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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裴衍舟幾次都要摔倒,又狼狽的站穩(wěn)。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那抹身影上,越靠近他的心跳的就越快。
“枝枝......”
裴衍舟來到了那人的身后,啞著嗓音開口喚了一聲。
可眼前的人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倒是坐在對面的男人開口詢問道:“這位先生,你找誰?”與此同時,那個與姜枝一模一樣的背影也轉(zhuǎn)過身來,裴衍舟尚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就這么生生卡在喉間。
不是姜枝。
為什么?
明明這個人的周身氣質(zhì),穿著打扮,甚至頭發(fā)長度與顏色都和姜枝一模一樣,可那張臉卻是完全陌生的。
“抱歉,我認(rèn)錯人了?!迸嵫苤鄢冻鲆荒y看的笑,轉(zhuǎn)身往回走。
可剛走到餐廳門口,他的身子卻猛地一頓。
他方才分明看到那個人吃飯用的是左手,卻將右邊的頭發(fā)別在耳后,他長這么大,只見過姜枝一人有這樣的習(xí)慣,而且姜枝喝飲料的時候喜歡咬吸管,習(xí)慣性把圓盤擺在方盤前面。
而這些,全都和剛才那個人對的上!
裴衍舟再度折返回去。
既然超自然現(xiàn)象已經(jīng)在姜枝的身上發(fā)生過一次,那便就有可能發(fā)生第二次。
她都能從貓變成.人,換張臉又有何不可?
“你就是姜枝,我不會認(rèn)錯。”這次裴衍舟開門見山,直接攥上了姜枝的手腕,他語氣強(qiáng)硬,卻又帶著微弱的顫音:“你別走?!?/p>
“你認(rèn)錯人了?!?/p>
姜枝冷眼看著裴衍舟,二人僵持著不動。
可就是這么一眼,讓裴衍舟更加確定對方就是姜枝。
若真是個陌生人,面對他的行為語言,表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詫異與生氣才對,可眼前這個人的目光中只有無窮盡的冷漠,細(xì)看甚至還有些厭惡。
她在想要和他撇清關(guān)系。
沈逾白見狀不對,適時地站起身擋在二人中間。
“這位先生,我們都說你認(rèn)錯人了,你是沒聽到嗎?還請你自重?!闭f著,沈逾白也將手按在裴衍舟的手腕上暗暗使著勁兒。
三人一時間僵持不下。
不知過了多久,姜枝忽然嘆了口氣道:“裴衍舟,你現(xiàn)在做出這副死纏爛打的模樣給誰看?”
這句話便算是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裴衍舟的眼前兀然一亮,他激動的一把推開沈逾白,半蹲在姜枝面前,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張完全陌生卻又莫名親近的臉。
“枝枝,我很想你。”
“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說想我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你了。”姜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起身拉過沈逾白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裴衍舟在后面追著,卻被沈逾白再次攔了下來。
二人速度極快地上了車,車門重重地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裴衍舟的聲音。
“去哪兒?”
沈逾白問道。
“隨便?!苯卮鸬暮芸?。
下一刻,沈逾白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輛疾馳而出。
裴衍舟沒有絲毫的猶豫,快速上了自己的車,啟動車子跟了上去,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姜枝,他斷然不會就這么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在街道上穿梭著。
“抱歉,今天本來是跟你道謝的,讓你看笑話了?!?/p>
沈逾白沒有問姜枝和裴衍舟的關(guān)系,只問了一句話。
“你不想見他?”
“是。”
“那坐穩(wěn)了。”話音落下,車輛行駛的更快了。
快到姜枝覺得旁邊的車都有了殘影,姜枝第一次坐這么快的車,她握緊自己的安全帶,強(qiáng)壓下胃中翻涌的不適,看著被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的車,心中安定了不少。
看出姜枝的不適應(yīng)后,沈逾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釋道:“平時我愛玩賽車,我家老爺子不讓我玩,今天倒是過把癮?!苯c了點頭,沒有余力多說一句話。
裴衍舟很快便跟丟了。
他靠著路邊停下,此刻的他非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愉悅的心情更加難以掩蓋了。
姜枝還活著。
只要姜枝還活著,他就還有補(bǔ)救的機(jī)會,他們就還有一切重來的可能。
裴衍舟越想越激動,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裴家,準(zhǔn)備換身姜枝最喜歡的衣服再去見她。
路上,裴衍舟撥通了自己助理的電話,將沈逾白的車牌號報了過去。
“查一下這輛車在誰的名下,我要這個人所有的信息。”
掛斷電話后,裴衍舟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到家后,卻發(fā)現(xiàn)他早就付過錢的道士去而復(fù)返。
正守在他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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