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分手的借口是我太乖。
他說我太聽話,玩起來總覺得有罪惡感。
可卻照舊讓我排情人節的隊,送小雨傘去酒店,甚至讓出救命的救護車。
失血昏厥之前,我聽到有人在說:
“老娘在圈里混了這么多年,怎么就生下你這么個廢物的女兒!”
“把手機給我撿起來,搜排名前五的公司,隨便找個總裁就哭著喊爹!”
“又白月光又早死,要他們敢不管你,我托夢也要咒死這群王八蛋。”
在她催促中,我拼著最后一口氣打了首富的電話:
“請問,我可以叫你爸爸嗎?”
……
“你是誰?”
出乎意料,對方第一時間回答了我。
他的聲音低沉卻溫柔,和想象中的老總完全不一樣。
可惜我腦后疼得厲害,沒來得及說話就徹底失去知覺。
“我不管,就算我演得再爛,你也必須給我捧紅了。”
不知昏了多久,妹妹許映曦的聲音將我吵醒了。
她依偎在易南懷里,撒嬌讓他喂水果。
他笑著答應。
“放心,你最喜歡的明星已經聯系好了,發布會的水軍也買了,你放心的參加,輿論交給我就好。”
著手拍這部劇的當晚,他也是這樣安慰許諾我。
不到三天便提出分手,兩年間換了近十幾任女友。
買花,買小雨傘,他讓我做每一任正宮的丫鬟,從沒想過我會離開。
“我們真不用聯系一下許棠嗎?”
坐在兩人對面,曾和我搭檔過以年的攝影猶豫地開口:
“這部劇是她媽臨死前最后一部作品,她花了兩年才拍好,武替裸替都沒要,你就這么換臉給許映曦,不怕她再也不回來嗎?”
這話問得現場有些冷場,話題中心的許棠卻笑出聲。
“離開就離開唄,從小玩到大的貨色,再好看也玩膩了。”
聽準嫂子這么說,剛還有些緊張的同事紛紛松了口氣。
“就是,南哥這兩年都換了多少任女友了,她還不知道放手,死皮賴臉丟死人了。”
“錢還沒撈夠唄,你沒看她對曦曦嫉恨的樣子,打起人跟瘋了似的,活該被南哥拋棄。”
我的確不愿放手。
自五歲被易南撿回來,我從沒有像如今這樣和他分別這么久。
我不想離開他,尤其是看著許映曦占據我的位置。
我忍了又忍,想出去解釋時,耳邊再次傳來媽媽的聲音:
“不愧是我的女兒,備胎質量不輸當年的我啊。”
備胎?
反應過來她在說誰后,我瞪大了眼睛。
易南怎么可能是我的備胎?
他從小就跟我生活在一起,對我和別墅的貓貓狗狗根本沒什么區別,談戀愛也從不說一句情話。
他不可能真的喜歡我,否則,也不會把我送的戒指隨手賞給喜歡的陪玩。
“傻丫頭,聽媽的準沒錯。”
“他就是喜歡你,不信,你隨便戴個帽子,看準時機就往幫你說話的小伙子懷里躺,保證他會心急。”
我連連搖頭,心跳快得像敲鼓。
易南潔癖嚴重,凡是被男人碰過的東西都要丟。
我敢這么做,他一定會把我趕出易家。
再次失去親人的恐怖瞬間占據我的心,可很快,這種不安便消散了。
媽媽還在呢。
她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下定決心,我拉好頭上的帽子,低著頭離開房門,踉蹌摔進攝像懷中。
易南拿著酒杯的手猛地用力,那雙漂亮的眼睛瞇起,像隨時準備捕獵的貓。
很危險,但他沒有發怒。
“這么寂寞,勾引小叔還不夠,連窩邊草也不放過?”
小叔?
我看了看四周的布局,腦子嗡一下炸開了。
媽媽要我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易南的小叔易聽笙?!
“怕什么,他最不可能是你親爹。”
媽媽完全不覺得這是件事,我卻心慌到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
勾引前男友小叔,還被他說我不干凈。
媽媽真的覺得這種事無所謂嗎?
我和易南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他還從沒對我說過這么傷人的話。
“你是什么樣的人又不是他說了算的,你連他女朋友都算不上,他有什么資格管你。”
媽媽輕蔑一笑。
“只有最沒用的男人才會用身體羞辱女人,別害怕,寶貝,聽我的,盡管大膽些。”
她的話仿佛有魔力。
我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試探地靠上身邊攝像的肩頭。
“我寂寞難道不該怪你嗎?”
“又小又不體貼,男朋友還是年長的好,成熟又溫柔,做不出將人丟在街邊這種侮辱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