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子恒半斂著眸子,唇微微抿著,氣勢逼人。
“跟了我,我有什么你隨便拿。”
隨便拿?池硯在心中嗤笑一聲,男人的話聽聽就行,她要是真信她就是傻子。
而且她已經(jīng)為自己尋到了不錯的結(jié)婚對象,在改革開放前準(zhǔn)備穩(wěn)定下去,至于改革開放后,那就看心情。
撣了撣衣袖,她起身走到烏子恒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直到盯到烏子恒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她才笑出了聲,一雙狐眸波光瀲滟,紅唇吐出的字卻并不怎么中聽:
“你跟了我,我給你錢。”
嘶——,帶感。
這是烏子恒的第一反應(yīng)。
烏子恒喉結(jié)滾動,嗓子有點喑啞:“也不是不行。”
“想得倒美。”
她要是男人,這好事她都想來。
池硯一把掐起烏子恒的下巴,低眸審視著烏子恒這張鋒利俊美的臉。
不得不說甭管這男人的風(fēng)流韻事有多少,這男人這張臉是真?zhèn)ゴ螅耸钦嫦硎埽旁诂F(xiàn)代她要是想嫖這種極品得倒貼大幾十萬。
可惜這里不是現(xiàn)代,
雖然現(xiàn)在這個年代人人嘴上保守行為開放,
雖然各個大廠的領(lǐng)導(dǎo)基本上沒幾個不偷腥的
雖然亂搞的人一大片一大片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可這卻不是她能夠隨心所欲的理由,她現(xiàn)在能夠接觸到頂級資源的資本并不是她念過高中,也不是她擁有省播音臺的工作,而是她可以稱為戰(zhàn)略資源的美貌與身體。
而且她也成功通過這些搭上不錯的權(quán)勢階層,這個對女性苛刻的時期,她不允許自己在個人作風(fēng)上出問題。
她可以肯定,烏子恒這種縱情聲色的人也只是想玩玩她而已,她頂多能從烏子恒身上拿點工作資源和一筆不菲的錢財而已。
可這些她并不缺,烏子恒給出的條件并沒有足夠的利益讓她可以拋棄剛剛找的還算滿意的未婚夫。
畢竟烏子恒能給她的,宋云起會主動雙手為她供上。
在烏子恒勢在必得的眼神下,池硯一把甩開了掐著烏子恒下巴的手,身形緩緩后退,殷唇微起,吐字如刀:“算了,有點臟。”
池硯頭也不回的走了,烏子恒沒有攔,他雖然作風(fēng)不咋滴還玩的花,但主打一個你情我愿。
眼神有點怔愣的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伸手撫摸上了剛剛被池硯掐過的下頜,心情卻有點愉悅。
媽的,罵的他爽了。
他感覺他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渴望,感官神經(jīng)狠狠的被刺激了一把,好帶感的女人。
他之前玩過的女人不少,但這么欲這么帶感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池硯這個女人,就連頭發(fā)絲都完美的戳在了他的性癖上,他是越了解這個女人越想要。
從一個雙職工家庭不受寵的女兒到省播音臺副手重點培養(yǎng)對象,看似溫柔繾綣的姑娘骨子卻淡漠到什么都不在乎。
池硯,是屬于他的,他們合該天生一對。
出了別墅門,池硯眼底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笑,騷男人就是賤得慌。
別墅外等她的馮旭則跟在她身后,有點沉默,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
“硯小姐,您還來嗎?”馮旭則遲疑詢問。
“不來。”池硯回答的淡淡的。
“不可以來看看我嗎?”馮旭則低著眸子,一張白皙雅致的臉被碎發(fā)遮住,讓人辨不明神色。
池硯腳下的步子一滯,轉(zhuǎn)頭就給了人一巴掌:“馮助理,請注意說話的距離。”
她力道不重,羞辱人的意思卻很濃。
又是一個賤男人,這年頭的男人真不值錢。
一個個人五人六的,看似保守的要命,行為上卻半點都不檢點。
說什么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里為男人生孩子帶娃,搞什么重男輕女,要求女人為男人當(dāng)貞潔烈女,但凡出一點緋聞都得被罵搞破鞋…
越想越暴躁,池硯煩的很。
馮旭則順著池硯手扇臉的力道偏過了頭,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感覺…感覺挺不錯的。
他甚至笑了,笑得很不值錢很蕩漾。
有病,池硯本來因為自己暴躁之下扇了人一巴掌想道個歉的,可這人一副被扇爽了的表情是真讓她挺沒好氣的。
從包里掏出一張大黑石塞給馮旭則,道歉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她只想罵人變態(tài)。
當(dāng)上司的不像個正常人,當(dāng)下屬的還是個變態(tài),這年頭當(dāng)兵退下來的男人真瘆人。
“不想見我也別為難自己啊。”馮旭則揉了揉自己有點發(fā)紅的臉頰繼續(xù)道:“我送你回去。”
池硯沒反對,她確實沒必要為難自己腿著回去,播音臺離這片別墅區(qū)是真的遠(yuǎn),要是真讓她腿著回去得累死她。
回到播音臺,她去門房把自己留的便簽帶走了。
池硯感覺這破年代和吃人似的,她一個漂亮女孩子自己沒有功夫,就必須在保護(hù)自己安全的事上下心思。
隨身攜帶些不起眼的小零件,一個人不單獨出門,不去人少的地方,行動軌跡固定,一旦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者行動軌跡一定要留下便簽和標(biāo)記。
這邊事了,她就開始忙工作,由于她打結(jié)婚報告的人身份足夠高,在臺里沒人敢傳她謠言找她不痛快了,就連工作級別和工資都漲了。
月工資從51漲到了72,平時缺什么買什么,偶爾下下館子逛逛街什么的,小日子過的不是一般的悠閑。
兩個月過去,池硯過的不是一般的開心,一有空就提升個人素養(yǎng)練習(xí)播音技能。
只要學(xué)不死就往死里學(xué),什么都會背叛她,但學(xué)習(xí)到的技能不會背叛她,只要她技術(shù)過硬,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有活下去的資本。
她和宋云起的結(jié)婚報告下來了,宋云起的調(diào)職文書下來了,他被平調(diào)成了青省市委辦公廳廳長,跑到這邊和池硯商量結(jié)婚事宜了。
宋云起之所以跑來青省也是為了陪池硯,他真的很喜歡池硯,喜歡到他居然愿意為了她反抗家里。
對于迷戀一個女人迷戀到這種程度,他自己也很是詫異。
不過他也很坦蕩,既然喜歡,那他無論如何都要得到。
為了能夠離池硯近一點,他直接就向上面寫了結(jié)婚報告的同時還寫了調(diào)職申請。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清楚他喜歡的人對男人簡直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正因如此,他才要把自己送到池硯眼前,讓姑娘不要因為時間久了就把他忘了。
池硯要是知道了宋云起的想法,肯定得說他一句想多了,就不說宋云起在京都那邊三天兩頭的給她寫信送東西吧 單說宋云起那高到嚇人的背景她就不可能輕易拋之腦后。
這大概就是先喜歡的人先低頭吧,先愛上的人總是更加卑微的。
看著她面前沉穩(wěn)高大、氣質(zhì)清絕的男人彎腰蹲在她膝邊為她擦護(hù)手霜的樣子,池硯就感覺心情不錯。
老話說的果然不錯,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妝,雖然池硯也搞不清楚宋云起那么大個官自卑什么,但她覺得這沒什么不好的。
宋云起這有眼色的樣子她連調(diào)教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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