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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
我放下了筷子就往房間走,走到一半,又被許秋意拉住。
她不解地看著我,眼里盡是對“你又要干什么”的不耐煩和怒氣。
我知道,我不解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嘆氣,又拉著許秋意走到餐桌旁邊,指著一碟碟菜。
“許秋意,你還記得嗎,我蔥花過敏。”
“不是不喜歡吃,是過敏。”
“我剛從醫院回來,不想再過去了。”
許秋意霎時臉上變白,嘴上還強撐著辯解。
“江野給你做了好久,手上還燙紅了。”
“你吃一口能怎么樣呢?”
許秋意忘了,我們剛剛確定關系,那時候還愛得熱烈。
她滿心歡喜地說要為我做一桌好菜。
我太高興,也忘記和她說我過敏的事情。
等菜端出來,我才發現每一盤上都點綴了蔥花淋了熱油。
我愧疚地說自己過敏,許秋意也沒強求,勉強笑著說沒關系。
可當我看她額頭上一滴滴滑落的汗珠,終究還是沒忍心挑掉蔥花吃了一口。
只一口,我就直接被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我算重度過敏,一口都不可以碰。
我還沒說話,許秋意就哭著應聲,說保證再也不會讓我碰到一次。
這些,她都忘記了。
“會死。”
我淡淡應聲,轉身離開
愛許秋意太痛了,太苦了。
所以我放開了她的手,給自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