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母親節(jié)那天,我在街角看到另一個自己——滿臉傷痕,眼中是無盡的絕望,她沖我喊:“快離婚!”我以為撞見了瘋子,報警后她離奇消失。可當(dāng)晚,一封信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預(yù)言了丈夫的出軌、小三的懷孕、我未來十八年的悲慘命運……以及,今晚九點,我將發(fā)現(xiàn)他第一次背叛的證據(jù)。1我,蘇晚,今天也是個一百分媽媽!母親節(jié)嘛,儀式感必須拉滿。精心打扮了一番,鏡子里的我,溫柔得體,嗯,標(biāo)準(zhǔn)的賢妻良母范兒。就是眼角好像多了兩根細(xì)紋?哎,歲月不饒人啊!不想了不想了,接小魚放學(xué)要緊。“沐沐!媽媽在這兒!”女兒像只小蝴蝶一樣飛奔過來,撲進我懷里。“媽媽,母親節(jié)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女兒獻寶似的舉起一張畫,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太陽和笑臉。我心里那叫一個甜啊,什么細(xì)紋,什么全職媽媽的辛酸,這一刻,都值了!“謝謝寶貝!媽媽太喜歡了!”我牽著沐沐的手,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街角咖啡店的露天座坐滿了人,空氣里飄著淡淡的咖啡香。生活啊,不就是這樣平淡又溫馨嗎?我正美滋滋地想著,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一個……我?不對,那個人......那個人怎么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我猛地停住腳步,心臟“咚咚咚”跳得飛快。雞皮疙瘩瞬間炸開,從腳底板一路麻到頭頂!什么情況?她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天啊!臉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這……這是在拍戲?還是什么整蠱節(jié)目?我下意識地把沐沐往身后拉了拉。“媽媽,你怎么了?”沐沐不解地問。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那個“我”就看見了我們。她眼神瞬間亮了!只見她跌跌撞撞地朝我沖過來,速度極快。“蘇晚!”她開口了,聲音沙啞,又尖又急。我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怎么知道我叫蘇晚?!“快!快離婚!”“離開他!馬上!”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指甲嵌進我的肉里,好疼。“你……你誰啊你?放開我!”我嚇得魂飛魄散,這光天化日的,想干嘛?搶劫?還是……瘋子?“媽媽!”沐沐被嚇哭了,緊緊抱住我的腿。“別嚇到我女兒!”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她吼了一句。“我是你啊!”她死死盯著我,眼睛瞪大,“我是未來的你啊!蘇晚!”哈?未來的我?開什么國際玩笑!我仔細(xì)打量她,那張臉,除了憔悴和傷痕,五官輪廓,眉眼細(xì)節(jié),真的……真的和我一模一樣!連我右邊眉梢那顆小小的痣,位置都分毫不差!這……這怎么可能?“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心慌意亂,不愿相信,“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或者……腦子不太好?”“林啟!林啟他不是好人!”她像是沒聽到我的話,自顧自地嘶吼,“他會毀了你!毀了我們的一切!你必須離開他!現(xiàn)在!立刻!馬上!”林啟?我老公?那個溫文爾雅、事業(yè)有成、對我百依百順的模范丈夫林啟?她竟然說他不是好人?還要我跟他離婚?我氣得差點笑出聲:“我說這位大姐,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老公愛我,孩子可愛,家庭美滿,我為什么要離婚?有病吧你!”“你不信我?”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混著臉上的灰塵,糊成一片,“你會后悔的!蘇晚!你會后悔一輩子的!”她的眼神,那種絕望到極致的悲痛,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我有點動搖了。不是吧?難道……“你看看我的臉!”她猛地湊近,那張布滿傷痕的臉幾乎貼到我的鼻尖,“這些!都是他打的!林啟!你那個‘好丈夫’!”我下意識后退一步,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不可能!林啟他……他連大聲跟我說話都很少,怎么可能動手打人?“還有,”她突然壓低聲音,像是在說什么天大的秘密,“我們的女兒……沐沐……她會因為我們……變得不幸……”什么?沐沐?我的底線被觸碰了!“你閉嘴!”我怒火中燒,聲音都在發(fā)抖,“不準(zhǔn)你胡說八道!