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明找情人那晚,他承諾過不會把人領回家,帶到我面前。
說到做到是陸郁明的的底線,所以這兩年,不管外面怎么紅旗飄飄,從來沒有真正影響到我。
可如今,陸郁明為蘇蕊親自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我怔然,突然覺得這么多年的苦守是一場笑話。
失手打碎的一個花瓶,驚動了屋里的兩人。
蘇蕊臉紅,藏在陸郁明懷里。陸郁明好脾氣地捏了捏女人的鼻尖,低聲笑道,「怕她干什么?」
見我還站在原地不動,陸郁明眉心擰著,冷聲吩咐我,「阮妍,你那邊不是有套嗎?給我送來幾個。」
指尖陷入軟肉,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陸郁明,你不要忘記當初承諾過我什么!」
陸郁明不自在。他眼底顫動了下,覺得沒趣,干脆起身。
陸郁明溫聲哄著蘇蕊去洗澡。
然后走到我身邊,想要像以前一樣伸手抱我。
陸郁明不知道,他身上還帶著劣質的香水味,脖子上糜艷的吻痕顯眼。
我胃里翻滾著惡心,側身躲了過去。
陸郁明神情冷下,聲音淡漠,沒了耐心。
「阮妍,抱重孫是爺爺最后的心愿,陸太太只會是你,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即便是現在,陸郁明依然覺得我是在鬧脾氣。可是他怎么不想想,憑什么要我像傻子一樣,容忍他出軌?
這兩年,看陸郁明睡了太多的女人。
我厭倦了。
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細心有禮的少年遠去,變成了如今疏離淡漠的男人。
我張了張口,「陸郁明,我們離婚吧。之后,你可以把蘇蕊或者別的女人光明正大帶回家。」
聽見我這話,陸郁明卻發了火。
他桎梏著我的脖子,把我壓在墻上。窒息感傳來,我狠命拍打陸郁明的手背。
陸郁明卻無動于衷。
「阮妍,你是不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當初舔著我靠近,求著陸太太身份的人是你,現在你一走了之,公司只會股票大跌。」
陸郁明冷聲告訴我,想和他離婚,除非我死。
想起包里的那張癌癥診斷書,一滴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我不再掙扎,看著陸郁明釋懷地笑了笑。
我看著他,「如果我死就可以的話,陸郁明,我希望你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