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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來了?”
裴衍舟擰眉,臉色有些許的不悅。
他還記得這個道士信誓旦旦的說姜枝已經死了,可他今日分明見到了姜枝。
這足以證明,這個道士就是個半吊子,說的話自然信不得一點。
道士不知道裴衍舟心中所想,他沉吟了一聲,開口道:“我走后覺得不放心,又為施主算了幾掛,把那姑娘的生辰八字也是看了好幾遍,確定她不僅不是你的良緣,還會是你的孽緣,我想和你結個善緣,特意返回來提醒你。”
“施主,多看看身邊人吧,你身邊那位姑娘才是你的正緣。”
聞言,裴衍舟挑眉:“是嗎?”
他用狐疑的目光將道士上下審視了一圈。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覺得奇怪,這道士對于姜枝的死言之鑿鑿尚且可以說是看過生辰八字,掐指算過,可許昭昭的信息他一概不知,又為何咬定讓他看身邊人。
如今再一看,裴衍舟很難的不起疑。
“施主,你放心,我這趟回來不是找你收錢的,我只是想結善緣,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為你算算你和許姑娘的姻緣。”道士說完,見裴衍舟不接話,他忽然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而裴衍舟也適時冷笑出聲。
“你怎么知道她姓許?”
與此同時,裴衍舟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下。
“裴總,我在門口了,有新的情況。”
裴衍舟收回手機,盯著道士看了一會兒,留下一個威脅的眼神后便離開了。
上了車,助理將擋板升起,車輛緩緩朝著裴家別墅的方向駛去。
看了一眼這個方向,裴衍舟便猜到了其中一二:“那些人肯松口了?”這些年,他習慣住在新買的這套房子里,姜枝離開后他更是日日都在這個地方住。
只有審訊那些被關在地下室的人時,他才會回到裴家別墅。
助理點點頭,又將一份資料遞給裴衍舟:“不止這些,我還查到了那個道士名下的流水,有一筆大額匯款是在三天前打進他的賬戶的,轉賬人是許小姐。”
裴衍舟微微瞇起眼睛,看向資料上面的匯款人姓名。
許昭昭。
此刻,一切的猜想都被印證了。
那道士是許昭昭找來作假的人,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裴衍舟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他現在沒有心思與許昭昭計較道士的事情,畢竟只是幾句話而已,掀不起什么風浪,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地下室的那些人,會說出什么話來。
地下室陰冷潮濕。
昊哥一群人被綁了好幾天,早就又餓又渴,身體也到了極限。
見到裴衍舟進來,昊哥率先哀求道:“裴總,是不是只要我們說了,就立刻把我們放了?”許久沒有進食,每天只靠著一點水續命,他此刻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剩多少了。
裴衍舟不慌不忙的搬了一把椅子坐下。
他沒有發文,而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幾個人。
他要他們主動說。
“是許昭昭!”
“都是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