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沉入谷底,腳步站立不穩,咚咚咚后退幾步,差點摔了個踉蹌。
“媽,那封信里到底有什么,為什么您也要逼我去打胎?”
我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委屈心酸的淚水傾瀉而出。
“哭也沒有用,現在就去醫院,馬上做人流打掉。”
我的柔弱并未換了半分同情,婆婆甚至拉著我的胳膊,當場要帶我去醫院做人流。
“不要,我死也不去。”
我拼命護住肚子里的孩子,奪走我的孩子不亞于奪走我的命。
就在我們爭吵不休時,有人來了。
“建國,阿芳,聽說琴琴回來了,我們來看看她。”
來人是大伯和大伯母,他倆一人提了個包裝袋。
大伯母提到我面前打開包裝袋。
“里面是我跟你大伯四處收集買來的土雞蛋,吃了補身子,保準能讓你生個大胖小子。”
大伯則把包裝袋放在地上,他招呼公公道:
“這里頭是我剛去河溝挖的鱔魚,都是活的野生鱔魚,趕緊拿桶里去喂著。”
公公勉強擠出笑臉,尷尬道:“那個,哥...我們用不上,要不你們拿回去自己吃吧。”
大伯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以為公公嫌麻煩不愿意做這些吃的給我補身體。
他立馬不高興了,直接訓斥公公。
“什么叫用不上,我說建國,你咋就不能上點心,兒媳婦懷著孕大老遠過來你難道不該做點好吃的嗎?”
“做個鱔魚能有多麻煩,比我去挖鱔魚還難嗎,你要是不愿意做大不了我自己來。”
大伯母點點頭,表示認同,她拉著婆婆的手苦口婆心勸說起來。
“不是我說你們,自己不買東西也就算了,我們送上門來還嫌棄。”
“琴琴多好的女孩,這些年我們都看在眼里。”
“說出來不怕你們不高興,川川能娶到琴琴,算咱們家祖墳冒青煙了。”
“你看我家那小子,都**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要是能找個有琴琴一半好的老婆,我們做夢都能笑醒。”
不得不說,大伯母就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代表,家長里短能說上半個小時不重樣。
婆婆眼神飄忽,幾次張嘴想解釋,馬上又被大伯母打斷。
最后還是我看不下去,怨聲道:“大伯,大伯母,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雞蛋和鱔魚你們拿走吧,我真用不上。”
“公公婆婆剛剛還逼著我打胎,怎么會給我補身體呢。”
既然公公和婆婆靠不住,我索性把事情說開,順勢揭露他們殘忍無理的惡行。
也許公公婆婆不清白,大伯和大伯母能明事理。
我記得大伯曾經還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寫得一手好字。
大伯母喜歡說些家長里短的閑言碎語,但她的雙商在線,三觀也能得到我的認同。
果然,聽到我的話,大伯和大伯母齊齊變臉,大受震驚。
大伯母當即質問婆婆:“造孽啊,你們是哪里想不開,那可是一條生命,不是小魚小蝦。”
大伯也完全不能理解:“建國,我記得琴琴懷孕,你不是歡喜得很嗎,現在怎么又逼她去打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婆婆嘆了口氣道:“我知道說什么你們都不能理解,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看完你們就明白了。”
又是那封信嗎?
難道形勢又要被那封信逆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