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我搖頭道：
「這樣吃法，確實太頻繁了。」
「是啊，王欣的家長也沒責怪唐老師的意思，就是希望跟她了解一下情況，看孩子有沒有說實話。如果確有其事，希望唐老師以后換一種獎勵的方式，僅此而已……」
一旁的同事搖頭道：
「那她犯不著上火啊，說清楚不就好了……」
我心道，唐朵就不是能用正常思維去溝通的人。我安慰蘇老師道：
「只能辛苦你和家長解釋了，她那樣的態度，搞不好還會鬧得雙方不愉快。」
蘇老師茅塞頓開道：
「對，我好好跟家長說吧，還是別指望她了……」
本以為此事就此翻篇，幾天后，我如往常那般走進教室。我正要走上講臺，就見旁邊的垃圾桶里堆著幾本被撕爛的筆記。
我認出來，這是我獎勵給學生的小禮物。
我心頭一沉，扭頭看向教室里的學生。
有幾個當即流露出心虛的神色，避開我的目光。
我沒再計較，平靜道：
「同學們，上課。」
班長說：「起立。」
學生們稀稀拉拉地站起來，我環顧全場，有一半的人都沒起立。
我皺眉道：
「請起立。」
那些學生置若罔聞，紋絲不動，其余站起來的人面面相覷。
沒有起立的學生里就包括了程莎莎，她兩手環胸地直視著我，另有幾個男男女女也不懷好意地盯著我。
我很快醒悟過來，他們這是要聯合起來挑釁我——盡管我還沒弄明白事情的緣由。
我讓站起來的學生都坐下，我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默默地點開錄影。
我毫不退縮地開口：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了，同學們如果有意見，可以跟老師提出，請不要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
底下傳來幾下嗤笑聲。
程莎莎率先發難，道：
「許老師，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們講大道理？最擅長損人不利己的，不是你自己嗎？」
我將目光轉到她的身上。
從上次的喝奶茶事件，我便看出來，這程莎莎不是心靈脆弱的人，相反，她十分有心機，她很擅長把自己偽裝成弱勢群體，對旁人進行道德綁架。
我好整以暇地問道：
「程莎莎同學，你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成見，請問你是從何處看出來，老師損人不利己？」
她的同伴們立馬幫腔。
一尖下巴女生道：
「許老師，別裝了，舉報唐老師，害她挨批評，搞得我們再也沒奶茶喝的，不是你嗎？」
另一平頭男生也道：
「你自己舍不得請我們吃東西就算了，干嘛要拖唐老師下水？」
陸續有同學聲援他們。
「我們再也不上你的課了！」
「除非你給唐老師道歉！」
我無奈地笑著搖頭，反問道：
「眼見為實，耳聽為憑，是唐老師告訴你們，是我舉報他的？還是你們誰親眼看見了？」
程莎莎怒道：
「不是你還有誰？你就是看不慣唐老師比你受歡迎！王欣肚子疼，也是你告訴她爸媽，是唐老師害她的吧？」
尖下巴女生附和：
「唐老師都氣哭了！你這是霸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