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舞蹈家,結婚后他怕影響事業,不愿意要孩子,我主動做了節育手術。十年后,
我分得千萬拆遷款,突然冒出三個孩子要平分拆遷款。精心調查后,才知道,
他們是老公與青梅生的三胞胎。他給她們起名,念棠,念知,念意。青梅的名字叫棠知意!。
公婆拿著我的補貼,給他們在老家買了大平層。放方文遠借口找靈感,
經常往返兩個城市之間。晴空霹靂下,我憤怒地質問他為什么?他振振有詞道,
“為了兒時的誓言。”我幾近奔潰,和他吵得天翻地覆。親戚朋友都勸我,
“你們從校園到婚紗,多少人羨慕不已,不就幾個孩子嗎?你又不能生,認下不正好。
”“這么多年,文遠可從沒嫌棄你不能生育,現在你們有錢了,有個孩子承歡膝下,不挺好。
”我忍著心痛,看向方文遠,三十大幾也,那張臉保養的依舊年輕帥氣。“給他們點錢,
讓他們走,這是我最大的退讓。”方文遠站起來,目光堅定的看著我,“他們是我的孩子,
理應繼承我的財產,如果你不同意,咱們法庭見。”我冷冷擦去手上的血,不再癡心挽回,
“方文遠,離婚吧。”婆婆騰一下站起身,甩手一個杯子砸到我頭上。
“你就是一個不下蛋的雞,還敢提離婚?要提也是我們文遠提,你有什么資格?
”親戚們拉住暴怒地婆婆,輪番勸說著我們。方文遠臉色也難看起來,黑著臉瞪著我,
“向如希,你要離婚?你想干什么?”看著七嘴八舌的親戚,
再看看跳著腳指著我鼻子怒罵的婆婆。心里一陣憋悶。這就是我當成寶貝一樣的愛人,
當成母親一樣的長輩。原來,我的老公出軌,還是我的錯。方文遠察覺到我的神情不對,
語氣低了幾分,“如希,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和知意從小訂了娃娃親,毀約娶了你,已經是我對不起她,這么多年她孤身一人,
生個孩子也算是圓了她做母親的夢,讓她老了有個依靠。”“我們十二年夫妻,
我以為你會體諒我,理解我,你怎么能當眾讓我難看呢?”他淡淡說著自己的不得已無奈。
責備著我的不通人情,不顧大局。砸在我的心里卻驚起一層層漣漪。我閉了閉眼睛。十年前,
方文遠一曲名族舞似王子落在我心里。可婆婆已經與棠知意家訂了娃娃親,讓他入贅別人家,
把人家給彩禮典當賭了。還說棠知意答應給他家買房子,帶著婆婆去大城市。
我回家和父母商議,被父親關了起來,“傻子,你居然要嫁入一個農村家庭,
今天只要你出了這個門,家具廠我立馬一把火燒了,就當沒生你這個不孝女。”后來,
在我的百般周旋下,父親拿出錢,答應給婆婆首付買個小房子。我四處接私活加班,
偷偷加錢給婆婆全款買了房,把她接到市里。婚后,方文遠說他想發展事業,不想要孩子,
我主動做了結扎手術,讓醫生開了不孕不育診斷書。婚后不久,雙方父母開始催生。
我頂著流言蜚語,拿出不育不孕診斷書。從此,婆婆看我的眼神就變了,
話里話外說我不是男女人,她兒子玉樹臨風才華橫溢,
娶給我這個不下蛋的雞倒了八輩子血霉。方文遠見婆婆說的難聽,父母逼我四處看醫生,
和我商議,“如希,要不然我還是說出真相吧,是我想跳舞,不想要孩子。”我抱著他,
安慰著,“文遠,婆婆知道能愿意,爸媽那兒你能頂住壓力?”“我是女人,
他們罵幾句說幾句我能抗住,你確定能抗住?愿意放棄舞蹈事業?”方文遠沉默了。
那天我溫柔地和他說,“你再跳幾年,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想當父親了,和我說,
我去手術,我們再要寶寶。”“只要你想做的,我永遠支持你。”婚后第二年,
方文遠爭取到一個自費進修的機會,我果斷拿出家具廠資金,讓他去了外地。從那天起,
婆婆也改變了,不再罵罵咧咧說我是不下蛋的雞。她經常去老家常住,
說是習慣了農村的空氣,我買的小房子讓她憋悶。我以為是她已經接納了我,
還給我和老公二人世界。原來,她是跑到臨市照顧她的三個好孫子我才明白,
方文遠根本不是去進修,是拿著我的錢去養小三生子。我忍著心痛。“文遠,
有用生孩子補償的嗎?你想過我嗎?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方文遠見過我神情悲涼,
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如希。我也只是不想你再去受一次罪,
