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姜巧嬌嫩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通紅的巴掌印,羞憤與屈辱瞬間涌上心頭。
沈賜也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姜菀竟敢動手打人,而且還打了姜巧。
小五見狀,瞬間炸了毛,烏黑的頭發泛起金色光芒,龍威四溢,怒吼道:“壞女人!你竟敢打我師姐!我絕對不會留在你身邊!”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小五的叫嚷。
小五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在他印象里,姜菀雖然惡毒,但對他卻呵護備至,如今竟然動手打他。
三人挨了打,各懷心思。
姜菀揉著微微發紅的手掌,感受到靈力緩緩流入體內,眼中滿是驚喜。
這就是金手指的威力嗎?
她眼神發亮,將目光投向祁桓。
祁桓心中一緊,系統也急忙發出警告:【宿主,對方修為過高,技能生效幾率低,可能會遭到反擊,請謹慎行動!】
姜菀無奈地嘆了口氣,錯過教訓這個腦殘男主的機會,實在太可惜了。
見姜菀移開視線,祁桓暗自松了口氣。
卻見姜巧淚眼汪汪地扯住他的袖口,楚楚可憐地說道:“師父,您千萬別怪阿菀。她一定是氣我搶了她的靈獸才會動手,都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吧?!?/p>
姜菀心中冷笑,這綠茶演技真是絕了。
沈賜早已忘了臉上的傷痛,單膝跪地,大聲說道:“師父,姜菀不敬師長、重傷同門,理應逐出師門!”
小五也跟著附和:“宗主,快把她趕出去!”
姜菀小聲嘀咕:“一群蠢貨?!?/p>
系統適時提醒:【文明用語,拒絕不文明詞匯哦?!?/p>
祁桓看向姜菀,只見她身形單薄,滿臉冷漠,與往日判若兩人。
姜巧的哭訴讓他心中的疑慮更甚,想起姜家滅門慘案,他眼神一冷,袖中罡風驟起,狠狠朝姜菀襲去:“既然不知悔改,那就解除你和騰龍的契約,去無涯密林好好反??!”
姜菀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強大的罡氣震碎體內契約,整個人墜入山崖。
姜巧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無涯密林位于昭華宗后山,瘴氣彌漫、毒物橫行,就算是元嬰修士進去都九死一生,更何況失去靈獸的姜菀。
沈賜有些猶豫:“師父,這樣會不會……”
祁桓不動聲色地抽回被姜巧拽著的衣袖,淡淡說道:“我在她身上留了玉佩,可隨時感應她的安危,該讓她吃點苦頭了?!?/p>
說罷,轉身離去,姜巧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變態!”
“無恥之徒!”
“留個玉佩就想了事,這輩子都別想好過!”
姜菀掛在樹梢上,吐出兩口鮮血,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她掙扎著掉下來,一頭栽進灌木叢,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疼得幾近昏厥。
再加上林間瘴氣,呼吸都無比困難。
她艱難地爬起來,邊咳血邊罵道:“等我緩過來,一定要把那小白臉賣到青樓當男模!還有那條龍,抽了它的龍筋!”
說著,她掏出祁桓留下的玉佩,上面雕刻著獨特的鳳紋。
原著中,這塊玉佩是送給姜巧的生辰禮,如今卻到了她手里。
這時,一只野兔從草叢中竄出,好奇地打量著姜菀。
能在這瘴氣彌漫的地方生存的動物,都有靈力,并不懼怕人類。
姜菀拼盡全力撲過去,抓住野兔,把玉佩系在它身上。
野兔受驚,飛快跑遠。姜菀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和野獸作伴去吧,腦殘男主?!?/p>
眼看姜菀傷勢嚴重,系統忍不住提醒:【宿主,先別說話了,快找出去的路吧……】
“你還嫌我話多?要不是你,我現在都在大學逍遙了!”
姜菀又吐出一口血,眼淚突然奪眶而出,“你對得起我嗎?你這個負心漢!”
系統無奈地想:這翻臉速度也太快了,真是有史以來最難帶的宿主。
它只能耐心安慰:【別擔心,找到出口就沒事了。你看,前面有水源,加油!】
到底是個小姑娘,得了安慰總算不吭聲,主要是疼痛加劇,話也沒力氣再往外蹦。
姜菀跌跌撞撞朝水源處走去,眼前陣陣發黑。
這瘴氣有毒。
加之她被打下山崖本就受傷慘重,一時之間意識也有些模糊。
一步兩步......
姜菀支撐不住撲通倒地,手腳并用地抓著草根碎石朝前爬。
她記得書里寫過,這片密林有處山泉靈力充沛,女配曾在此處獲得過大機緣,一舉結成金丹。
如果能夠到水源,她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她艱難地朝前攀爬,所過之處留下道道刺目血痕。
終于,眼前乍然明亮。
山下是初秋,微冷的光線落在清泉上,波光粼粼。
與此同時,一道冷懨目光從泉水中央直直射來,殺意騰騰。
姜菀困難地仰起頭,視線模糊地同那人對視半秒,顫顫巍巍伸出手,帶著哭腔:“是男模,我們有救了。”
系統:【......】
姜菀在說完這句話后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清泉中修煉的男人視線充滿危險的審視,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掠過。
抬手瞬間,水珠在他冷白肌膚上立即蒸發,化作一縷白霧縈繞。
似是察覺到她不能產生任何威脅,男人目光毫不留情地挪開。
被擾了興致,他站起身,遠處緞黑衣袍騰飛而來,松松垮垮披落在他肩頭。 “師祖!該回山了!”
一個清瘦少年忽而從枝頭躍下,雙手抱拳恭敬朝男人一拜,“師父說了,要是您再不回去,就出家佛門,再也不修道了!”
男人似是沒放在心上。
他生了副極矜貴的面容,狹長眼瞼下一點漆黑鬼魅的淚痣,唇色卻是近妖人的紅。
他懶洋洋嗤笑:“尋我回去作甚?”
“今年秋獵需要各宗門子弟參加,我等師兄弟已至金丹中期以上,無法參加?!?/p>
賀逍重重嘆口氣,“我們宗門已經三年未曾招到新弟子,三年未參加秋獵,若是今年還不參加,怕是會被踢出四大宗門?!?/p>
男人漫不經心:“踢便踢了?!?/p>
賀逍像是早已習慣,沉著地威脅道:“師父說了,要是被踢出宗門,她就領我等師兄弟上吊自殺?!?/p>
“......” 男人似是哽住,揉了揉太陽穴,“她想我如何?” 賀逍忙狗腿道:“自然是希望師祖出面,廣納新生,好度過秋獵。”
男人抿了抿唇,精致眉宇微微擰起,忽而想到點什么,唇邊彎起點笑。
他看向泉邊毫無生息的姜菀,挑了挑眉:“那不就一個現成的嗎?資質極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