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軒一愣,語氣里卻還是責怪:“寧寧她年紀小,你一個做嫂子的,和妹妹計較這么多做什么?”
“擺設放什么都可以,身份怎么會變呢?”
江寧已經25,都生了一個孩子了!
我咬著嘴唇,忍著淚意,不再與他多說,轉身進了次臥。
反鎖門后,我開始收拾東西。
門外傳來江明軒暴怒的聲音:“謝熒!不過就是道個歉而已,更何況一直是你在沒事找事,你現在鬧什么脾氣?!”
不論江明軒說什么,我都沒有出聲。
直到我收拾好東西,屋外也回歸寂靜。
我打量著房間,與其說是次臥,不如說是雜物間。
我買的東西,都被江寧和她兒子弄壞,丟在了這里。
簡單用衛生紙把傷口包好,我長呼一口氣,坐到了天亮。
心里的想法也更加堅定了。
天一亮,我就拉著行李箱準備走。
走到門前,主臥的門也開了,江明軒裸著上身從屋內走出來,看見我,他先是一怔,緊接著眼中滿是厭惡。
“我以為你不會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
“行了,都是我的錯,能回去了吧。”
江明軒敷衍說完,就要來拿我的行李箱。
我側身躲過,語氣平靜:“江明軒,我們離婚吧。”
“胡說什么,我們才剛結婚,剛結就離,傳出去多丟我們江家的面子!”
他轉而拉住我的手,求饒般晃了晃。
我們在一起四年,每次他惹我生氣,就會做這樣的小動作。
而我也每次都會原諒他。
正在這時,江寧也走了出來,江明軒下意識松開了我的手。
江寧挽住他的手,很是親密:“嫂嫂這是做什么,昨天的事我都已經原諒你了。”
“爸媽今天要過來,嫂嫂你趕緊去做飯吧。”
我無視她命令般的語氣,徑直開門。
門外,江父江母已經到了。
看見我,他們愣了一下,緊接著,江母扶著我進了屋。
“你提著行李箱,是要去哪啊?”
滿是關切的語氣。
雖說之前印象不錯,可一個是她從小養大的兒女,一個只是兒媳,我并不確定她會站在我這邊。
我佯裝委屈的將昨夜之事講了一遍,并沒有說離婚。
江母不耐道:“你就是想的太多,家人之間感情好才是好事。”
“寧寧和明軒畢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是親人,你一個剛認識幾年的外人,怎么抵得過他們之間的感情?”
果然,我裝作順從的垂下頭。
江母又看向江明軒:“女人是要靠打的,她都已經嫁過來了,就是咱江家的人,怎么教訓,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心頭一陣寒意。
江明軒笑著應和,江寧也依附在江母懷里撒嬌,得意的看著我。
“聽到了吧嫂嫂,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昨天要不是我攔著,哥哥早把你的門給拆了。”
我下意識看向江明軒,卻只看到他滿臉寵溺的看著江寧。
江言也從兒童房里出來了,聽到了奶奶的話,他走到我旁邊,拳頭一下下往我身上砸,嘴里念念有詞:“女人,打!”
江家人同時笑了起來,江母一邊夸贊,一邊讓他更用力。
我看見門被反鎖著,知道現在反抗,我不知道會經歷什么,只得先默默承受著。
但我悄悄點開了手機的錄音。
江明軒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他進了洗手間,出來后,手里拿著一團粉色的東西。
是江寧的內褲。
曬好后,他才對著江母說:“好了,都這個時候了,讓她去做飯吧。”
江母對我說了他們的忌口,我走進廚房,手還控制不住的再微微顫抖。
這是個火坑,我必須逃出去!
我那日想走似是觸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這幾日,江父江母也沒走,一家人看我極嚴。
他們找借口,把我手機也拿走了,讓我沒法和外界聯系。
江明軒和江寧之間的互動也愈發親密,完全不背我。
我在江家當真成了保姆,早上五點起,晚上十二點后才能睡。
江母說要磨磨我的性子,把床收走,只讓我睡地板,連被子也沒有。
除了江寧的內衣內褲是江明軒親手洗的以外,其他人的衣服,江母都讓我親手洗,不準用洗衣機。
每天桌上,都不能有一絲灰塵,江母會親手檢查。
吃飯的時候,他們坐著我站著,還只能吃他們的剩飯。
慶幸的是,她從不讓我接觸江言。
我也不止一次瞧見,她嚼碎東西再喂給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