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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我看見門口許秋意常放紙巾的抽屜少了一包。
上面沒有血跡,她明顯是回來過。
可地面一片狼藉,玻璃碎片都沒有移動分毫,還混著血跡零碎的散在地板上。
許秋意甚至完全都沒有想過我承受了這些,需要找一個保潔打掃家里。
她理所當然地覺得我應該會去收拾。
或者也可能是,她對這個家,從來都不在乎。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勉強清理好了地板,根本還來不及休息,門口又傳來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我抬頭,是許秋意和江野。
開門時,兩人還在忘情地熱吻,江野的手就那么明晃晃地在許秋意的吊帶中亂撫。
看見我,也只是挑釁地笑了一下。
我沒說話,閉著眼在沙發上假寐。
許久,兩人才分開,嘴角連接處還有曖昧的銀絲,空氣中也都是曖昧的氛圍。
如果忽略沙發上還有一個我的話。
許秋意看到我的樣子,緊緊皺眉,快步走到我身邊把我拉起來。
“客人來了不知道拿拖鞋?”
我略微抬頭,懨懨地看著許秋意。
“我不拿拖鞋江野就不會走路了?”
“你就是這個態度?養不熟的破脾氣,難怪你爸媽都不要你!”
我的養父母是在大火中,為了護著我才去世。
都說親人的離世不是一場滂沱大雨,而是大雨過后無盡的潮濕。
我只在前些年,許秋意還會關心我的時候,偶爾幾個夜里和她提過。
可她卻將潮濕又變成了雨,淋進我心里。
我的臉上又慘白了幾分,幾乎看不出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