更不想孩子打擾我們的生活。”“知意說了,生下孩子,她成了一個完整的女人,
此生也算圓滿了。她會安心撫養孩子,不再結婚成家,也不打擾我們。如果你愿意,
她也同意孩子以后孝敬你,喊你干媽。”我凄然一笑,“原來棠知意這么體貼大度,
怕我沒人盡孝,替我生三個兒子盡孝,我是不是要磕頭感謝她,要不然我真成了孤家寡人。
”方文遠淡然一笑,“感謝就算了,知意雖然比你小幾歲,卻識大體顧大度,
她知道自己身份尷尬,卻從沒抱怨一句,一心照顧孩子,讓我沒有后顧之憂。
”“現在孩子大了,我們條件也好了,我覺得是時候給她一個說法了。拆遷款給她一百萬,
就當補償她這十年的辛苦,再給她在這邊買個四居室,孩子跟著他習慣了,
就還讓他們住一起吧。”“我偶爾過去看看,也算盡了當父親的責任。”他輕描淡寫地說著,
卻似大錘一下一下砸在我胸口。我張了張嘴,才發現嗓子嘶啞干澀,“方文遠,
你想家外有家嗎?”“你這樣對我,不覺得狠心嗎?你讓我如何立足親戚朋友面前?
”方文遠面上閃過為難,“如希,我知道委屈了你,可這么多年,
你不是說不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嗎?還說只要我們自己生活的幸福就好?
”“你現在什么意思?讓我無情無義,拋棄他們。”方文遠說著嚴肅抬起頭看著我,“如希,
我是一個父親,你沒有孩子,體會不到一個父親的心情,我不能對他們不聞不問,
這是一個父親的責任。”說完他站起身,默默看了我一眼,“如希,
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沒關系,你……你再好好想想吧。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孩子,
畢竟他們身上流淌著我的血,我不可能拋下他們不問。”說著把親戚朋友都叫了出去,
留下我一人頹然坐在沙發上。我倒了一瓶酒,慢慢靠在沙發上自斟自飲起來。
私家著偵探把視頻照片發到我手機上,我呵呵笑著點開。自從這件事鬧開,
婆婆她們也不再躲躲藏藏,幾人公然出入酒店游樂場,所以偵探拍的很全。
一家五口吃西餐的,方文遠和棠知意陪著孩子做游戲的,兩人一起帶孩子去培訓班的。
明明是普通的日常照片,我眼睛卻酸痛起來。如果父親在天有靈,一定會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罵我是蠢貨。可他再也不能站到我面前罵我了,他在一年前死于肝癌晚期。
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讓我好好生活,不要有心里壓力,實在不行就去領養一個孩子。
雖然這幾天,我已經流盡了三十年來的眼淚,可看著方文遠一家合家團聚,
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我不明白,我對他這么好,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婆婆也是。
家具廠再困難,一個月兩萬的生活費,我從沒斷過,因為她說自己貧血,心臟不好,
要天天理療吃保健品。天剛微曦,我打了個電話給拆遷組,“我同意把拆遷款投理財基金,
一會我就過去簽字。”方文遠回來時,我已經喝的醉眼朦朧,滿臉淚水。他歉疚地扶我躺下,
拿著熱毛巾給我擦臉。身上的迷之藍香水味刺激的我胃里翻涌著。他居然陪了他們一夜,
在我買給婆婆的房子里。方文遠給我喂了白開水,抱著我的頭,吻著我的頭發,
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一瞬間我恍惚覺得回到十年前,父親堅決反對時,我們租在地下室里。
那時候真的很苦,父親斷了我所有生路,只為不讓我嫁給小白臉。我們吃冷饅頭,泡面,
那時候方文遠是愛我的。他沒有一句怨言,陪著我四處跑訂單,有一口好吃的都留給我。
有一次演出,人家給一個雞腿,他藏懷里一天,晚上捧到我面前,讓我快點吃。
晚上把吃飽的我摟在懷里,哭著說連累了我,讓我回家不要管他了。我緊緊回摟住方文遠,
“文遠,讓他們走好不好?我們可以給生活費,別再見他們了,好不好?
