸時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發瘋似的沖到出租屋,出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
“你是誰?”陸時年警惕地看著這個女人。
那個女人兇巴巴地蹬他,“我倒要問問你誰啊!在我家外面鬼鬼祟祟干嘛?”
陸時年胸口一滯,“這里之前租的人呢?”
那女人罵罵咧咧,“走了唄,現在是我租下來了。”
陸時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幾天沒有主動打電話給蘇聽雨了。
他忙著陪許嫣然,一直給蘇聽雨發的是消息。蘇聽雨每次都只是淡淡回復幾個字。
他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號碼。
然而,回應他的是冰冷機械的女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他點開微信,發了條消息,“聽雨,你在哪?怎么把攤位和房子都退了?”
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感嘆號跳了出來。
他回到自家公司,助理敲門進來,
“陸少,求婚的煙花和郵輪都準備好了。您怎么還沒換衣服?
他這才想起,今晚是要向許嫣然求婚,表明身份的。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回到陸家別墅換了身衣服。
他打電話給許嫣然,詢問她在哪里。
電話那頭,許嫣然的聲音帶著醉意,“時年哥哥~我和閨蜜在喝酒呢~”
站在會所門口,門縫里漏出了笑聲。
“嫣然,最近那個天天跟著你的帥哥到底是誰啊?我看他好像對你有意思呢!”許嫣然閨蜜的聲音充滿八卦的興奮。
許嫣然輕蔑地笑出聲,“他啊,不過是我家以前的保鏢罷了。”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