不準(zhǔn)你咒我女兒!”“媽媽……”,沐沐哭得更兇了。我心疼得不行,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你聽著!”那個“我”哭著說,“你現(xiàn)在不走,將來……將來你會親手把沐沐推向深淵!你會恨死你自己!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恨死自己?我為什么要恨我自己?我相信我的丈夫,難道錯了嗎?我相信我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難道錯了嗎?“你到底是誰?!”我?guī)缀跏呛鸪鰜淼模械睦碇嵌急贿@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粉碎。她突然癱軟下去,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我是十八年后……回來的蘇晚……”她喃喃自語,眼神渙散,“我回來……救你……救沐沐……”十八年后?這是什么科幻劇情節(jié)?我看著她,看著那張和我一模一樣卻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心里亂成一團麻。恐懼,不可置信。她說的……萬一是真的呢?那我的生活……我自以為美滿的婚姻……難道真的是個笑話?不!我不能相信!這太荒謬了!“你的玉墜……”她突然抬起頭,目光死死鎖住我的脖子,“你一直戴著的那個平安扣玉墜……它會碎……就在你決定……反抗的那一天……”玉墜?我下意識摸向脖子上的平安扣,那是媽媽給我的,我一直貼身戴著。她怎么會知道?!2我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報警!對!必須報警!我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手指頭都快戳到屏幕外面去了。就在我打110的時候,那個“我”,或者說,那個自稱是未來“我”的女人,她絕望又哀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嗖”地一下就沒影了!“喂!你別走!”我下意識喊出聲,可回應(yīng)我的只有周圍吃瓜群眾們探究的目光。人呢?那么大一個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我這是撞鬼了還是參加了什么整蠱節(jié)目啊?警察同志來得倒挺快。“警察同志!你們可算來了!”我趕緊撲上去。“女士,您別激動,發(fā)生什么事了?慢慢說。”一個年輕的警察小哥試圖安撫我。“剛才!就在這兒!有個女的!她……她長得跟我一模一樣!”我指著剛才那女人消失的方向,舌頭都有點打結(jié)。“她說……她說她是從十八年后回來的我!”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想抽自己倆大嘴巴子。蘇晚啊蘇晚,你這是在說什么驚天動地的胡話!警察小哥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紛呈。估計心里在琢磨,這是哪個精神病院的門沒關(guān)好。“她還說……我老公……我老公他不是好人!他會打我!還會害我女兒!”我越說越激動,眼淚又不爭氣地冒出來了。“瘋了!我看我是真瘋了!”我自己都在心里罵自己。可那張臉,那張布滿傷痕卻和我如出一轍的臉,還有她說的那些話,就像魔咒一樣在我腦子里盤旋。“女士,您先冷靜一下,我們會調(diào)取監(jiān)控看看。”另一個年長些的警察開口了,語氣還算沉穩(wěn)。我能冷靜嗎?我怎么冷靜!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笑話,天大的笑話......渾渾噩噩地回到家,我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兒。林啟……他真的會……?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甩了甩頭,試圖把那些荒謬絕倫的念頭甩出去。剛走到家門口,腳下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一個普普通通的牛皮紙信封,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門墊上。誰放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我撿起信封,光禿禿的,一個字都沒有。我深吸一口氣,撕開信封。里面的信紙,質(zhì)地也普通得很,但那上面的字跡……我艸!這字跡,清晰得……有點眼熟?不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信上的內(nèi)容!“親愛的蘇晚,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瘋了……”廢話!何止是瘋了!簡直是喪心病狂!