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夜色如墨，謝凜的指尖在西裝褲縫摩挲了三次，才敢確認掌心的汗不會沾濕她的真絲睡裙。
白天在民政局門口抱著她轉圈的勇氣，此刻全化作了床頭柜上那杯微微晃動的水，水面倒映的壁燈光暈，正如他胸腔里翻涌的熔巖。
"謝總也會緊張？"宋晚的腳尖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緊繃的小腿肌，眼底漾著狡黠的光，"上個月單膝跪地求婚時，您可是連呼吸都沒亂呢。"
謝凜眸色驟暗，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喉結滾動："晚晚，別在床上挑釁男人。"
話音未落，灼熱的吻已落下。
真絲睡裙的肩帶從她肩頭滑落時，謝凜的手罕見地顫抖了。
這個在談判桌上殺伐決斷的男人，此刻連一個蝴蝶結都解得小心翼翼。
"要不我們還是......"他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宋晚用吻封住他的猶豫，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薄紗下急促的心跳震動著他的掌心："聽見了嗎？它每一下的跳動都在叫你的名字。"
窗外，城市燈火融化成朦朧的色塊。
三十八層高空的夜風裹挾著他們的喘息，真絲床單皺成海浪的形狀。
當宋晚帶著哭腔喊出他名字時，謝凜突然紅了眼眶。
他珍而重之地吻去她眼角的淚，聲音里帶著前所未有的虔誠："晚晚，謝謝你愿意成為我的妻子。"
月光漫過交纏的指間。
那枚無名指上的藍寶石戒指在黑暗中閃著微光，像極了多年前禮堂里，他第一次見她時，鋼琴上跳動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