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修養好了身體后，宋清歌終于得到了一份工作。
工作雖然上不得臺面，卻賺得足夠多。
因為沒有離婚許成便已經入獄，宋清歌不得已背負起了他所有的債務。
她知道事實上只要霍晏想，自己便可以免于這些債務。
但是她從不奢望這些。
能夠重獲自由，已經比她預想的要順利了。
至于解釋，時至今日已經無用了。
他早就認定了自己滿嘴謊言，況且醫療事故這么久了，調查報告自然早就出來了。
說到底，或許看了結果的霍晏，只是不愿意相信調查結果罷了。
她不強求，也不會對此寄予希望。
到了晚上的時候，宋清歌來到了地下酒吧。
這個酒吧里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只要工作做得好，小費的收入便是別人一個月的工資。
宋清歌看著那身幾乎藏不住身材的衣服，遲疑了一下。
經理見了，立刻就作勢要她離開。
宋清歌想到那債務，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然而剛進場，她就發現自己被分配的桌子區，坐著的正是霍晏！
她頓時臉色白了，想要換個區域。
經理卻不管：“你以為你是什么頭牌嗎？一個新來的竟然要求這要求那！”
“我告訴你，要么在這兒好好干、要么滾蛋！”
宋清歌抿了抿唇，終究還是跟著其他的陪酒姑娘進了桌。
再次相見，他是意氣風發的上市總裁。
她卻是流過產、背負巨額債務的陪酒女。
曾經的那些回憶，就像是一場再難回去的夢。
宋清歌低著頭，局促不安地站在之中。
在場的男人們隨手點了幾個，余下的沒被點到的便可以離開。
就在宋清歌即將松一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霍晏身邊的女伴卻突然出聲了——
“那個低著頭的，怎么看起來有點眼熟？”
有人定睛一看，起哄道：“嘿，你別說，這氣質和發型，也跟你像的很哦！”
女人立刻臉色難看起來。
畢竟沒有誰愿意自己被說和陪酒女長得相似。
霍晏拿著酒杯，微微抬眸。
卻在看到宋清歌的瞬間，眸色一緊。
一旁的女伴嗔怪一聲：“阿晏，你弄疼我了。”
“哎喲喲小美人兒你就別叫喚了，叫喚的我們心都癢癢兒！”
本以為這次霍晏依舊會維護自己的女人，此刻卻沒有聽到霍晏不滿的聲音。
她蹙眉看過去，卻發現霍晏正看著那個低著頭的女人。
他手里的酒杯攥得指尖泛白，像是在爆發之前的隱忍。
良久，霍晏才開口道：“你看錯了。”
宋清歌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她就被派到了別人的區域之中。
這個區域的人明顯是情場的老手，稍微動動手，便已經讓許多女的紅了臉。
宋清歌賣力地推銷著酒，卻被人遞了一杯到了手里。
“美女，喝了這杯，你今天的酒，我全包了！”
原本想拒絕的宋清歌，猶豫了幾秒，隨后忍著酒精過敏的后果喝了個干凈。
男人們對視一眼，眼底閃過笑意。
立刻便有一個人走上來攬住了她的腰。
“來吧美女，我們去休息休息！”
宋清歌只覺得眼前恍惚一片，腦海中的意識都變得淺薄。
“可是我今晚的酒......”
男人們忽視了她的話，笑得得意：“只要你把我們伺候好了，這酒你給多少我們買多少！”
話里的真假，宋清歌已經分辨不出來。
她渾身癱軟，臉色潮紅。
酒精過敏的反應讓她痛苦不已，可是身上卻已經開始有了別人游走的大掌。
恍惚之中，她好像聽到了酒瓶碎裂和女人尖叫的聲音。
有人將她扛起，熟悉的味道將她包圍。
“宋清歌，你還是真是萬人騎......”
霍晏冷著臉，像是萬年冰山。
他的身后是一地的酒瓶碴子，經理叫苦不迭，卻還是認命地做著賠償工作。
等宋清歌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盡管渾身酸軟，但卻沒有別的不適。
她慌宋地想要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直到她看到了一個手表，神色愣住。
因為那款手表，是她在霍晏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送他的。
這便足以證明，她這是在霍晏所住的酒店臥房內。
就在這時，她卻忽然覺得有溫熱的東西從鼻子里溢出。
她抬手去擦，卻發現是血！
血越流越多，宋清歌只能抽出紙巾來不停地擦。
抽紙的紙巾幾乎被她用完的時候，血才終于停了下來。
腳步聲走近，宋清歌連忙將所有帶血的紙都堆到了床底下。
霍晏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宋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