我冷笑著繼續(xù)往下看,可越看,我臉上的笑意就越僵硬,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信上說,我,蘇晚,這個“好媽媽”,為了家庭,為了孩子,是如何一步步犧牲自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還說,林啟,我那個在外人眼中完美的丈夫,是如何巧妙地利用我的信任和愛,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這寫的是我嗎?這他媽寫的是什么狗血八點檔劇情啊!“未來幾年內(nèi),你會經(jīng)歷他第一次出軌,對象是醫(yī)院那個叫李曼的實習(xí)護士……”李曼?那個看著挺單純,林啟還總在我面前夸她“勤奮好學(xué)、家境貧寒需要照顧”的小姑娘?我呸!勤奮好學(xué)到別人老公床上去了?“她會懷孕,他會用冷暴力逼你就范,離婚時,他會讓你凈身出戶,甚至背上一身債務(wù)……”凈身出戶?背債?我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wěn)。這……這簡直比恐怖片還恐怖!我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家,我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到頭來,就是這么個下場?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這一定是那個瘋女人編出來嚇唬我的!對,一定是!她就是嫉妒我家庭美滿,故意來惡心我的!可……可她為什么會知道李曼?為什么連這種細(xì)節(jié)都……我死死攥著信紙,繼續(xù)看。信的末尾,還有一行字,內(nèi)容刺痛了我的眼:“如果你不信,今晚九點,在你臥室床頭柜最下面的那個抽屜里,你會找到他第一次背叛你的證據(jù)。”床頭柜……最下面的抽屜?那里除了我塞進去的一些舊雜志和雜物,還能有什么?證據(jù)?什么證據(jù)?!那個自稱是“未來我”的女人……她到底是誰?!她憑什么這么篤定?難道……難道林啟他真的……不!不可能!3九點……去不去?看還是不看?理智的小人兒拼命尖叫:“蘇晚!你清醒一點!那就是個惡作劇!誰家惡作劇這么下血本啊!”可我好奇,不,是恐懼。是那種,一旦錯過,就會萬劫不復(fù)的恐懼。八點五十九。我站在臥室門口,心可是撲通撲通狂跳。“咕咚。”我咽了口唾沫,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摸向床頭柜最下面那個抽屜。那個抽屜……
能有什么驚天大秘密?除非……林啟那家伙有特殊的收藏癖好?“吱呀——”抽屜拉開了一條縫。我努力吸氣再呼氣,靠!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猛地拉開抽屜!一堆舊雜志,幾張廢棄的賀卡,還有……一個黑色的,薄薄的……手機?舊手機?誰的?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拿起那個手機,開機。居然還有電?屏幕亮起,沒有密碼。我點開相冊……空的。點開通話記錄……空的。我松了口氣,果然是我想多了!肯定是哪個熊孩子……不對!微信!我顫抖著點開它。一個陌生的賬號,頭像是一片漆黑。聊天記錄……只有一個人。備注:小月亮。我點開最新的聊天記錄,是半年前。“親愛的,今天又被你老婆的奪命連環(huán)call打斷了,煩死了。”“寶貝別氣,她就那樣,沒我不行。下次我們換個地方,保證沒人打擾。”“哼,你說的哦!照片收到了嗎?喜不喜歡我今天穿的這件‘戰(zhàn)袍’?”下面,是一張……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個年輕女孩,穿著暴露的睡衣,背景……背景是酒店的床!再往上翻。“老公,你好棒!”“你才是我的小野貓。”“什么時候再來看我?人家好想你。”“乖,下周科室聚餐,我找機會溜出來。”我眼前一黑。只有手機屏幕上那些刺眼的字,那些露骨的圖片,像一把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我的眼球上!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惡心!真他媽惡心!這就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這就是我為了他放棄事業(yè)、甘愿在家洗手作羹湯的丈夫?“嘔——”我捂著嘴,沖進衛(wèi)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林啟……林啟……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咔噠。”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林啟回來了。我扶著墻,搖搖晃晃地走出衛(wèi)生間,手里死死攥著那個罪證手機。他剛換好鞋,抬頭看見我,愣了一下。“老婆?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他走過來,想扶我。“別碰我!”我尖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他被我嚇了一跳,手僵在半空:“怎么了這是?誰惹你了?”