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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現在感覺如何?”我從父親屋內到祖母那兒去,祖母恰好醒著。
衣衫也沒來得及換,只能在屋外先抖落沾上的雪,免得寒氣沾上祖母。
“小滿回來了?胡鬧,我只是風寒,誰把你叫回來的。耽誤你。”
祖母雖惱,但終究是高興的。
“祖母,您還說只是風寒啊,都躺床上了。”我微微皺眉。
“好好好,祖母好好養病,你先回房去把衣服換嘍。你要是生病了可不好。”
祖母都顯得精神了許多。
我出了祖母房間,在回房路上又想起花園里丫鬟們的議論。
如果席小姐真是因為我,那還得徹徹底底做個了斷,可不能壞了別人名聲又耽誤人家。
換好衣裳,到了前廳發現大家都在。
祖母和父親坐上位,兩側是幾位姨娘帶著幾個弟弟妹妹。
我入座,幾位姨娘都笑吟吟問候。
“大少爺這次回來可要等過了年再走。難得連著兩年都回家來。”
坐我身邊的是掌家的許姨娘。
自從母親在我幼時去了后,父親也沒再娶續弦。
掌家大權也交給了家世清白為人忠厚的許姨娘。
“興許吧,等祖母病好些了我就得走了。”
畢竟我是告假回的京城,近日北疆那邊的蠻人又有些不老實。
還是早日回去得安生。
“你可還記得相府那個丫頭。”祖母問。
底下姨娘都看著我捂嘴笑著。
“自是記得。”
這讓我都有些尷尬了。
“你既是要投身邊疆的,莫要蹉跎了姑娘的大好年華。”
祖母語重心長,這話一半說給別人聽,一半說給我聽。