”方文遠的身體僵了僵,動作停了下來。我清醒了。我撐著身體緩緩下了床,癡笑著看著她,
“為什么?為什么你想要孩子的時候不找我?”“方文遠,你怎么這么狠心我?
”我一拳砸到玻璃柜上,碎玻璃飛濺,我的手緩緩流出鮮紅的血。一連幾天,
我都住在家具廠,處理著拆遷后的事情。這天,我剛和王總談好合并的事,方文遠電話來了。
我漠然點開,“如希,你晚上回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想到事情總要解決,我說了聲好。
推開門,我呆住了,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壁燈,水晶吊燈全開,客廳放著動漫,
三個小男孩正吃著零食嬉鬧著。桌上擺滿了菜肴,紅酒散發著馥郁香氣,
還有一個三層大蛋糕。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擺在餐桌上。方文遠喜氣洋洋地走到我面前,
幫我接過包,“如希,回來了,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開飯了。”方文遠見我神情疑惑,
忙推著我走進餐廳,“今天是三個寶貝生日,我想著讓你認識認識,培養一下感情,
就在家辦了。”說著招呼著,“念棠念知念意,快來見過你向阿姨,一會給向阿姨磕個頭,
你們就有干媽了。”我瞬間明白了,今天叫我回來,是鴻門宴。
三個孩子一動不動盯著投影的動漫,在方文遠的哄勸下才不情不愿地走過來。
這三個孩子與方文遠并沒有什么相似,小眼睛,矮胖墩,特別是那不耐煩暴躁的神情,
哪里有方文遠年輕時的帥氣利落。“你就是向如希,長得真丑,一點沒我媽媽漂亮。
”稍高一點的男孩厭棄地打量著我。“媽媽,你說給我們找的干媽就是她呀,我不要,
又老又丑。”另外兩個小男孩也撇著嘴,“哥哥不要,我也不要,和她一起出門很丟人的,
穿得好土。”方文遠忙捂著小男孩嘴,薄噌道,“念棠,不準沒禮貌,忘記爸爸怎么說的了,
你們叫了干媽,她就給你們買大汽車,還買大房子,還有好多好多玩具。
”方文遠說著看向我,“如希,三個孩子既然認你做干媽,你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我看拆遷款就一個孩子三百萬吧,再拿一百萬給羽安買個四居室。”“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你又沒有孩子,遲早還不都留給他們,現在拉攏好了他們,以后老了他們也能在床前伺候你,
我這都是為你好。”個子高一點的應該是老大,只見他眼珠一轉,故作無奈說道,
“媽媽說了,你沒有孩子很可憐的,我們就勉強喊你干媽吧,不過你不能小氣,
要好好對我們,要不然,老了我就讓你去撿垃圾,給你關小黑屋吃剩飯。”方文遠一聽,
立馬連連點頭,“兒子說的對,你干媽對你們好,你肯定對他好,是不是?”“放心吧,
你干爸有錢,想要什么盡管和他說。”說著一把扯過我,沖我使眼色。我冷笑一聲推開她,
“誰跟你們說,我要認你們當干兒子?還大汽車房子?你們親媽本事呢?怎么不讓她買?