我把手機狠狠砸在他胸口:“林啟!你自己看!好好看看你干的好事!”手機掉在地上,屏幕閃爍著那些不堪的對話。他低頭,只看了一眼,臉色“唰”地就白了。慌了!他慌了!那眼神,那表情,絕對不是被冤枉的無辜!可也就那么一瞬間。下一秒,他立刻恢復(fù)了鎮(zhèn)定,甚至還皺起了眉頭,一臉的莫名其妙和受傷。“蘇晚,你這是什么意思?這破手機哪兒來的?誰又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了?”我艸!影帝啊!奧斯卡都欠你一個小金人!“什么意思?林啟!你他媽還跟我裝?這手機!這聊天記錄!這個叫‘小月亮’的女人!你敢說你不認(rèn)識?!”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他彎腰,撿起手機,快速翻了幾下,然后,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我。“老婆,你聽我解釋。這……這根本就是個誤會!”誤會?我呸!聊天記錄都他媽能當(dāng)小黃文連載了,你跟我說是誤會?!4“這是半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醫(yī)院有個合作項目,對方公司派來對接的是個年輕小姑娘,嘴巴甜,會來事兒。你知道的,現(xiàn)在談生意,有時候……逢場作戲,難免的。”逢場作戲?逢場作戲到床上去了?!“那照片呢?!那他媽露骨的聊天呢?!這也是逢場作戲?!”我歇斯底里地吼。他嘆了口氣,走過來,想要抱我。我猛地推開他。“蘇晚!”他聲音也拔高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委屈,“你能不能理智一點?我承認(rèn),我跟她是有過一些……不太合適的言語。但那都是為了工作!為了這個家!我每天在外面辛辛苦苦,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能過得好一點?”又是這套說辭!為了這個家!“我辛辛苦苦是為了讓你在外面養(yǎng)小三嗎?!”“蘇晚!你怎么能這么說我?!”他一臉受傷,“我對你怎么樣,對這個家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就因為幾句不清不楚的聊天記錄,你就給我定了死罪?你太讓我失望了!”失望?我他媽才叫失望!絕望!“不清不楚?林啟,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跟她沒上過床?!”他眼神閃躲,但是底氣很足:“沒有!絕對沒有!我發(fā)誓!如果我跟她有任何超越正常同事關(guān)系的行為,天打雷劈!”呵,男人發(fā)誓,母豬上樹。可是……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聽著他那些“情真意切”的辯解,我……我竟然有點動搖了。萬一……萬一真的是誤會嗎?萬一……那封信,真的是有人惡意挑撥嗎?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是我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如果這個家散了……孩子們怎么辦?我怎么辦?我真的害怕。我攥緊了拳頭,
“林啟,”我吸了吸鼻子,啞著聲音“我……我再信你一次。”他如釋重負(fù)地松了口氣,立刻上前緊緊抱住我:“老婆,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我愛你,我只愛你一個人。以后我一定注意分寸,再也不會讓你誤會了。”“愛”?這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我只覺得諷刺。我推開他,疲憊地說:“我累了,想睡了。”那一晚,我睜眼到天亮。林啟的呼吸均勻地灑在我的頸窩,可我卻覺得,我們之間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第二天,我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送女兒蘇沐去學(xué)校。陽光很好,可我的心,卻是一片陰霾。走到小區(qū)公園那個僻靜的角落,我習(xí)慣性地頓了一下。昨天,就是在這里……“蘇晚。”我猛地回頭。還是她!那個自稱是“未來我”的女人!今天的她,看起來比昨天更……狼狽。臉色蒼白得像紙,眼角……眼角那塊青紫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她慢慢走近,眼神復(fù)雜,有疲憊,有焦慮,還有……懇切。“別害怕。”她虛弱的說,“我真的是你。未來的你。”我警惕地看著她,往后退了一步。“我來……是為了救你。”救我?就憑你這副鬼樣子?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苦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伸出了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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