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等姜念初徹底抽身的時候,江臨洲卻越陷越深。
酒吧包廂里,江臨洲好整以暇地看著宋清里外忙活。
他順著他的意,多喝了幾瓶酒。
其他的幾個兄弟們面面相覷。
“洲哥,你節(jié)哀......”
“說什么屁話,沒了一個女人還有別的,洲哥豈能在一兩棵樹上吊死?”
“是啊,兄弟如手足,你還有我們呢!”
他們安慰著就偏了意。
他們這群富二代,從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一輩子就談一兩段戀愛那是更不可能。
女人沒了,再找就是。
至于要死要活的嗎?
再說,唐萱然和姜念初巴巴地跟在江臨洲屁股后的時候,也沒見他怎么憐香惜玉。
人死了在這裝深情!
江臨洲冷笑,眼神冰冷,慢慢掃過在座所有人,“誰在敢說她們的不好,小心背后的家族。”
一時間,眾人噤聲,沒人再敢頂風作案。
江臨洲最近像個瘋子一樣,將林揚送到國外斗獸場,聽說人都被老虎撕成碎片了。
他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接連一個月幾乎不合眼,不是在打擊滬市周家的產業(yè),就是在國內外間奔波。
周家那樣的世家都有些吃力。
更別說他們這些連周家都比不上的二流家族。
等到宋清再次進來,帶了一個女孩。
那人長相結合了唐萱然和姜念初,一晃眼,還以為是其中一個呢。
宋清自信地笑了,他不信江臨洲會拒絕這樣一個長相的女人。
畢竟宛宛類卿。
江臨洲懷念的可不是那兩個女人,而是自己的情懷。
女孩站在包間中,神情倔強卻透著韌勁,與姜念初如出一轍。
江臨洲指尖一顫,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曾經的姜念初。
那時候,她還沒有被他的謊言壓垮。
難道上天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他一定不會再欺騙她。
江臨洲被酒精麻痹了,失控地站起身來,想要將面前的女孩擁入懷中。
走到一半,女孩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江臨洲立刻清醒,這不是他的阿初!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溫熱的眼淚滑落。
“宋清,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所有人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眼前的男人酷似魔鬼,笑得滲人。
他輕輕抬手,一群人沖進來將女孩反剪摁在桌上。
“洲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宋清急了。
他一動,保鏢也將他摁在桌上。
江臨洲掂量著手中的酒瓶,他突然一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回報你的恩情罷了。”
不等話落下,他一酒瓶砸在宋清的腦袋上,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就這一下,宋清腦袋就見了紅。
江臨洲笑意不達眼底,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不起姜念初?看不起唐萱然?你覺得自己配嗎?”
他面上風輕云淡,可攥著酒瓶的手青筋暴起。
一瓶瓶酒砸在宋清頭上。
沒一會兒,宋清便意識不清,昏昏沉沉了,但他心里明白,他偷偷聯(lián)系林揚的事情,被江臨洲知道了!
沒一會兒,他徹底暈了過去。
沒有江臨洲的允許,誰也不敢把他送到醫(yī)院。
都站著不敢吭聲。
江臨洲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宋清,他要讓宋清清楚地看到,宋家的沒落。
接下來,與宋家合作的公司紛紛解約,股東也紛紛撤資,宋家徹底破敗,宋清也銷聲匿跡,徹底沒了蹤影。
宋清他不會放過,遠在滬市的周家,遠在倫敦的唐家江臨洲也不打算放過。
沒有周懷燁,阿初就不會離開,也不會落得死不見尸的下場。
正準備截斷周家一條產業(yè)鏈的江臨洲被一個消息驚得猝不及防。
“江總,江大他們說沒有策劃炸船!”助理從執(zhí)行任務的幾人口中得到消息,迫不及待地向江臨洲匯報。
沒有炸船,那船是怎么突然爆炸的?
江臨洲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讓助理去調查細節(jié):“去查查阿初走前和誰聯(lián)系過,還有上游輪的每一個人,以及從游輪中離開的每一艘救生艇!”
他狂跳的心在告訴他:姜念初一定沒死!
這個念頭就像雜草,只要一想,就在腦子里扎了根。
這一查,真讓人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只是他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唐萱然的手筆。
在他離開京市去滬市前,唐萱然派人到了滬市,正好是在游輪上。
逝者為大。
江臨洲也已經不想探知唐萱然有沒有迫害姜念初。
他只知道,姜念初的死真的有蹊蹺。
游輪上的救生艇有一艘是后補的,那就說明曾有人偷偷使用過。
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姜念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