找一個外人干媽什么意思?”高個子男孩瞬間鬧怒起來,一頭撞到我肚子上,
小拳頭死命捶著我肚子,“你既然敢說我媽,你又老又小氣,活該你沒兒子。
”“讓你給我們買房子是看你可憐,
誰要給你這個丑八怪當兒子”另外兩個男孩也撲上來撕扯著我,“我們不歡迎你,丑八怪,
滾出去。”雖然只是十歲的孩子,但小男孩手勁大,捶到肚子上,一陣刺痛。
我死勁拽著男孩胳膊,把他們往外扯開。他們依然死勁踢著我,方文遠也勸阻不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一腳踢到我膝蓋上,瞬間一股劇痛蔓延到全身。我急痛之下,
猛力甩開小男孩,只聽哎呦一聲,高個子男孩磕到茶幾上。立馬,客廳響徹震天的嚎哭聲。
我捂著膝蓋,彎著腰想去扶起他。婆婆突然從廚房里竄出來,看見孩子磕在茶幾上,
立馬嗷一聲撲過去,心肝寶貝地叫起來。看著孩子額頭出了血,我也愧疚起來,剛想說話,
廚房又出來一個人。這是我第一次與棠知意見面。正如視頻里拍的那樣,溫婉文靜,
全身上下透著精致。我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工廠的運動服,灰撲撲地運動鞋,
加上這幾天操勞失眠,整個人憔悴蒼老。我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棠知意看到孩子額頭流了血,
立馬緊張地抱在懷里,仔細檢查著。“媽媽,就是她,就是她推的我,好大的力。
”棠知意抱起孩子,目光冷冷看著我,“向姐姐,你怎么能對孩子出手,
你沒做過母親沒有母愛,也不能如此狠毒吧。”說著氣憤地看向方文遠,“遠哥,
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歡我們,所以我聽你的話,從來不邁入江市一步,
我只想把孩子教育成人,從沒想過和誰爭奪你。”“今天你讓我們來江市,說姐姐同意了,
我非常開心,以為我們終于可以一家團聚了,可她居然這樣對念棠,………遠哥,
我還是帶著孩子回去吧,我不想在別人屋檐下看臉色,更不想孩子被隨意打罵。
”棠知意說著抱起念棠,拉著念知念意就要走。方文遠急得不行,拼命解釋著,“意意,
你不要走,我不許你走。這兒就是你和孩子的家,你去哪里?”“我保證,
以后絕對不會有人給你臉色看,今天的事一定不會再發生。”說著一把扯過我,
拽到棠知意面前,“如希,你快給念棠道歉,就說你不是故意的,快說啊。
”說著狠狠擰了我胳膊一下。“你和知意保證,以后一定會把孩子當成自己孩子疼愛,
絕對不會再動手。”方文遠的話不亞于刀刀挖心。房子是我爸留下的祖宅,
他是怎么能理所當然說是小三私生子的家?又怎么張開嘴讓我給一個十歲的孩子道歉?
給他的小三下保證。我突然不想再說什么?更不想解釋了。一切的挽回,
原來都是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我緩緩站直身體,面無表情地指向門外,“滾,全都滾出去。
”“這個房子姓向,你們算什么東西?”婆婆一聽,突然沖過來,拎起凳子砸到我頭上,
“臭三八,你居然敢攆我們滾,你嫁給我兒子,你的東西就是他的,要滾也是你滾。
”一股刺痛襲來,似乎有血冒出來,我的頭暈起來。方文遠只是冷漠不耐煩地看著我,
似乎是我惹出的矛盾。我強撐著清醒,捂著頭冷冷看著他們,“我的父親還在天上看著,
你們是怎么能讓小三私生子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你們知道羞恥嗎?還是人嗎?
”方文遠見我說話難聽,語氣也不好了,“如希,你現在怎么學得這么小氣,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舍不得錢,那是我們共同的財產,我給我的孩子不應該嗎?
”“你難道就非要逼我起訴法院,我總不能看著知意帶著三個孩子吃苦受窮吧。
”“你看今天知意買了蛋糕,又給媽買了玫瑰花,還在廚房忙活半天,
你怎么就不能像知意學習學習,大度點顧點大局。”岳母翻著白眼,不屑地說道,
“當初我就說他不如知意心細,會照顧人,你看看現在,當著孩子面,可知道好歹。”“媽,
你別說了……。”“如希,你給孩子道個歉,一會帶他們買點東西哄哄,今天這事就算了。
”棠知意道是有眼色,見方文遠態度軟和下來,忙抱著念棠心疼說道,“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